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空氣中彌漫着危險的氣息。
男子正在睡夢中,像是做了什麼噩夢,汗珠豆大。
“不是——”
“不是我——”
他驚醒,喘着大氣。
有微微光亮,越來越近。
“大公子,您怎麼了?”這下人提着燈籠,問道。
“沒事,你下去吧……”
“是。”這下人退下。
他擦着汗,又躺下,一閉眼,又是方才夢境,驚坐起。
“來人……來人!”
“大公子,有什麼吩咐。”
“點,點燈。”他命令着。
“是。”這下人便挨個點上等。
他才躺下,不敢閉眼,心跳加速。
忽燈滅。
“诶,大公子,是有風嗎?”這下人沒明白,要繼續點燈。
“别動。”
下人停住。
“明天,是二公子的生辰,有沒有提前備好東西?”
這下人不明白,為何在深夜問這個,隻是回:“回大公子,每年都會提前備好的,您放心。”
“好,那跟我走。”他說着,下榻走去推門。
下人問道:“大公子,深夜您要去哪?”
“燒紙。”
“您都是明日晚去呀。”
“我什麼時候去,還要分清楚嗎?”
“是,大公子。”這下人不敢多說了,隻能去準備好。
這是一府内。這個大公子便是白重飛的哥哥白玄影。白氏是王朝一大商家,家資深厚。
白玄影走在前頭,那下人提着燈籠跟着。到了一處花園空地,似乎是早早準備好的地方一般,白玄影蹲坐着,雙手合十默念,才開始起火。這下人不言語,默默看着,心裡不由得有些害怕。
“弟弟,你的死和我沒有關系。”白玄影心裡念叨着,便開始燒紙了,他雙手仍然顫抖,嘴上卻說着:“弟弟,你怎麼不來看看哥哥呢。”他悄悄地餘光觀察,生怕真有什麼出來。
下人昏昏欲睡了,駐在那似要傾倒,卻聽見‘嘭——’的聲響,吓了一跳,回過神來,見白玄影倒在地上,那團火已經熄滅了。
“大公子!”下人忙蹲下扶住,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深夜,白府亮了盞盞燈。
“大公子深夜,去花園做什麼?”白玄影的母親,是江伯年父親小妾的女兒江之夢,也是江氏最小的孩子,她如今也有個上千歲了,雖然是妾所生,卻飽受疼愛。她急躁中透着傷心,卻仍然穩重:“是大公子叫你去的?還是你挑唆的?”
“大夫人,小的不敢啊!”這下人跪着,哭着說:“是大公子說今晚要去給二公子上紙祈福。”
“平白無故的,怎麼去做這個了?你沒撒謊?”
“小的不敢,明日,明日是二公子的生辰,大公子才吩咐的。”
江之夢這才想起來,說:“難怪,近日王朝鬧鬼,難道是......”她恍然大悟,說:“去大殿内,我要去找國公。”
“夫人,您還是先歇息吧,等天亮了咱們再去。”身旁的女下人說道。
“不行,時不候人。”
“是。”
王朝大殿離府内不遠,白府老爺聽說後,便備了馬車,雖然短短的路,可是夜深人靜,他也不放心江之夢。
士兵們自然認得她,便恭敬地,入殿内。
“國公呢?”
“回夫人,國公從早離開,還未歸來。”
江之夢奇怪了,又問:“那郡主呢?”
“回夫人,郡主同國公一同離開的。”
“奇了怪了,怎麼誰都不在,那現在殿中何人在呢?”江之夢問道。
“嗯......回夫人。”這士兵想了想,才說:“現有晚王在。”
“他在有什麼用,唉。”江之夢擺擺手,那個江伴晚從會走路就往武殿跑,這王朝主殿什麼事都不知道。江之夢再一想,除了他,還真的沒有誰在了,她歎氣:“國公也真是的,也不是小孩子了,早該娶妻生子了,看看,這種時候,想找個人幫忙都難。”她又問:“你知道國公去什麼地方了?”
“有星神大人、齊大公子和師大公子,方向好像是去了北方。”
“去師尊門了?”江之夢思索一番:“我去師尊門瞧瞧。”
“夫人,太晚了,還是我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