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白眼貓離開的空隙,老闆立馬點開那個礙眼的圖标,沒有一點兒心理障礙的打開了胡星的信息。
大概是從一個禮拜前,胡星就有意識地和一些hr聯系,最近幾天溝通的頻率高了些,聯系的對象也變得五花八門,從酒店前台到工廠庫管,從帶貨主播到餐廳後廚。
看起來對新工作已經完全沒有要求了。
每當對面問起她辭職的原因是什麼,胡星都統一回複:不符合自己的職業發展路徑。
老闆氣急敗壞,心道保安就是符合你對自己的規劃了嗎?
他還沒翻完,胡星就端着盤子出來了,上面放了四杯水。
胡星:“老闆,家裡的水壺隻支持零度、五度、十度和四十度之後的溫度,所以我給你接了三杯十度的溫水和一杯五度的冷水,剛剛好三十五度。”
老闆:“你物理是誰教的?”
胡星:“自學的。”
老闆看着面前四杯水,表情有些收不住。
胡星彎腰,眼神一點兒也不收斂地掃描過老闆的臉,突然樂呵呵地說:“開個玩笑,其實都是三十五度的,嘿嘿,我還以為你會相信呢?”
老闆輕輕吐口氣,默不作聲地把手機關上。
“我幽默嗎?”胡星還纏着不放,“是不是開心些了呢?”
從吃飯回來,老闆看起來就有些陰森森的,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胡星去接水的時候,靈機一動,決定發力,讓他情不自禁地笑出來。
老闆靠着沙發,閉上了眼睛。
在胡星孜孜不倦的騷擾下,他在晚上十二點前,終于完成了任務,合理地删除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軟件。
他把新手機遞給胡星,疲倦地接了捏眉心,“今晚好好休息,後天我們就出發,今晚你就别睡在你的房間了,二樓的客房下午收拾好了,你先在那裡休息。”
胡星把房間的遷移當作自己地位的上升,毫無眷戀地離開自己睡了幾個月的卧室。
老闆站在樓梯上,看她興高采烈地搬東西,冷不丁地問:“你會認床嗎?”
胡星滿不在乎地說:“我在哪兒都睡得很好。”
“真是沒心沒肺啊。”
“是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分道揚镳,胡星道了聲“晚安”後,就回去睡覺了。
自從掌握了讓貓變形的手法,霍老闆也不再每晚提要求,讓胡星“帶”貓回去,他選擇自己動手。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老闆會輕車熟路地打開貓的房門,輕輕松松地揉一揉,撓一撓,然後看着人變成貓,然後抱回自己的卧室。
對于自己每次醒來都會換個地方,胡星已經很習慣了,可能是睡着的時候,不小心變回了貓跑到老闆懷裡了。
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轉眼就來到出發去團建的日子,胡星用老闆新買的行李箱裝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又被老闆攔下,被他重新整理了一番。
杜賓站在門口,看着老闆拉着兩個行李箱,穿得很休閑,等胡星下樓。
胡星十分鐘後才從樓上下來,肩膀上還背着兩個小包,都是毛茸茸的造型。
杜賓看着老闆嘴上催促着胡星,腳下卻一點也沒移動,甚至還向她那方面靠近。
“走吧走吧,剛剛裝了點吃的。”
胡星看着門口的杜賓,腳步慢下來了,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老闆看着她,問道:“怎麼了,杜賓不想去嗎?”
杜賓目移,輕而易舉地讀懂了老闆的言下之意。
胡星搖搖頭,小聲說:“我隻帶了兩個杯子,沒給杜大哥帶。”主要杜賓不常駐,家裡也沒有他專用的東西。
杜賓終于出聲,平靜地說:“沒關系,我七天不喝水也不會渴死的,況且這裡不是荒漠,可以購物。”
胡星向杜賓道歉後,跟着老闆上了車。
往機場的路上車流量沒有之前去逛街時那樣密集,胡星看了一會後,想起幾天沒見的狗,轉頭問:“老闆,狗痊愈了嗎?”
老闆皺着眉頭,沒聽懂她的話。
胡星解釋說:“狗老闆前幾天不是去絕育了嗎,它現在休息好了嗎。”
老闆目光和後視鏡裡杜賓的眼神對上,一字一頓地說:“誰告訴你,狗絕育了?!”
眼見老闆身上散發出可怕的氣息,似乎下一秒嘴裡就要噴火,還會随機咬死車裡的人。
杜賓是司機咬不得,胡星立馬說:“我記錯了!對不起老闆!”
可能老闆有“我男我也”的心理,共情狗,所以見不得有人這麼說他的寵物。
胡星懊惱自己居然忘了這點,補救般地說:“我就是好久沒見它了,有點擔心。”
老闆:“他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