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就和小厮去一趟樊樓。”蕭吟秋喝了口茶醒醒神,春露得令就去備了馬車出門去。
但都快到太陽落山也不見春露回來,蕭吟秋正打算使人出去找找,隻見春露哭哭啼啼的回來。
蕭吟秋放下茶盞走過去詢問春露“這是怎麼了?”
春露臉色羞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娘子,剛剛我與那小厮回來遇到了主君和雲小娘,雲小娘一口咬定說是我偷了她的玉玦,還将食盒打翻了。”
春露将手放下蕭吟秋才看清春露臉上的一巴掌,清晰地五個指印看得蕭吟秋觸目驚心“走,我給你讨個公道。”蕭吟秋帶着一行人盛氣淩人的走去入香居。
府裡的下人好久沒見過這樣的狀況,個個吓得大氣不敢出“這是怎麼了?”
“頭一次看大娘子這樣像是要吃人,快走快走。”
蕭吟秋嘴角一抹冷笑,門口兩個女使剛要攔着就被冬含打了兩巴掌“主母進門你攔什麼?”
聽到外頭有聲音淺碧立馬出來看了看,隻見蕭吟秋帶着一堆人将院子圍住,吓得腳下像生了根般動彈不得“大娘子...”聲音也越發虛。
“敢動我的人!”蕭吟秋上去就扇了淺碧一巴掌,差點讓她回不過神來。
“這府裡豈是沒有王法了竟然讓你在府裡随便打人”淺碧睜大了眸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奴婢隻是按照主君的話來做的,不關我的事。。”淺碧心想拿主君壓一下蕭吟秋,沒成想根本不管用。
“還敢頂嘴?”冬含上前扇了幾巴掌就被嬷嬷攔下。
“冬含姑娘,你是大娘子身邊做事的人,這種傷手的事就不勞你做了。”身後的奶娘一把抓住淺碧的頭發,朝着臉又來了幾下,淺碧嘴角噙着血不停求饒。
正在廳裡吃飯的兩人聽見外面的動靜,趕緊起身出來。
高玄見蕭吟秋來了面色不悅,何況身後跟着這麼多人,高玄的臉黑得像一潭死水“你帶這麼多人幹什麼?”活像陳軍揭竿起義,推翻王朝。
嬷嬷直起身子行了個禮,沒好氣的說道“主君安好,我原是大娘子的奶娘更是國公府幾十年的老人,本想着是一把老骨頭不好走動,如今見姑娘受了氣,就是厚着臉皮在你們高家住下了”
蕭吟秋不欲與高玄廢話,直逼兩人,雲琴躲在高玄身後,原先也沒見她脾氣這麼大過,還以為她是個軟柿子。
“我說過你無後族,望安分守己。”高玄面容陰沉,霎時間周圍的氣壓一度降低到冰點,可惜蕭吟秋原先是想着祖母身子不好,忍氣吞聲不讓祖母擔憂,現如今祖母知道了,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祖母都來為自己撐腰,自己再一味的忍氣吞聲可就實在是丢娘家的臉。
“我不同于其他人,我是宮裡長大的,承太皇太後教導,那效行太皇太後總是沒有錯的。”高玄此生最恨的就是以身份壓人,不若冗臣怎會敗壞朝綱,寒門子弟永無出頭之日,他本就陰沉的面容平添一股殺伐氣。
“本來先帝崇尚一視同仁,沒曾想小門小戶也有這麼無恥幼稚的手段。”蕭吟秋一步步逼近,像山林的老虎般圍剿自己的獵物。
高玄将雲琴護在他身後,死死盯住蕭吟秋“蕭吟秋你今日敢動她,你日後就沒有你立足之地。”
“你還敢殺了我不成?”蕭吟秋面帶冷笑,活脫脫像地獄裡的十八閻羅。
雲琴身邊那折柳被蕭吟秋的奶娘拉了過去“這便是攔住冬含不讓老太太知道的賤婢,給我狠狠地打。”雲琴急忙拉住折柳,淺碧已經在她們手中,若是折柳被打得受不住招供出來...
“主君...”好一個狐媚惑主的手段,高玄心疼得握住雲琴的手轉頭呵斥道“誰敢動她!”
為首的老嬷嬷滿眼盡是鄙夷,有些不屑的開口“老奴是國公府的人,聽也是聽國公府大小姐的。”高玄從未見過哪個奴才敢忤逆自己,氣的想動手。
蕭吟秋卻先走到高玄跟前,一巴掌将他差點打得回不過神來“你無高官厚祿,望安分守己。”蕭吟秋落下病根本就有些不足,這一巴掌若不是使盡全力,那就如同小貓抓癢一般。
蕭吟秋看見兩人狼狽的面容心情霎好,走至門庭,緩緩回頭又補了一劑“你說若我不是敬國公之女,誰會下帖讓一個從六品官員的正妻去馬球會?”最後揚長而去,餘留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