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揚眉,得意地說:“是的,我學得可認真了。”說完就察覺到自己話裡的抖動,連忙打補丁:“但我有點笨,什麼都記住。”
老闆看着胡星,陰陽怪氣:“怪不得你現在這麼無法無天,原來是上課沒認真聽講。”
兩人随後就繞過了這個話題,他把貓不喜歡的蔬菜挑到自己碗裡,催她快點吃。
貓一邊吃一邊觀察他的臉色,吃得還算快。
酒足飯飽後,老闆拒絕了胡星再次搭乘,必須讓她走回去,就算飯後鍛煉。
胡星緊緊貼在老闆身邊,又提起了剛剛的事情,“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人一起出來玩很奇怪嗎?”
老闆:“還好。”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嗎?”
老闆瞥了她一眼,回答道:“情侶吧。”總不可能是親人。
胡星越發好奇,“那你不覺得他們現在談戀愛有問題嗎?”
老闆:“别人的事情我不作評價。”
他的回答無懈可擊,胡星找不到一點主觀的部分,隻好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所以你不覺得我拒絕你耍朋友有什麼不對嗎?”
貓也不是釣系這種人設,能把老闆勾着可能全是天賦,偶爾靈機一動還能把對方折磨個半死,但撲閃着大眼睛,讓人難以拒絕。
老闆對這個問題很淡定,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要求你和我在一起了?”
這個回答出乎貓的衣料,她跑到他面前,堵着路,“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老闆繞開她,又拽住她的手腕,“但也沒必要在一起吧。”
他避重就輕,沒有肯定貓的問題,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胡星大吃一驚,“你怎麼這樣?喜歡就是要在一起,你連這個都不懂嗎?我覺得你也要看看書。”
他們本來是要回房間,然後收拾收拾去遊泳的,而且胡星已經換好了泳衣,可走着走着就随着池塘邊的的小路的走到林子裡了,再往上走,就能看到溫泉。
老闆:“可能是這樣的。”
胡星失望,她以為的愛情和她現實中的經曆完全不一樣,完全是自己一頭熱,老闆從來沒邀請自己加入。
她甩開牽在一起的手,賭氣地一個人往前走。
暮色沉沉,太陽的餘輝灑在樹蔭裡,貓陷入深深的憂傷之中。
她肉眼可見的萎靡,剛剛那股機靈的樣子随着太陽一起落下了。
老闆追上去,主動伸出的手被打回來好幾次才牽到對方。
周圍沒什麼人,環境幽暗,隻有鳥叫蟲鳴,胡星甩着胳膊,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耍脾氣。
老闆摸摸她冷酷的小臉,随即蹲下來,邀請胡星上身。
“你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嗎?為什麼還要背我?”
“之前也背過。”
“是不是真心想背的?”
“是的,非常迫切。”
貓爬上去,嘴裡還在小聲抱怨,“我看你就是不喜歡我,你真實渣狗,避雷你。”
老闆被她從頭到家罵了一通,連她愛得不行的大耳朵也被吐槽說像驢耳朵,她不是最喜歡抱着比格親嗎,現在說這些違心話。
再說了,她會親驢耳朵嗎?驢耳朵有這麼完美的形狀嗎?
胡星怒上心頭,咬了人耳朵一口,力道略大,虎牙略尖,沒把握好尺度,老闆痛的脖子根都紅了,緊閉雙眼,也沒罵她。
她咬着不放,老闆也不讓她松嘴,胡星的怒氣在這個行為裡得到釋放。
她想,他肯定是喜歡她的,喜歡的不得了,哪個人被别人咬耳朵會高興?還會背着罪魁禍首?我不是釣系的話,那麼這個很無辜的受害者一定是釣系了。
這狗太會裝了!連她都要騙過去。
這麼一想,心裡好受多了,理智重回大腦。
貓嘗試伸出舌頭,舔了舔被自己咬的坑坑窪窪的部分,這次動作很輕柔,目的是安撫,老闆的反應卻非常強烈。
“别舔了!”
老闆搖頭也甩不掉自己的耳朵上的嘴,她的習慣真的很不好。
“你不嫌髒嗎?”剛剛還罵他的耳朵是世界上最讨厭的耳朵。
鑒于人隻有一張嘴,貓也隻有一張,她要說話,就不能再吃耳朵了,所以戀戀不舍地放開磨牙耳。
“哪裡髒了,你吃飯之前洗得幹幹淨淨的,肯定就是準備好被我咬了。”
她用腦袋碰了一下老闆的耳側,威脅道:“你要是再說,我就舔第二隻耳朵,還要舔你的臉!你看着辦吧。”
真狗未必有她這樣。
老闆歎氣,“那你能擦一擦你的口水嗎?”
貓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老闆的耳朵,把口水抹勻了。
其實也不多,風吹着也很快就幹了,又不是含在嘴裡,隻是用舌尖舔的話,沒有多少口水。
他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但還是忍不住說:“快回去吧。”他要洗澡了。
以後再也不能惹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