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這樣的小事,也足夠這群中學生高興了。
拍完照後,老師就按照分組,打發了同學。
胡星把拍到的圖片都發給老闆,還按照講解員的台詞,進行解說,适當增加自己的觀後感。
手機那頭的老闆上班時間公然摸魚,一邊稱贊胡星的拍照技術和知識儲備,一邊得寸進尺:[怎麼沒有你和櫻花的合照呢,這樣感覺很遺憾。]
胡星立馬叫朋友幫她三百六十度拍照,連和旁邊建得精美的廁所的合照都一起發了過去,勢必要讓老闆體驗到和她一樣的快樂。
她的舉動自然沒法逃離同學的法眼,很快就有八卦的同學問她再給誰發消息。
同桌一臉得意,她早就知道了,“能說嗎?”
胡星點點頭,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同桌清咳一聲,把關系親近的女同學拉成一圈,小聲說:“再給她老闆發消息~”
“老闆?”
“對啊。”
事情在周圍同學莫名其妙的笑聲裡過去了。
午餐并不是按照她們的猜測,自己生火做飯,學校早安排好了地方,驅趕這群叽叽喳喳的學生到指定的餐廳。
“你以為讓你們做飯?”班主任無語,“那下午還要不要繼續了。”
胡星認為就算是自己動手,結果也不會像老師猜測得那麼糟糕,畢竟她也是一個生活助理,涉獵甚廣,對廚房知識也有些了解。
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自己一樣,直接吃現成的還是更方便些。
下午遊玩的環節結束後,所有人都被迫回到酒店,學校并沒有安排夜晚的活動,于是同學們自發組織了一些小遊戲。
大家呼朋喚友,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擠在一起,笑着走向黃昏的方向。
胡星一進酒店,就被前台的工作人員叫住了。
同桌站在旁邊好奇地看着她抱着一堆零食走過來,“你點的外賣嗎?不像啊。”
“我家人送過來的,我早上忘記帶了。”胡星看着這一大包,語氣複雜,“我以為他不會管呢。”看來她對自己的同事有很大的誤解。
她白天都沒怎麼吃,逛了一天,身體也有點累,就沒有參加晚上的遊戲。同桌倒是去了,陪她回酒店也是為了換衣服,房間隻有她一個人。
她把零食放在桌子上,打開空調,房間裡有點冷,她又不想很快上床,消磨時間的方式非常單一,胡星理直氣壯地給老闆打去電話。
老闆有些好像剛剛回家,接通她的電話,臉上還帶着笑。
“今天玩得怎麼樣?”
“還不錯,不過我早上暈車,吐出來了,唉。”
老闆立刻仔細觀察屏幕裡的胡星,語氣關切,“吐了?那你現在好點了嗎?”早知道就直接叫杜賓開車送過去了。
“好多啦,我同學都去玩遊戲了,我決定早點回來和你打電話。”雖然過程不太符合,但結果是一緻的,貓不怎麼心虛。
老闆确實感覺被安撫得很到位,“乖貓。”
“我今早還把零食落車上了,多虧杜大哥,他居然給我送過來了。”胡星語氣輕快,“等我回家要給他道謝,嘿嘿。”
老闆淡淡地說:“我叫他給你送過去的。”專門叫他去超市再買的,要是沒帶去又該不高興了。
貓能屈能伸,眼神亮亮的,真情實感地說:“我就知道是你,杜大哥才不會這麼……勤勞,謝謝老闆。”
老闆不介意,看着胡星還有些蒼白的臉,皺着眉,“你要提前回來嗎?身體不舒服就不要硬撐了。”反正杜賓就在隔壁。
胡星搖搖頭,“不行,這次回去要寫作文,還要征文比賽,我要是提前回去,怎麼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她覺得自己好了很多,抽出包裡的零食,“我現在胃口好得很。”
老闆有點想現在過去一趟,但他現在也不方便,隻好說:“要是不舒服就随時告訴我,知道嗎?”
胡星眨眨眼,笑得很甜。
春遊沒有什麼波折,同桌九點多回來後,身上居然有點酒氣,眼神卻很清亮,“玩了一會兒真心話大冒險。”
胡星關注的重點不是這個,她仔細聞了聞,“你喝酒啦?”
同桌搖頭,“也不算喝酒,就是酒精味的飲料,呵呵,蠻好喝的。”
“好吧,反正不要多喝酒哦,對身體不太好。”
同桌腦袋靠着胡星,傻笑,“知道了,哈哈哈,對腦子也不好。”
兩個人笑着說了會兒,就睡了。
胡星睡得很早,早上一大早就醒了,同桌還在睡,就一個人去吃了早餐。
她什麼都要拍給老闆,連早餐的擺盤都要拍。
老闆還是秒回,好像手機一直放在手裡,随時等候她的消息。
胡星笑眯眯地打字:[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你知道是什麼嗎?]
這次老闆沒有立刻發過來,在那邊删删減減,遲遲不肯說出答案。
胡星以為老闆猜不出來,得意地回:[今天是我回家的日子^o^]
對面的消息同時發過來:[我生日?你知道了?]
兩個人看到消息,都覺得自己不太好了。
貓面色凝重,大事不妙,她居然不知道!
雙方又默契地同時撤回了消息。
職業生涯大危機!
回去的路上,胡星腦海裡都是這個。
她暈暈乎乎地在手機查蛋糕店,但是因為暈車,多看一秒手機就要吐了。
“别玩了,暈就閉眼躺着。”
胡星拒絕同學的好心建議,直到大巴車在學校停下,她下車時差點栽倒在地,被好心同學扶起來,手機還攥在手裡。
幸好老闆家沒大巴車。
杜賓适時出現在胡星面前,遞給她一瓶冰水,“喝吧,好點兒再上車。”
胡星喝了幾口,轉頭問杜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杜賓眼神疑惑,“星期六?”
很好。
頃刻間,胡星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上車吧,我迫不及待見老闆了。”
杜賓:……
回去的路上,胡星在手機上給老闆倒計時,又故意多說了一分鐘,打算吓吓老闆,心裡緊張又得意。
她背着沒吃完的零食回到家時,意外在門口看到一個女人牽着一條狗。
那個女人胡星比較眼熟,是老闆的母親,狗的話,胡星不知道該不該覺得眼熟。
她把視線轉移到狗身上,是比格,慌張地說:“狗長這麼大了?”
一兩個月沒見,狗老闆怎麼看起來這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