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夢才說:“也好,如果國公在,務必快些歸來。若不在,則問問師尊,國公去哪了。”
“是,夫人。”
無人發現,這殿中房梁,一黑衣男子正坐在那,細聽,眼裡滿是冷漠。
“什麼時候回來?你哥哥醒了。”
突然有人向他傳話,他心裡回複:“那就打暈了吧。”這便是白重飛,他似乎有心事,又望向了殿裡的江之夢。
“連我的生辰都不記得,何必生下我。”白重飛說着,一躍而下不見蹤影。
又轉身到鬼界殿中,見師沫刖坐在這并不陰森的殿内之上,白玄影在下頭的椅子上坐着,隻是捆住了雙手,還有好茶招待。
“見過鬼王大人。”白重飛假假得行禮。
“快别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師沫刖輕輕一笑:“重飛的哥哥,我可有好好招待哦。”
“哥哥?”白重飛瞟了一眼白玄影,本是拉着臉的他,突然滿面笑容:“還真是哥哥呀,好久不見呀。”
白玄影皺眉:“你想做什麼?”心中隐隐不安。
“哥哥駕到,弟弟隻能迎接了呀。”白重飛笑眯眯地說着,于是端起茶杯舉過頭頂,說:“弟弟敬哥哥。唉,隻可惜弟弟死了,喝不了。”說着撒在地上,笑着說:“真好喝。”
“重飛!”白玄影心裡不悅。
“誰給哥哥綁着的,快松開。”
“白重飛!”白玄影咬着牙:“你的死和我沒關系,是你總是要......”
“總是要什麼?”白重飛拉下臉:“爹娘愛的是你,最看好的都是你,我能要什麼?”
“那這算什麼?”白玄影看了看自己被綁住的手,怒氣沖沖地說:“我被你拉下來,我不也死了!白重飛,你不要總是鑽牛角尖!沒有人恨你,也沒有人讨厭你,你想得太多了!”
“如果哥哥沒有把那件事告訴爹。”
“是你做錯了,連我一同被責罰,是你執意要自盡,娘不是有攔着你嗎!”
師沫刖仔細聽着。
“攔着?”白重飛輕哼:“我做錯了什麼?!全是你在作祟!難道我不是你的親弟弟嗎!你好狠的心!”
“白重飛,你不要混淆是非!”
“停!”師沫刖伸出手來,二人便沒有聲音了。白重飛不解的歪了頭,看向師沫刖。師沫刖道:“我聽得暈頭轉向的,多有得罪了。”原來是師沫刖封了他二人的嘴,說着拍了拍雙手。
“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了。”白重飛拉着臉,說:“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你的好表姐江伴雪正在鬼界,需要你的幫忙。”
“她也死了?”
白重飛又一次笑了:“除了我,都好好活着呢。”他看了看師沫刖,朝師沫刖那走去,說:“我把你請來,就是請你帶個路。”
“不帶。”
“你現在在我們鬼王的手上,你想說不,都不行!”
“啊?”師沫刖才回過神。
“我不帶!你們鬼界沒有人了嗎!”
“我們鬼界,本來就沒有人啊。”白重飛笑着攤攤手,他這個人的心情真是時好時壞的。
“報——鬼王,那幾個凡人要到界河了!”
“過界河?”師沫刖不明白,覺得莫名其妙:“過界河做什麼,不要命了。”
說着,白重飛卻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白玄影身後,替他松綁。
“麻煩了,白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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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夢等的天都亮了,心裡不免發慌。
“報——夫人。”
江之夢好不容易等到人回,忙起身:“快說。”
“國公不在師尊門,師尊說國公一早就和師大公子等人去北尊城了,我們便去北尊城詢問,打聽到有人說去了附近的山上,隻是不知道在哪!”
“這......”江之夢緩緩坐下,這下人扶住她,她命令這下人:“你回府中看看,大公子現今如何了。”
“是,夫人。”
江之夢握緊拳頭,重重得砸向身旁桌子,突然怒氣,說:“整個王朝殿内,國主沒有,國公不見了,連郡主都消失了!這王朝還有人管嗎?就算忙得不可開交,也得安排個人管轄才是,一點也沒有我哥哥的風範!”
“夫人請息怒。”這士兵說道:“國公走時,是吩咐了晚王管轄,隻是晚王還沒有來得及來殿......”
“什麼晚王早王,安排給他那不就是白安排了?”江之夢繼續罵道:“晚王什麼時候來過這,吃喝住行都在武殿,現在是幾時幾刻?晨起的早會呢?我哥哥把王朝交給他們,是看重他們,國公又不是小孩子了,今年都要三千歲了,怎麼還是那麼沒有規矩。”
“夫人說的是。”士兵道。
“報——夫人,晚王來了。”
江伴晚不好意思地笑着走進來:“姑姑好。”
“阿晚,你哥哥去哪了?”江之夢問道,心裡還是氣憤:“你也是的,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你還叫什麼晚王,叫将軍罷了。”
江伴晚覺得将軍也不錯,隻是沒有說出來,笑着說:“姑姑教育的是,國公近日有些瑣事。我早上都過來,隻是今天有幾個弟子他出了點狀況,耽擱了。”
“你哥哥去哪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