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幸,累了嗎?”歐陽淺歌問歐陽鏡幸。
歐陽鏡幸不回,但是在大喘氣着。
“還是先歇會吧!”歐陽淺歌道。
“正好!”歐陽陌陌靠着樹就坐下,伸着懶腰:“我們尊敬、親愛的歐陽氏仙人,麻煩你不要休息,幫我們把風了,小弟多謝了。”
歐陽淺歌差點吐出來,他拉着歐陽鏡幸靠在歐陽陌陌旁邊,自己也坐下來冥想着。
“黎琉是怎麼死的呢。”歐陽淺歌突然問着自己。
歐陽陌陌本是雙手抱胸,緊閉雙眼,一聽這句話,把雙手放了下來,看向了歐陽淺歌:“你怎麼還記得他呢?”
“這是什麼話,我當然記得他呀,他那麼可憐,也不知道他現在在鬼界做什麼,王朝鬧鬼,他怎麼不回來看看我們呢。”
歐陽陌陌苦笑:“也許他都不記得你我了呢,我懷疑啊,就是武殿虐待他,不然好好一個孩子,怎麼能死呢。你當時不在,他的屍體可是在一個髒亂的倉庫裡頭的!”他又嘟囔着:“說不定是以為我們不害了他,不想見我們呢。”
歐陽淺歌更是感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王朝遊蕩呢。”
“死于王朝,歸于王朝。”歐陽陌陌道。
“歐陽氏早該走了,何必堆在王朝裡,惹人笑話。”歐陽淺歌問他。
歐陽陌陌搖頭:“笑話什麼,那塊地不是江氏送我們的嗎?隻能說,有利有弊吧,如果你是說歐陽氏滅族這件事,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清楚地記得,那些都是鬼界的鬼。”
“我遇到的人,還真的都不是善茬啊。”
“怎麼?你現在感慨了?”歐陽陌陌覺得好笑了:“别說這些事了,都過去了,歐陽氏滅族,一部分也是沒本事,像我們這種不能長命百歲地家族,是少而又少,靠你一個也不是辦法……家族沒了,我也很傷心……算了,不能再去想了。”
“哈哈哈,是啊。”歐陽淺歌也苦笑了,他說:“當初那麼要好的朋友,不也是要對立着。”
“我不知道你在天上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想聽!”歐陽陌陌倦了。
“并沒發生什麼,你們歇息吧,有我呢。”歐陽淺歌摸了摸歐陽鏡幸的頭。
歐陽氏怎麼說也隻是一群乞丐而已。
在的時候,沒有人注意,不在的時候,又怎麼會被注意呢。
那塊地也确實像歐陽陌陌所言,是江氏送給他們的,本以為他們會蓋房,沒想到隻是搭了帳篷,還發現了山洞。
便不去管他們了。
王朝的鬼們,白天都躲了起來(回地下了),聽了王朝上級發的公告,衆人也不是很怕這些鬼了,隻是還是有些心裡無法消除的恐懼。
除了九善的齊大公子——齊司柳,江伴沉、師長信和千纖師仍聚在一起讨論這件事。
江伴沉不僅要讨論關于江伴喻的複活,還要再解決王朝‘鬧鬼’這件事。
而‘鬧鬼’絕對于鬼界的管理人員——鬼王有關系。
幾位還記得那鬼王是師長信的親弟弟,不過是猜測,還不知道是真假,霁華得知這件事,自然也是下凡來了。
不過,他是先去找歐陽淺歌。
可是,歐陽氏已經空了。
“奇了怪了,歐陽氏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吧。”霁華問着中央廣場上坐着的千纖師。
可不是他一個人在這兒坐着,還有師長信。
“歐陽氏空蕩蕩地,難道是走了。”
師長信這才想起一件事來,他突然拍桌而起。
千纖師不悅,皺着眉問:“大公子何事?”
“星神大人,秋神大人,失陪了。”
“大公子請。”霁華道。
千纖師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師長信便離開了。
“怎麼了四哥,難道仙人跑了?”千纖師問霁華。
霁華覺得這句話好笑,坐了下來:“他跑什麼?歐陽氏确實是沒人了,該不會是又闖蕩去了吧。”
“每次關系他的事,他都先把自己弄得嫌疑起來了。”
霁華隻是賠笑的樣子。
隻是千纖師并不是故意說這些,他也隻是随口一說。千纖師又說:“這幾個人也不好,說是去救人,倒先解決另外的事兒了。”
“八弟,王朝可是一個國,百姓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霁華道。
“百姓的安危?”千纖師不悅地回:“連自己親人都不在乎,居然在乎百姓的安危。”
“诶,這便是八弟你的不對了,身為一國之主,怎麼能不管不顧自己的百姓呢。”霁華語重心長地說:“國公心裡怎麼會不想國主呢,可如今王朝慌亂,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啊。”
“既然如此,怎麼會狠心傷害司徒淵呢?”
“他并不是王朝人啊。”霁華笑着。
千纖師這才明白了,但還是問:“那如果是王朝人呢?就要放棄了?”
“不知道,八弟。”霁華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是王朝人,我還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做了。”
“怪不得仙人要說不公平呢。”
“歐陽淺歌也評論這件事了?”
千纖師點頭。
霁華這才理解:“怪不得歐陽氏沒有人呢,他應該是走了。”
千纖師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