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和陳良那麼熟了？怎麼我店鋪的事情你全和他說了？”

蕭徜正在看最近要開庭的案子，收到消息時，他斜睨了一眼，随即放下資料，笑着回了一句：“我給你找的幫工怎麼樣？”

沈谙擡頭看了一眼陳良，咬牙回道：“你這樣讓我很尴尬！我剛和人家說以後别來往了，這樣算怎麼回事？！”

蕭徜笑了，一字一句充當人生導師：“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我聽他說你們分手十年了，十年了兜兜轉轉還能遇見，你十年前想過這事？！”

“沈谙，别把自己局限住了。”

“行了，我忙着呢，别回我了，你忙吧。”

蕭徜說完這句話就真的沒消息了，留下沈谙瞪着屏幕獨自無語。

陳良的動作很快，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已經把書全都整理好了。

沈谙給陳良遞上一瓶水，陳良接過喝了一口，打量了一圈書店，點頭稱贊道：“整的真不錯，很有開書店的天賦啊。”

開書店還需要天賦？

沈谙擡眼瞟了一下沒話找話的人，撓了撓腦袋，嘴角抽搐了兩下，“今天謝謝你啊。”

陳良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到沈谙對面，眉眼彎彎笑着說：“不客氣。那你是明天開業嗎？”

沈谙搖搖頭，淡淡地說：“後天我家裡有事，明天要回去一趟。”

沈谙沒有說開業的具體時間，她已經害怕陳良的熱情了。

陳良點點頭，見她态度冷淡，也不氣餒，“天不早了，要不——”

“要不你先回去吧。”

仿佛生怕陳良賴着不走一樣，沈谙趕緊接過他的話。

......

空中仿佛一瞬間有烏鴉飛過，沈谙心虛地眨巴眨巴眼睛，陳良沒忍住氣笑了，他歪着頭咬咬牙，抑制住抱着沈谙脖子啃的沖動。

他手指在空中對着沈谙輕點了幾下，“沈谙啊沈谙....”

沈谙微笑。

陳良走了之後，沈谙看着他的背影收斂了笑容，愧疚的情緒一點點從内心蔓延開來。

從北京回來究竟是否是個正确的選擇——這個問題也再次出現在沈谙的腦海中。

不知過了多久，書店裡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

周六一大早孫窈就給沈谙打了電話，叮囑她别忘了周日外婆的生日。

沈谙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她今天打算去商場給外婆買點東西，明天好帶回去當作生日禮物。

這件事她一早就想着了，隻是直到時間快到了也沒想好到底買什麼。

慢悠悠晃到商場之後，又去肯德基吃了個漢堡，買完東西離開商場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三點了。

隻是一出商場，剛才還萬裡無雲的天氣卻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沈谙拎着剛買的禮物站在門口看着砸在地上的雨水，皺着眉頭點開了打車軟件，但是估計是周六再加上下雨天，雙重buff疊滿，車不是很好打。

預計還需等待16分鐘。

再過一分鐘拿起來再看，又變成了預計還需等待17分鐘。

啧——

“讓讓，讓讓，有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