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阿沉,那都什麼時候的事了,當時我還是個小不點呢!去了又何妨,我剛剛回來,肯定要多走走啊。”這位名為龍丘栩栩的大公子,來自已經被九善滅門的龍丘門,已經過了兩千年了,整個家族,隻剩他一個人存活。
江伴沉語重心長地說道:“九善不是善茬,你當時入仙式去了神界,才得以幸存,如今你卻要去九善?他們可不知道你活着。”
龍丘栩栩哈哈大笑,叫江伴沉摸不着頭腦。隻見他拿出一令牌,道:“阿沉,你看這個是什麼。”
江伴沉拿過令牌,大驚:“你這小子,哪也沒去,去神界做神仙?兩千多年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如今我是神界的神仙,可以去九善嗎?”龍丘栩栩笑嘻嘻地問道。
“你既然在神界,為什麼不來看我呢?”江伴沉問道,又說:“還是不要去九善為好。”
“剛當上的。”龍丘栩栩雙手叉腰,說:“沒事的,阿沉,正好我也想見見齊司柳呢!”見江伴沉為難,又說:“你不必擔心,這種事情,和當時還是孩子的我們,沒什麼瓜葛。”
“去也是可以,隻是若是發生什麼,你可不能激動啊。”
龍丘栩栩指了指自己,說:“我?激動,阿沉,也就兩千年沒見吧,你覺得我會激動嗎?”龍丘栩栩擺出請的姿勢,說道:“江大公子,走吧。”
“哼,有病。”江伴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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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大長老,王朝的江國公來了。”
今日正是九善宴會,這老老小小都在大殿中。
“江國公?江伴沉?”九善的大長老——齊狩疑道:“他來幹什麼?”
“往來皆是客,大哥,就叫他進來吧,和王朝打好交道也是好事。”這位便是齊狩的親弟弟——二長老齊獵。
“這個江國公好像和大哥哥關系好,想必是來找大哥哥的吧。”坐在子嗣位中唯一靠前的女子——二公主齊韻柳道。
“父親。”齊司柳一聽,起身作揖。
“無事不登三寶殿,江伴沉一輩子都沒進過我們九善,這次來,肯定是和五姑姑有關系吧。”身為五公子卻坐在第三個位置的齊凝柳說道。
“罷了。”齊狩揮揮手:“去吧,司柳。”
齊司柳禮道,緩緩退出這殿中。
待到了待客殿,齊司柳推開門,笑着說道:“稀客啊,江國公。”卻見還有另一位在,禮貌地笑了笑。
“我還算稀客,你去我們王朝可是有千百次了。”江伴沉翹着二郎腿,見齊司柳坐下,下人倒了茶。
“江伴喻來過嗎?”
下人的茶倒偏了,撒在了齊司柳的衣物上,吓得下人慌忙跪下。
“無妨,你下去吧。”齊司柳揮揮手,那下人便退下,他問:“這麼說,郡主去鬼界真把他請回來了?”
“所以他來過了嗎?”江伴沉繼續問。
“那倒是沒有。”齊司柳回道:“今日是我們的宴會,如若回來了,肯定驚動了,想來是沒回來的。”
江伴沉皺眉:“那他能去哪呢?”
“怎麼,江國主沒有回王朝嗎?”
江伴沉搖搖頭。
“難道去師尊門了?”齊司柳思索着。
“不可能。”江伴沉擺擺手:“就算是去無心教,也不可能去師尊......無心教?”江伴沉大驚,起身:“不會去了無心教了吧?”
“你們居然去鬼界抓鬼?天神王知道嗎?怪不得星神大人被關起來了呢!”龍丘栩栩這才知道江伴沉要來九善的目的,大為震撼。
“有星神擋着呢,沒什麼好怕的。”江伴沉道。
“這位公子是?”齊司柳并不記得他。
龍丘栩栩笑着,說:“你這就把我忘了?”齊司柳怎麼也想不出來,見龍丘栩栩自介着:“我是龍丘門的龍丘栩栩啊。”
齊司柳恍然大悟,緩緩微笑着:“啊,原來是栩栩啊,好久不見,想不到你還在呢,見你這身打扮,看來過的倒也滋潤。”
“你倆也别‘叙舊’了。”江伴沉站在中間,說道:“齊大公子,告辭了。”
“你要去無心教?”齊司柳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正好呢!”龍丘栩栩大笑一聲,說着:“就像兩千年前我們仨一起去歐陽氏欺負小孩子的時候一樣。”
齊司柳扶額:“倒也不用說的那麼清楚。”
“是,确實不能沒有栩栩。”江伴沉沉思,才說:“如今栩栩是清明神,想必去無心教的話,也沒有人阻攔。”齊司柳悄悄瞥了眼龍丘栩栩。江伴沉又說:“可我擔心的是,如若他沒去無心教,那獨孤傲若是得知阿喻複活豈不是又有危險。”
齊司柳點點頭,說道:“說得對,我們不能去無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