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不耐煩的站起身，去開門，卻沒有人。

“誰啊？”他把頭伸出去探了探，又看了看地下，也沒有人扔東西砸門，他嘟囔着：“奇怪。”

他關上門，身後卻一涼，像是有人在後頭。

他不敢回頭，手拉着門把，冒着冷汗。

那人卻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大喊一聲，猛的回過頭，見一披發男子，一眼黑一眼白，穿着神秘服飾，他吓得癱坐在地上。

“别怕。”那是個不知是人是鬼的，隻見那人蹲下身子，笑着問他：“你和歐陽淺歌什麼關系？”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那人又問：“那你恨他嗎？”

“我不知道……”

那人有些苦惱，又問：“你在這做什麼？”

“他叫我練功……”

“那你練功想做什麼呢？”

“我不知道……”

那人笑了，問：“我也能教你，你有沒有恨的人呢？”

“我……”

“我看他們都不願意跟你一齊。”

“因為我很倒黴……”

“好巧，我也很倒黴。”

黎琉看向他。

“我因為倒黴，失去了父母，因為倒黴，失去了愛人，因為倒黴，又失去了身份，因為倒黴……又死了……”說到最後那句，黎琉吓得一顫。那人卻有點歉意的樣子：“吓到你了，我知道陽間的人們喜歡拿鬼吓孩子，你也不必這麼害怕。”

“你……你是鬼？”

那鬼點頭。

“你會說話？我也能看見你？”

那鬼仍點頭，說：“是啊，你能看見我，我也能跟你交談。鬼也和人一樣，也像你們一樣生活。”

“那你們應該無憂無慮吧。”

那鬼沒有點頭，說：“什麼算無憂無慮呢？”

“沒有嘲笑，也不會挨罵。”

“那我們也不算無憂無慮吧。”

“連死了……也會被嘲笑嗎……”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和歐陽淺歌什麼關系了嗎？”

黎琉回：“他說，我娘是他的姑姑……”

“他的姑姑還真多呀。”那鬼冷笑：“他在騙你呢，全天下可都是他的姑姑。你叫什麼名字？你應該不姓歐陽吧？”

“我叫黎琉。”

“這可比歐陽璃璃好聽多了。”

“他把你放到武殿就走了，也不來看你。真是可憐啊。”那鬼裝作很擔憂的樣子：“你和歐陽淺歌沒關系，你隻要為了自己就好了。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練武，我也能讓你長生，但你要和我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

“生命。”

黎琉一驚：“那……那我不是……也死了……”

“不。”那鬼笑着：“人活着會死，這是無法改變的。所以都在追求開仙脈得長生，我們鬼也一樣，我們會在這停留，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

黎琉沉默了。

“我不會逼迫你，會尊重你的選擇。”那鬼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今晚我會來，盡快給答複吧。”

“等等！”

那鬼停下。

“我同意。”黎琉也站了起身：“隻要我能變強，我要殺了，所有嘲笑我的人！”

“好，這是你的選擇。”

“你給了我你的生命，你就會死，但什麼都不會消失。可如果你背叛我，後果就會是永世的消散了。”那鬼笑着，那笑很讓人害怕。

黎琉發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