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殿,是王朝的國公——當任江仲年所創建的門派,畢竟王朝身為一個國,不能當做門派,他召集王朝的少年、少女來學習武功等。
外界人是需要考核。
如果是王朝人便可免除考核。
這仗勢很大,人也很多,這是黎琉第一次所見,他跟在歐陽淺歌身後,左右看着,确實像歐陽淺歌說的差不多,都是金碧輝煌的,非常漂亮。
這時,一個衣着貴族走了過來,他是笑着走過來,拍了拍歐陽淺歌的肩,說:“诶,原來是秋神大人啊,你下凡來這幹什麼啊?”那正是江伴沉,他又看了眼黎琉,打趣道:“這孩子是小秋神嗎?”
歐陽淺歌連連擺手,又搖着頭笑着:“不是,不是,什麼秋神,大公子太會說笑了,還沒進秋殿呢,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呢……噢,這是我姑姑的孩子,我姑姑、姑丈、都死了,怪可憐的,我就送他來這了,讓他學學本事,免得受欺負。”
“這樣啊,他是王朝人嗎?”
“我們歐陽氏的,當然是王朝人了。”歐陽淺歌點頭。
“那就好說,不會為難他的”江伴沉道:“那既然是歐陽家的孩子,秋神的表兄弟,我們武殿可不能怠慢了。”
“大公子說笑了,還請大公子多多關照。”
“早晚的事。”江伴沉持續誇人。
這時期,江伴沉的父親是王朝的國主,他就是‘大公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
黎琉回:“我叫黎……”
“他叫歐陽璃璃。”
黎琉不解的擡頭,這個名字真的很土……
“歐陽璃璃?”江伴沉托腮,又看向了歐陽淺歌,說:“歐陽……你們歐陽氏起名還是那麼微妙呢。”
歐陽淺歌低頭看了看黎琉,說:“他第一次離家,我還要叮囑他一些,大公子,先行離開了。”江伴沉點點頭,被另一個在旁等待許久的人拉走了。
“什麼原因需要改名嗎?”黎琉是聰明人。
“我怕他知道你是誰,就讓你走了。”
“我需要幹什麼嗎?”黎琉問他。
歐陽淺歌蹲下,說:“對不起,并不是打算利用你,你很聰明,這些你都明白,既然你明白,那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進了武殿,開了仙脈,就什麼都好說了,切記,不要總是帶着仇恨,等你強大起來,什麼事都會有結果的。”
黎琉看着他,他今年剛14,在這仙人聚集的地方,是粒沙子一般渺小。他不知道歐陽淺歌活了多久,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為什麼要這麼幫他。就算他說的姑姑是真的,神仙和人類也并不會因為這些親情而大發慈悲,歐陽淺歌一定就是想利用他。
黎琉便在武殿生活了下來。
在練武時,果然總是出事端,和他一同的弟子總是斷了劍,一同住宿的也都睡不好覺,還有一同執行任務的總是失敗。搞得衆弟子都不願意靠近他。
“歐陽璃璃又搞砸了!”
這教武的師父,是江伴晚,江伴沉的表弟。他撓撓頭,說:“這也沒辦法,你們小心點吧。”
“我都換了好幾把劍了。”那弟子有些委屈。
江伴晚有些頭疼,摸了摸那名弟子的頭,又拍了拍說:“師父幾百年了遇到的奇葩多的去了,這麼一點小事就受不了了,回去練功去。又不是花你的錢,斷了再去領一個,心疼這破東西做什麼?去吧,和平相處啊,不許打架。”
那弟子苦着臉,隻好先離開了。
見弟子離開,江伴晚推開另一邊的簾子,對裡面的人埋怨道:“這歐陽氏的一幫乞丐,來武殿混日子,叫這個像是被詛咒了的人來學什麼?我活了那麼久,遇到的奇葩多的去了,這種人,我是第一次見!他們要是想修仙怎麼不去師尊門,他們和那個師奕世不是更有得攀嗎?來我們武殿填什麼麻煩。”江伴晚見坐着那人不說話,他也坐了下來,手拍了桌子:“你也不說話,他要不是王朝人,我就趕他走了。”這最後一句話,是輕聲說出來的。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那是江伴沉,他喝了口茶,說:“你既然明白他是王朝人,趕不走,就隻能想辦法了。”
“你直接讓他做任務,然後死在外面好了。”
“不行,一條人命呢,再有什麼不好也不能害了這孩子。”江伴沉擺手。
江伴晚仔細一想,也是這樣,不該想這些。
“就先留下他吧,如果再有什麼過分的事發生,再做打算,這些都是些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江伴沉說。
江伴晚問他:“那你做什麼打算?現在已經很過分了!搞得我的弟子們,晚上睡不好,白天練不好。”
“那我就去找歐陽淺歌,叫他把他這個麻煩到極點的表弟帶走。”江伴沉答應他:“可以了吧?”才不去呢,歐陽淺歌早就去别的地方了,上哪找去。
江伴晚點點頭,這才走了。
黎琉被隔在一旁,所有人不讓他靠近他們。
見江伴晚過來,衆弟子才拿起劍比劃。
“好了,先解散了,明日再練。”江伴晚道。這不過是一幫孩子,心裡幼稚也是有的,他叫歐陽璃璃過來。
“其他弟子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好,如果你想回家,随時和我說。”
黎琉擡頭看他,江伴晚并沒有看向他,隻是看着另一邊。黎琉聽出了這句話,卻回:“知道了,師父。”
“好,玩去吧。”
黎琉走向一邊,心中滿是怒火。
如果不願意他留下,倒不如直接趕他走。
回了房,其餘的弟子不願意同他一寝,江伴晚隻好叫他單獨一人睡在一個廢棄的書房,他坐在那墊子上,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