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宋晚聲來電話,叫他上甲闆打桌球。“我剛和向南熹在餐廳吃飯,聽說你在甲闆上給人開瓢了?别待屋裡了,出來玩啊,今天你過生日,又不是大夥過生日,這禮物都沒拆呢!不得勁兒!”
“禾绾身體不舒服,我在這陪她,你們先玩。”虞舜英挂了電話,誰的面子都不給,提起禮物,他問禾绾:“我的生日禮物呢?绾绾。”
他好像還有點期待的樣子???
禾绾臉一僵,心虛地轉過臉去。。。
虞舜英又給她轉回來,機械性重複:“我的生日禮物呢?绾绾。”
“這……你也不缺什麼,我想不到送什麼好禮物給你。”禾绾看着他,有點委屈的樣子。
她油亮亮的眼睛一閃,又裝起呆瓜來,“這樣吧!我陪你切蛋糕,唱生日歌怎麼樣?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虞舜英的臉漸漸黑暗。
“!”
禾绾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準備的,是真的沒什麼拿的出手的。而且,你什麼都不缺,我本來想給你做頓飯的,但你要在遊輪上過生日,也就不差我這一頓飯了。你别生氣,虞舜英。”
禾绾可憐兮兮地拉拉他的衣角,他的臉漸漸壓下來,在離她一二厘米處停住,“飯要做,禮物也要拿。飯等你回去做,禮物現在我就要拿。”
“我哪有禮物給你?”禾绾感覺這人不講道理。誰知他突然将她抱起,咬她的耳垂,“你——今夜做我的生日禮物。”
江榄月回來找她掉落的耳墜,其實她耳墜不缺這一隻,隻因為她剛剛太情緒化了,這樣隻會和虞舜英越鬧越僵。
她反思了一下,想借着找耳墜的由頭,給虞舜英一個台階下,今夜是他的生日,她還沒和他說生日快樂呢。
她離開時沒關門,進到客廳掃了一圈,沒看見人,剛準備走,卧室裡傳來一聲很小聲的女人的嬌嗔。
“虞……舜英。”
江榄月當場臉紅了大半,她之前還一直安慰自己,虞舜英從小對女人不感興趣,他和禾绾一定沒發生過什麼。現在,她根本無法自欺欺人。
他們甚至連門都來不及關嚴實!卧室的門虛掩着,開了一條縫。她從這個視角隻能看見虞舜英寬闊的背影。
他仍舊穿得嚴絲合縫,頸上挂着兩隻藕白的手臂,他的雙臂抄着兩條藕白勻稱的雙腿,将一個女人懸空摁在牆上。那兩條腿分開挂在他勁瘦強健的腰間,一抖一抖的。
雙腳蜷縮着可憐的腳趾頭,腳底闆透着微微的粉色,大腿内側藕白的肌膚因為反複蹭着男人的衣料,也變成柔柔的粉色。
“虞……舜英。”那個女人一直在叫,聲音聽得人腳底發軟。江榄月想離開,但感覺邁不動腳,她也沒談過戀愛,這麼多年就跟虞舜英杠上了,現在得到這麼一個結果。親眼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做.愛。
女人的嗓音控制不住地發嬌,漸漸哭起來。
虞舜英不停地哄她,喊她:“绾绾、绾绾……”可他的動作就是不停,甚至愈發兇狠。江榄月看不下去了,她必須要離開。轉身的腳步聲愈發疾速。
“啊!有人!”禾绾吓得往虞舜英懷裡一撞,像隻受驚的小貓不停地顫抖。被人當場撞破,她被男人“淩.辱。”
這種羞恥感,讓她慌張地流淚。
“别怕别怕。”虞舜英察覺到她的不适,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好,整理一番,等他出去一看,沒看到人。
現在人都在甲闆上,沒有人敢随便進他的房間。宋晚聲他們知道他現在跟禾绾呆在一起,不會有膽量來打擾。隻有……
他回卧室一看,禾绾縮在被子裡睡着了,隻露出小半個白瓷肩頭。
仿佛在某件事上受到突如其來的重大驚吓後,禾绾後面就會一直留下陰影。小時候的“青蛇事件”是這樣,這次做.愛被人撞破也是這樣。
先前他們在窗台、書桌、花園,地毯……現在都不行,她開始有很強烈的不安全感。隻有在極私人隐秘的空間裡,虞舜英才能占到她的便宜。一但他胡來,禾绾就會渾身顫抖并且流淚,像隻受驚又慌張的流浪貓兒。
虞舜英不忍心看她這可憐模樣,隻能及時停手,摸摸她的腦袋,将她抱在懷裡安撫她:“我的錯,是我不好,绾绾,下次不會了。”
禾绾照常在學校上課,到研究所實習,晚上去花店看看。今夜她和幾個店員在一起包花,突然來了幾個人将她們的店一通打砸。
“幹什麼?!”禾绾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上去阻攔被帶頭的男人推了一把,撞倒一盆滿天星。
“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知道嗎?小心點。”他們說完這句話,惡狠狠地指了指禾绾,大搖大擺地走出門。禾绾報了警,将監控錄像提供給警方後,她蹲在花店門口和幾個店員一起打掃滿地的碎玻璃。
虞舜英大老遠開車過來,就看見花店裡一片狼藉,禾绾蹲在門口和幾個年輕店員拿小刷子掃縫隙裡的碎玻璃。
“這誰幹的?”他進去就将禾绾拉起來。禾绾不說話,她大概猜到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