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來我問過她，工資明明不低，怎麼還住群居房。你知道的，那個地方連女孩子的安全都難以保障。”

城市裡的風似乎都是帶着鋼筋混凝土的味道，沈谙坐在天台上，手裡捧着蕭徜剛買的咖啡，迎面吹着風，眯着眼望着挂在不遠處高樓上的夕陽，聽到蕭徜說的話，她笑了一聲，輕松道：“我媽剛做完手術，我擔心後續随時需要花錢，還是省着點比較好。而且，我還指望買房呢。”

這話說的沈谙自己也不信，靠省錢在北京買房，省的錢估計還沒上漲的房價多。

蕭徜側身看着她，猶豫了會兒，問道：“阿姨，是什麼病？”

“乳腺癌，我大四那年查出來的。但幸好，手術挺成功，這一年複查結果也都還行。但你知道的，人總是會為不确定的未來焦慮。”

沈谙眉眼柔和，她不願意再發生因為沒錢不能去大城市做手術、因為沒錢在手術室外到處借錢的事情。這也是她放棄考研，選擇工作的原因。

“那她為什麼辭職回來？”陳良低聲問。

母親的病過了最危險的前五年，在北京那麼多年也有了很好的發展，怎麼就突然辭職回來了？

蕭徜看着他，帶着些疑惑和奇怪，他也毫不猶豫地表達了他的奇怪，“你好像不是很了解沈谙，她當初怎麼看上你的？”

陳良被這話說得有些臉熱，他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麼。

蕭徜歎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後，又問：“你抽煙嗎？”

陳良眼睛微動，瞥了他一眼：“壓力大的時候會抽。”

“沈谙從來不會碰這些東西。我們工作壓力很大，有時候晚上十一點半傳過來的文件，說了不能拖到第二天，就得在十二點之前發給老闆。長期的熬夜和工作壓力，别說沈谙，我也經常覺得喘不過氣來。身邊很多人會通過抽煙來緩解壓力，但是沈谙從來不碰。”

沈谙看着蕭徜的眼睛，笑着說：“我讨厭煙味，也害怕煙味浸透到自己衣服裡那股煙草味。”

蕭徜一臉驚奇地和她取經，“那你都是怎麼緩解壓力的？運動？還是美食？”

說着他打量了沈谙一眼，瘦得一陣風能吹走似的，他啧啧嘴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像是能吃的啊？！”

沈谙嗤笑一聲，“我睡覺。或者空閑的時候，坐公交車出去亂逛。”

蕭徜點點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放松方式，這種健康的方式，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