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胡星側着身子,背後的白色被子邊緣隐隐約約能看到一隻緩慢晃動的尾巴。
老闆站着,身高直逼一米九,不用低頭就能看到胡星藏不住的部位。
他今晚是不能走開了。
胡星明明發生了這個使人頭疼的意外,本人卻絲毫意識不到這代表什麼,還想着明天出去怎麼玩。
他看着那個探頭探腦的尾巴尖,心裡冷笑,這白眼貓隻能和他一起呆在酒店了。
他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着胡星從精神抖擻到昏昏欲睡,再看着她閉上雙眼,睡得十分踏實。
老闆雙腿交叉,忍耐地看着窗外,熹光柔和的招進來。
他克制了足足十分鐘後,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屏息走到病床的後面,那裡正是胡星的背面,尾巴已經因為主人熟睡而肆意地鑽出了被窩。
老闆捏着他早就蠢蠢欲動的尾巴尖,動作還是很輕柔,順着毛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摸。
他彎下腰,逐漸大膽,不拘泥于頂端,開始朝着前面摸,毛發光滑又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十分沉醉。
在手快要伸進被子裡時,老闆即使醒悟,因為貓不耐煩地晃了晃尾巴,掃過他的脖子和側臉。
他吐口氣,又不舍地小心摸了幾下才離開,還不忘把尾巴塞回被窩裡。
區區四十分鐘,一點都不解饞。
九點鐘的時候,胡星被老闆叫醒,還有些困,躺在床上耍賴。
老闆一邊安撫她,一邊還要耐心把尾巴藏好,花了十多分鐘才把人叫醒。
胡星醒來倒是警惕了,轉身看了看自己有沒有露馬腳,看到尾巴好好地窩在被子裡,對自己就非常滿意。
老闆旁觀她的小動作,不予置評。
藥水已經挂完了,胡星能夠雙手調整尾巴,雙手嚴嚴實實地包在被子裡,隻露出額頭,笑容十分明媚。
杜賓已經和其他人說過胡星的突發情況,因此,等他們回到酒店房間時,許多同事前來慰問。
章樂有些愧疚,她昨晚知道胡星第一次吃燒烤,就給她點了很多串,胡星吃得很給力,她就沒多想。
老闆趁此宣布了胡星後面隻能和他一起吃飯,其他人沒有異議,都很贊同。
歐林站在最外側,一邊忍受着老闆的目光,一邊在重重包圍下,試圖看清胡星的臉。
他在網上是很熱衷于開一些比格的玩笑,但隻有自己知道,比格入侵生活,是怎樣的滋味。
家裡人聽說他的老闆是隻比格,都說他是忍人。
隻能說,錢難掙,屎難吃啊。
他這麼主動地接近胡星,其實是想勸學,讓胡星繼續接受教育,學曆高一點,選擇工作有時就會方便一點,或許能夠擺脫現在的工作,換個行業和老闆。
隻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的老闆除了其他毛病,還十分的小心眼,他連接近胡星都有些困難。
胡星接受着大家的關心,笑得很開心,淩晨時的虛弱好像隻是老闆一個人的幻覺。
他看着胡星被章樂揉腦袋,露出幸福的笑容,有些不爽。
隻是額頭罷了,呵呵。
十點一過,老闆立刻驅散了閑雜人等,以病人需要清淨為由,勒令其他人不許沒事就過來騷擾。
章樂縱然知道他的真面孔,但是她在胡星生病時間上總有些多餘的自責,所以隻是心裡不滿,并沒有真的反駁他。
胡星看着他們一個個離開,尾巴癢得快要受不了了,沒人知道她憋得有多辛苦。
歐林臨走前還對她揮了揮手,小聲說:“加油。”
有些無法理解,但她還是微笑面對。
等門關上後,胡星立刻要求老闆離開自己的房間,表情很自然,借口是自己要換衣服。
老闆不鹹不淡地哦了聲,“那你把我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吧。”
胡星表情凝固,這是萬萬不可的,别說上面的貓毛了,她現在腰部詭異地凸出來,很難解釋原因。
她為難地說:“老闆,我現在虛弱,很需要這麼一個外套。”表情有點可憐,如果老闆真的要把這個拿走,似乎會顯得很沒同情心。
老闆上上下下地看了一圈,點點頭,就離開了。
胡星一等到房間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立馬從床上跳下來,對着鏡子欣賞那隻尾巴。
可真好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