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風和日麗,兩個人在卧室裡虛度時光,什麼事情也沒幹成。
老闆列出貓的十宗罪,表情很嚴肅,如果不是被貓扯得衣衫不整,還有幾分威嚴,但是憑他領口打開,衣角發皺、肩頸被咬得紅痕一片的形象,很難讓人覺得他是個正經人。
胡星用腿纏着老闆的腰,心虛了就很想倒打一耙,回答不出來就在他身上亂蹭,完全不講理。
老闆把她的腦袋從自己脖子上慢慢托過來,問她:“你是比格,還是我是比格?”怎麼這麼會折磨人。
胡星:“werwerwer!”
她順勢在老闆掌心裡蹭了蹭,“晚上一起出去吧!”
夜裡就沒那麼熱了,況且月黑風高夜,搗蛋作惡時。
老闆:“可以,在那之前我們得先去吃飯,你不餓嗎?”
胡星摸摸老闆的臉,“秀色可餐呐。”
她故意讨好别人時,很有一套,老闆哼了一聲,把她丢到床上,“我先去洗個澡。”
他站在衛生間的淋浴頭下,檢查了一番周遭的布局,一回頭就看到胡星趴在玻璃上,眼神好像在發光。
這玻璃是磨砂的,隐隐約約能看到人形,朦朦胧胧中增添情趣,非常不正能量。
老闆不知道她最近為什麼執迷于看他洗澡,也沒到她發|情的時間,難道是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他扛着胡星回到她自己的房間,義正言辭地說:“不可以看我洗澡,不能不經過别人允許就侵犯别人的隐私,知道嗎?”
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道:“那我允許你看我洗澡,你要看嘛?”
老闆哽住,使了點小力氣,拍了拍胡星的腦袋:“這種事得雙方都同意才可以,單方面允許也不行。”
他幫胡星整理好衣領,又說:“多看點綠色的東西。”然後轉身離開。
貓朝老闆的腰踹了一角,鄙視他,“你就是自卑,我知道。”
老闆揮揮手,頭也不回,“對,我看到你就容易自卑。”
他一回到房間就鎖好了門,檢查了窗戶,确保胡星即便是變成貓也沒法鑽進房裡才安心地脫掉衣服。
胡星一個人留在房間裡,偷偷罵老闆,但是很聽話地去換衣服了。
她從書包裡取出自己準備好的泳衣,雖然還不會遊泳,但是這不是重點,反正不會在泳池裡出現意外。
她一邊穿一邊思考自己最近的反常,明明就是很喜歡老闆,為什麼反而有時候會不想特别靠近呢?難道是生殖隔離,貓狗不容?
應該不可能吧?
可是她一湊近老闆,她就很想咬他,這個習慣不太好,不說衛不衛生,就是被咬的人也受不了啊。
她感慨自己的感情生活真是坎坷,哀傷一下自己生不逢時的愛情為什麼偏偏降臨在高三,一邊想起老闆“凹凸有緻”的身材又蠢蠢欲動,想加緊速度去找他。
快樂的日子過不了幾天了,這些愁緒對她來說有點遙遠,胡星隻是簡單地想了下,就把它抛之腦後。
老闆來敲門的時候,貓已經在門口等了好久,聽到聲響立馬開門,看到老闆眼前一亮,嘴裡還說:“我以為是送餐機器人呢?”
老闆牽着她的手,繞過長廊,沒有看她的笑臉,說:“這裡可沒有機器人。”
“你就是送餐機器人。”她扯開老闆的手掌,跑到他身後,一把跳上老闆的背,“我們去哪兒吃飯?”
老闆穩穩當當地背着她,雖然手已經攬住她的腿彎,還要口是心非:“你這樣子成何體統,動不動就要人背,你是小孩兒嗎?”
貓把一切不合心意的話理解為心口不一,小腿亂晃,回答自己的交通工具:“你别刻闆印象,誰說隻有小孩兒需要人背,有的小孩子就不用,同理,有的大人就需要。”
說完捏了一把老闆的胸,質問他:“背我不好嗎?你不背我背誰?杜大哥?”
老闆現在是真的有點不想背了,他拍掉胡星的手,厲聲說:“别動手動腳的。”
胡星拍了老闆一巴掌,“膽敢這麼跟我說話!”
正好是飯點,路上的人三三兩兩,就算是情侶也隻是牽手走在一起,老闆看了兩眼就覺得難受,假裝自己背了隻短腿貓,加快了步子。
貓被颠得搖搖晃晃,揪着老闆的臉,“别這麼快,我暈車。”
老闆任她捏,任她咬,速度不減。
到了用餐的地方,他放她下來,又叮囑她:“你先去那邊等我,我去點餐。”
胡星本來想纏着老闆一塊兒去的,眼睛一掃,發現可疑目标,立刻撇下老闆跑了。
送餐機器人看着她沒心沒肺的背影,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他在點菜的時候,時不時回頭觀察,一不留神被人插了隊,隻好專心緻志地幹自己的“本職工作”。
等他端着餐盤過來,胡星坐在拐角向他招手,旁邊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同學。
老闆莫名其妙有些緊張,坐在胡星旁邊,向他們問好。
女同學有點腼腆,笑着答應了,男生大膽一點,問:“你們怎麼才吃飯啊?”
胡星扯着老闆袖子,笑嘻嘻地說:“因為他要洗澡。”
那兩個人也是瞞着家長出來玩的,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老闆看着他們緊握的雙手皺起眉。
“他們多大了?”
胡星夾了一塊老闆盤子裡的牛肉,沒怎麼思考就說:“都滿十八歲了,前段時間就是他們生日。”
“需不需要聯系家長?”
胡星也皺眉,“就是怕被父母發現啊,你不懂。”
老闆臉色還是不好看,貓捏住他的眉心,大放厥詞,“你放心,他們都是好人,出來玩是因為今天是他們的紀念日,人家也是分開住的,而且我們老師科普過,你不要胡思亂想。”
老闆:“那你也懂一些兩性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