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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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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漆泥玉柔柔看她一眼,一封改魂咒迅疾沒入陳淑君識海。

改魂咒,玄門典籍記載的邪術之一,曾以能夠更變他人記憶的用處風靡一時,但這種咒術用多了卻會使人魂魄不全癡傻終生,且沒有回轉餘地,因此被列為禁術。

漆泥玉并不欲改變什麼,因此隻是簡單除去了剛剛白無常現身的記憶,恐生額外事端。

今日旁的已然做不了了,漆泥玉趁陳淑君神色迷蒙之際甩出兩顆墨色晶石,分别磕在杜靈均兩側地面,隻見方才因着白無常現身而浮雲蔽日陰翳籠罩的天地重現華光,旭日緩緩浮出雲層,隔着浩瀚雨幕傾灑在院落靈幡之上,伴随着恍若虛空傳來的鈴聲,漆泥玉淡聲催促。

“杜二趙二,還不回麼?”

胸口暗傷因為催動真氣再次作祟,漆泥玉強壓下嘔血沖動,自袖中甩出一柄巴掌大的詭奇器具,按動一個按鈕後自其中飛射出兩條紅線,各自筆直沒入晶石之内,紅線甫一貫入,那本無動靜的地方像是突然抖動一瞬,紅線霎時繃直,像是陷入了與什麼東西的角力。

随着通靈珠緩緩停止轉動,靈堂内稀薄的霧氣亦慢慢消散。化作兩縷清風被鎖入靈晶。

漆泥玉亦脫力,強壓下的淤血再度湧出,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

建白望着頭頂日頭,已到晌午用飯時候,小師妹沒回,雨也未停。

妖刑司裡難得沉悶,往常嘴最閑不住的榮菖扁着嘴坐在一旁,頭頂長虱子似的抓撓不止。

“你就是把頭皮撓出血來也沒用,昨夜小師叔怎麼交代你的?”

均禮看着這個不省心的徒弟,拂袖怫然。

“我沒忍住嘛……上回正看到要緊處,就沒忍住多看了幾張……誰知道……”

誰知道小師叔見她沒起來就帶了李奉春走呢。

榮菖眼裡噙着淚,半落不落巴巴看着建白,“師公,小師叔不會有事吧?”

半個時辰前建青忽然變了臉色,直說是漆泥玉動了驅神咒。那術法與術士神魂緊密相連,而八年前漆泥玉初初還陽附于那塊奇怪的黃泉玉,神魂不穩時正是建青幫她固守魂魄守住肉身的,因此自那時起建青便在漆泥玉的玉身上留了縷護魂術,若她神魂動搖他便能第一時間知曉。

“她不是不知道她那破敗身子動搖了根本會有什麼後果,我原以為她再怎麼胡來也能心裡有數!”

建白臉色發青,薄唇緊抿一臉怒容。

洪都閣幾位師兄弟裡,要說起最叫人發怵的,不是詞正義嚴的閣主,不是笑面虎一樣的建青,反而是平素和善親人愛扯閑篇的建白,因其素掌教義律理,門下衆人若是犯了事,上一秒還和和氣氣的建白師兄轉眼就能變成律政堂冷面長老,自然有的是法子整治門下弟子。

“可是總是這樣時刻憂心總不是辦法,尤其現下領命下山,往後與妖物鬥智鬥法的日子多了,總不能日日拘着她罷?”榮菖坐直身子,少女眉眼覆上陰沉,“究竟是誰害她至此?我提槍将那人腦袋挑下來當球踢!”

“還想尋根?能有法子穩固神魂就已經不錯了。”

建缃面色不虞,橫眼白了榮菖一眼,“那幾年你身在山下曆練因此不知道她初初上山是個什麼慘狀。”

建白聽到這擺擺手,示意建缃不要再說。

建缃冷哼一聲,飒爽眉眼裡滿是陰郁,面帶不滿看着建白,“每次說到這就不叫我繼續,你是怕什麼?八年裡大家日夜相處難不成還看不清真心麼?!”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建白沉聲道。

“那姓李的小子不在阿玉也不在,你是怕誰聽?榮菖這麼多年都沒能知曉當年發生了什麼,現下說說怎麼了?”

建缃火氣上來,一摔手裡茶杯,濺出的水砸在石案上。

榮菖也沒料到自己随口一問能引起二人這麼大火氣,捱了一陣,作為這裡輩分最小的,連忙擡手勸架。

“噓,有人來了。”

均禮一掌壓住榮菖肩膀,側目望向院落門口。

恰在此時,那兩位主簿之一名喚蔣殊文的秉傘匆匆而至,一擡眼就見房門裡或坐或站的四人俱神色不虞看他,先是驚了一下,随後匆匆拱手,“各位道爺見禮,方才門房來人,說是靜安王府差人來請漆掌事過府一叙。”

“怎麼挑這時候。”建白擰眉,“沒回話說師妹不在府内麼?”

“說了。”蔣殊文也有些為難,“可,王府來使說那便換一人,總之今日必須得去一個……”

“這老兒!”

建缃本就在氣頭上,一拍桌面霍然起身,“姑奶奶去看看這半截入土的混賬有什麼話說!”

“建缃!”

建白一掌壓下她,“現下是你發瘋的時候麼?”

“沒見人找事找到面門上來了嗎?!”

均禮看一眼低着頭當鹌鹑的蔣殊文,哀歎口氣,隻能認命上去拉架。

小師叔與建青師叔俱不在,哪能有人去對付那成了精的靜安王。

隻能他去。

“你們兩個先别激惱,靜安王那我去瞧瞧,”看一眼狀況外眨着眼的榮菖,均禮扶額,“依我看,當年之事也該給榮菖講講,一家人,合該她也知道。”

建白和建缃重新落座,沉默着齊齊望着正中茶壺。

均禮自門邊拿了柄亮銀傘具,步入雨中沖蔣殊文伸手,由他引着往門口去了。

榮菖小心翼翼給好容易消了氣的兩位師祖奉上茶水,抓耳撓腮地猶豫一會兒,問相較起來情緒穩定些的建白:“師祖,方才您是小師叔還陽附身黃泉玉,那是什麼啊……”

建缃看她一眼,其實早先連她也不知道這什麼黃泉玉的事,還是帶漆泥玉練功時觸及她周身,驚覺渾身寒涼如冰覺出不對,幾番逼問下才從建青師兄嘴裡套出實話。

但她為何好端端成了這麼個不死不活的樣子,他們至今不明白。

恐怕除了漆泥玉,也就隻有帶她回來的閣主知曉。

建白望一眼重回安甯的院落細雨,鼻腔長出一聲歎息:“這事說來話長,阿玉也向來不願提起這冤債。”

榮菖道:“弟子不是存心探聽小師叔傷心事,隻是……”

建白止住她話頭,“我明白。”

他擡起桌上茶壺,挽起袍袖給建缃榮菖斟茶,像在斟酌要從何處談起這樁舊事。

榮菖摒着呼吸生怕驚了他,聽聞建白師祖曾是好幾朝之前的王室貴族,曆經國破家亡後被閣主收養回洪都閣,改名換姓後才成了建白,也正因此,某些時候他身上會無意識流露出上位者的氣質,榮菖自小野慣了,描述不出那是個什麼氣質,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在他沉默時,會讓人不自覺等他,直到他想好要說什麼,怎麼說。

等了又等,眼看一盞茶都要喝完了,他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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