“師奕世,我也殺了你!”
“江國公真會開玩笑。”師奕世笑道:“真的鬧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是誰殺誰呀?”
江伴沉怒目。
師奕世與江伴沉是年紀相仿的,師長信自然不會插他們話的,隻是在一旁沉思着。這時,又有弟子走了進來。
“師父。”
師長信看他,心裡有些不悅。
“殿門外被……包圍了。”原來是司徒淵。
“被包圍了?”
江伴沉沒有擡眼看這人,隻是拍了拍身上。
“對,是一些紫衣人。”司徒淵作揖。
江伴沉一聽,皺了眉:“你說……”他一聽紫衣人,擡眼看這人,要說的話都扼住了,江伴沉緩緩站起身,眼神帶着驚愕。
“哈哈哈,這應該是江國公的王朝弟子來了吧。”師奕世未瞧見,他本性的笑起來了:“國公當真要和我打一架呀?”
“……”江伴沉神色變換,并未回師奕世的話,而是故作穩重地問司徒淵:“既然是紫衣,可能是王朝的弟子,可有一個女子帶隊?”
“回客人,确實是一位女子。”司徒淵并未察覺江伴沉變化。
“那沒錯了,這個丫頭總是這麼冒冒失失。”江伴沉草草地說兩句,又心裡不解,問他:“你叫什麼,從哪裡來,怎麼在這兒?”司徒淵很困惑,這個問題,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并且是第一次見。
“江國公,問那麼仔細做什麼,都是不相幹的人。”師長信默默地。
“師長信……”江伴沉幽幽的回頭看着師長信。
師長信不回,隻是一臉他剛剛什麼都說了的神情。
“喂,喂,你再不出來,我就當你死了啊!”外面吼來一句女聲,這女聲十分有震懾力,就像震動了一番。
“江伴雪!!我叫你不要過來!要打回王朝再打!”江伴沉思緒被這女子吼了回來,沖着喊道。
“啊——若是這二位要吵起來——信兒,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師奕世托腮思考,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推開門正好撞見江伴雪,江伴雪不服地做個揖,邁進屋子。
“江伴沉,你騙我不來,你自己先來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是江伴雪,江伴沉的親妹妹,生來剛烈,也會罵很重的話,就比如這句話後:“你要找那個勾東西江伴喻,就殺了這個師長信啊,真是草了。”
“住嘴,江伴雪,你身為王朝的郡主,罵罵咧咧的,成什麼樣子,你像不像個王朝人。”
“請國公,郡主。”師長信有些頭疼。
江伴雪走近師長信,狠狠地笑了一聲:“哦,師長信!你也在這啊,你……”她餘光瞄到了司徒淵,要說的話也扼住了:“你,他……”
“閉嘴,江伴雪。”江伴沉快速捂住江伴雪,拉着她要走向外面。
“不送了國公,郡主。”師長信道,終于清靜了。
殿外,江伴雪掙脫開江伴沉的手,問他:“喂,江伴沉,我剛來,江伴喻就複活啦?”
“你看他是大哥嗎?”
“什麼哥哥姐姐的,我早覺得你有問題了江伴沉,明明你是嫡長子,這國主你不當,非要讓江伴喻頂替你,你還叫他哥,你是不是傻了啊?”
江伴沉斜眼看她:“你懂什麼!”
江伴雪切了一聲:“是我又不懂了,我不明白你,這人死了就是死了,安個墓碑找個地方得了,非說沒死,還找了幾百年,如果還活着,江伴喻這幾百年能不出來找你嗎?”
“你不明白,如果我不讓,那就不是幾百年的死了。”
“兄弟姐妹死的死,活的活,我沒見你讓過哪個。”
江伴沉停住腳步,說:“他不一樣,其他的,該死的就是該死。”
江伴雪看着他,不解。
“要害他的人,數都數不清。”
“你……”
江伴沉咬牙:“師長信一定知道什麼,他幾百年不收弟子,這一收……就是和他那麼像的。”
“那就回王朝再說吧。”江伴雪挪動步子:“今日也罷了,正好要做另外的打算,他身邊那個男的。”
已是晚上,司徒淵在水亭這坐下。
他不理解為什麼大家都這麼看他,這麼問他。
他站在欄邊,望着水池中央的桃花。
這時,一雙手環住了他,他滿臉驚慌,吓得站直了身子。
“别說話……”
“師、師父?”
他用餘光瞧見,師長信閉着眼,呼吸聲喘着,似乎是在睡覺。師長信夢遊了??
“你回來了是嗎……”
誰,誰回來了。
“我好想你,你不要恨我,不要,不要離開我……”
司徒淵細細聽着。
但師長信不再說了,卻聽到了哭聲。
“師父,你醒着嗎……”
師長信放開他,晃晃悠悠地轉身,原路返回了,像極了夢遊一般。司徒淵在這愣了很久,過晌才坐着,沉思。
“阿淵?”
司徒淵看向那邊,原來是冥泷,他提着個燈籠走了過來,雖然是三弟子,但冥泷論年齡比司徒淵小,隻得這麼稱呼。
“我方才看到了師父,他不理我,怪奇怪的,就看到你在這兒了,你在幹什麼?”冥泷也坐了下來,将燈籠抱在懷裡。
“是啊,師父很奇怪,說了一大堆話,又走了。”司徒淵看着那燈籠,生怕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