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萬籁俱寂。
霍老闆沉浸在夢鄉裡,和長着貓耳朵的胡星辯論她到底是貓還是虎的問題,就被敲門聲吵醒。
杜賓大半夜來找他可能需要考慮去狗舍育種了,因此來者非常明顯。
他快速起床,睡衣還有些淩亂,鎖骨暴露在外面。
胡星虛弱地靠在門邊,捂着肚子,雙眼飽含熱淚,顫顫巍巍地說:“老闆,大事不妙!”
老闆一把摟着她,把她抱到自己床上,小心地問她:“怎麼了,肚子疼嗎?”
胡星點頭,“我感覺我的腸子變異了!”痛不欲生,當初第一次變身時都沒這麼痛。
顯而易見吃壞肚子了,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到底給肚子裡塞了什麼東西。
老闆決定帶她去醫院。
杜賓也被這動靜吵醒了,知道胡星肚子疼後,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老闆,沉聲說:“最好還是本分一點。”
老闆來不及和這個腦子又污水的狗辯解,給胡星裹了層衣服,抱着她下樓。
杜賓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也跟着去了,主要負責一切後勤工作。
大半夜打車有點不方便,還是偏遠的度假景區,杜賓不知怎麼,居然開始自責,他應該跨越一千裡,飄洋過海,把車開過來的。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他就覺得自己受比格折磨良久,居然有這種利好資本家,背叛工人階級的念頭。
好不容易打上車,胡星已經疼得汗涔涔的,軟塌塌地靠着老闆,氣若遊絲地說:“老闆,我感覺,我尾巴要長出來了。”她現在意識不太清晰,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一個勁地亂說。
要是其他病人這麼說,可能是疼出幻覺了,可胡星說出這個話,那她很可能做得出來。
老闆看了一眼她的外套,差不多可以裹住,也沒叫她忍耐,隻是又合攏了衣襟,心裡有些焦急,想大喊大叫。
到醫院,見到醫生,挂上水,三人才松了一口氣。
胡星躺在床上,看着他張開嘴,老闆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你是第一次來醫院,對嗎?”
胡星虛弱地微笑:“我想問的是,這裡應該不是寵物醫院吧?”
進來查看的醫生平淡地看了胡星和老闆一眼,對此接受良好,急診醫生什麼沒見過,就是胡星現在當場學貓叫,他也能若無其事地推薦她再去精神科挂個号。
倒是另一個主人公有些臉黑,這肯定是因為被别人撞破了私情吧。
醫生:“這裡是人民醫院。”回答完胡星的問題後,對老闆說:“這一瓶挂完就行了,在開些藥回去吃,暫時不要吃辛辣的食物,别喝酒,注意作息,下一次要是再來,可就沒這麼輕松了。”
他又問了胡星幾句後,離開了病房,房間裡隻剩兩個人,有些安靜。
杜賓去藥房領藥了,老闆記下醫生的話,皺着眉對胡星說:“你回去以後,就和我一起吃飯,不要再去外面亂吃了,知道嗎?”
貓咪認錯态度良好,“我主要是第一次吃……”她觀察着老闆的臉色,然後補充:“以後不會吃……很多了。”
老闆不太滿意,但是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咽下了有點殘忍的話。
胡星躺了一會兒,看着又有點不舒服,扭來扭去,睡衣被她搞得皺起來。
老闆關上病房的門,回頭就看到胡星一臉求助地看着他:“老闆,我想要上廁所……”她感覺尾椎骨癢癢的,尾巴似乎要冒出來了。
挂着水,上廁所總是不太方便。
老闆拿着藥瓶,站在門外,胡星僵硬地進了廁所,關上了門,隻留下一道縫隙讓輸液管通過。
她為難地坐在馬桶上等了五分鐘,尾巴悄然冒出來,纏在自己的腰上。
胡星抓着尾巴,神奇地發現這尾巴比貓尾巴長些,毛茸茸的,纏腰上還挺熱的,就是拉上褲子的時候,有些費勁,好在老闆給她裹了西裝外套,可以掩飾身材。
“你在廁所裡幹什麼呢?”老闆等了十分鐘也不見胡星出來,怕她滑針,才問她,還有些尴尬。
胡星裹緊衣服,鑽出衛生間,臉色好了些。
老闆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不一樣,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病床上走,老闆跟在胡星後面,發現她披着的西裝外套後襟下擺一鼓一鼓的。
他盯着那塊時不時凸起的面料,終于在衣襟邊緣看到那個毛茸茸的尾巴尖。
老闆心跳暫停了一秒,立馬繞到胡星面前,看到她還笑着,有點頭疼。
胡星躺到床上時,才發現尾巴這麼纏着腰硌得慌,一隻手伸進被子裡偷偷摸摸地解尾巴,有點費勁,所以動靜有些大。
老闆一眼就能看明白她在幹什麼,适時地轉身看手機,但心裡非常想轉身過去,一把拽住那隻欲蓋彌彰的東西。
杜賓取完藥回來,發現門被鎖起來了,他不解地敲門,過了好一會兒,老闆才過來,但是從他手裡接過藥,又把他關到外面了。
他搞不懂這一狗一貓到底在病房裡幹什麼勾當,想着自己的任務完成了,胡星也沒什麼大毛病,索性一個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