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行為常發于貓咪之間,沒必要太驚訝,但還是值得譴責的。
回去的路上,老闆打開手機,點開相冊裡的貓照,時不時看幾眼胡星,眼角眉梢都是郁氣。
胡星暗中觀察老闆的動作,看到屏幕上自己的睡姿時,心裡不禁感到受傷,貓好人壞!
等回到家的時候,老闆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杜賓心情不錯,還和胡星聊了幾句,收到某隻陰暗比格的眼神後,聳聳肩,微笑着離開了。
客廳裡燈火通明,上方的吊燈精美,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房間裡明亮得像是天堂,但老闆身邊的地方,像是地獄。
胡星微微退步,站在壁燈旁邊,掏出自己的新手機,仔仔細細地看,對前方獨自深沉的老闆視若無睹。
她本來全心全意地在琢磨自己新手機,猛地聽到一聲貓叫。
非常嗲,非常夾,做作極了。
房間裡寂靜了幾秒,老闆一擡頭,就看到胡星的眼睛炯炯有神,目光穿透人心,居然透露出一絲被被背叛的氣息。
胡星靠得極近,低聲說:“老闆……”
被喊到的人關掉了視頻,沒有辯解。
胡星雖然看着氣勢洶洶的,但心裡很沒底氣,于是隻能把眼睛睜得更大僞裝自己,提防老闆推開自己,畢竟他很注重距離。
老闆看着她因為垂首而吊在半空中的貓牌,莫名其妙地哼了一聲,也沒讓她走開,反倒說:“把你的證件拿出來。”
也許是胡星臉上懷疑的意味過于濃烈,老闆開口解釋:“要給你訂機票,給你訂酒店,都需要證件,你不會不知道吧?”
貓同手同腳地退回去,在一堆淩亂中找到了自己的卡包。
胡星雙手敬上,表情格外恭敬,因為她還沒坐過飛機,有些期待。
老闆接過那張卡,看着右上角那張照片,上面的女孩笑得有點憨,眼神還很懵懂。
“……二十歲了。”
胡星點點頭,化形之後,她又上了兩年學,社會化程度顯著提高,不會被人輕易騙走。
“老闆你幾歲了?我也看看你的證件吧。”
老闆頭也不擡,大拇指摩挲着那張照片,嘴上說:“比你大一點。”
胡星:“老闆你看上去就很大的樣子。”至少身體大大的。
“……你在胡說什麼?”
老闆有點惱羞成怒,耳根有點紅,胡星看着看着就想咬一口,可惜她現在不是貓,這麼做不合适。
于是她遺憾地盯着那一小塊皮膚,“老闆看着很大啊。”
她還能重複一百遍,可惜老闆不讓她說了,還很霸道的讓她以後不許這麼說别人。
貓很容易得寸進尺,如果主人表現太沒底線,就會被貓蹬鼻子上臉,徹底喪失主動權。
胡星發覺老闆沒推開她後,索性直接坐在老闆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老闆給她訂票。
“這間怎麼樣?”
“好呀好呀,我們住一起嗎?”
“……你想住在一起?”
“我看這個好像是套間,剛好杜大哥可以住進門的那一間,我們三個剛剛好!”
“你不要提意見了。”
訂完票後,老闆收起了手機,順手把胡星的證件也收起來。
他感覺到身側的溫暖,臉色慢慢和緩,問:“要我幫你把你之前手機裡的數據都遷移到新機裡面嗎?”
貓非常沒有防備心地把手機直接交出去。
老闆正要接過手機時,胡星突然收回手機,故弄玄虛地轉過身體,先給手機解鎖了才又遞給他。
“我看到密碼了。”老闆不屑地說:“123123有什麼好藏的。”
胡星露出一抹被抓包的笑容,老老實實地說:“我同學都沒成功過。”
老闆拿着手機,先點開了通訊錄,輸入自己的聯系方式,隻不過在寫備注時,先打出“老”後,緊接着第一個詞語是“老公”,胡星不知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但老闆看到這兩個字後,立馬沒有素質地指責輸入法不知羞恥。
他手抖了下,又不小心點成“老爺”。
胡星被他的失誤逗笑了,“老闆你又選錯了,哈哈哈哈。”
“好笑嗎?”
“……不好笑。”
老闆輸完手機号後,準備下載其他常用的軟件。
“麻煩你去幫我接一杯水,可以嗎?”老闆手指滑過屏幕,看到某招聘軟件後,和顔悅色地說:“水溫保持在三五度。”
胡星沒法拒絕别人的求助,雖然對自己的手機在别人手上有些放不下心,但是一想到老闆隻是在幫她下載軟件,就打消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