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戀在咒回》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臀部建模消失難道不是全息遊戲的公知常識嗎!
……不對,摸就摸了怎麼了,反正他都是要攻略的對象吧!
“還不松手?”
禅院甚爾面無表情地握住猥亵犯的小臂,将其從自己的臀部上移開,“未成年就可以随便亂來了?”
僞·未成年夏江默默抽回手,全無内心戲的嚣張,别過臉:“不好意思,我以為我摸不到的。”
“人到底要長成什麼樣才能摸不到臀部?”甚爾挑眉吐槽,突然翹了一下唇角,“怎麼,摸着不放是覺得手感很好嗎。”
“說起來……我這張臉确實長得還不錯吧,那下次我就收費了,未成年收費加倍。”
夏江:“突然露出[謀生手段+1]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我隻是随便摸了一下而已不至于就開啟了你的新大門吧,不要随随便便出賣自己啊!而且為什麼未成年人要加倍收費!”
她現在隻想趕緊跳過這一段劇情,左看右看撓撓臉頰,一邊邁門而入,撿起來禅院甚爾之前說到一半截斷的話頭:“你之前說以為我會直接宰了什麼?”
要不是她提起,甚爾自己都差點忘了。
“哦,我以為你會直接宰了剛才車裡的那兩人。”
夏江:“…等下,我有那麼兇殘?”
[這是曾經殺光所有禅院術師的滅族兇手該說的話嗎?]禅院甚爾心裡想,他面上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雙手揣在和服袖子裡走在夏江身旁,“你看着就是那種全憑直覺和心情做事的野獸派選手,拉着我非要打架試試身手的人是你吧。”
“喂喂,你那是例外。别自顧自給别人下定義,我多少還是會動點腦子的……”她頓了一下,想起老家那一群随心所欲過頭的海賊同行們,立即信心大增,為自己鼓舞似的笃信地點了點頭,“嗯,大概。”
禅院甚爾一怔,似是良久,幽綠色的眼眸垂下,喃喃自語的聲音近乎缥缈:“我是例外麼……”
夏江卻耳尖地聽到了:“那是自然了,你和那群菜雞們明顯不是一個等級啊。”咳,至于原本以為是隐藏BOSS所以特地拉住試試身手,結果發現其實也很菜——這種事就不說了。
她默默吞下嘲諷十足的真心話,擡眸往上看,“倒是你啊,既然有上周目的記憶,面對我這樣一個幹掉你全家全族的人,語氣也太輕松了。”
【系統:禅院甚爾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52】
她瞄了眼系統彈窗,心裡默默吐槽:而且對兇手的好感度還不合常理地高。
“那種東西怎麼樣都無所謂。”禅院甚爾道,“就算禅院家的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多說你一句壞話,倒不如說還會鼓兩下掌。”
夏江驚奇:“什麼,你和家裡人關系這麼不好嗎?”
禅院甚爾聽這話差點被逗得樂了一下,他在禅院裡一直屬于可有可無的邊緣人物,是個幼時屢遭欺淩以緻唇邊留下永久性傷疤的廢物,連親生父母都不在意他的生死,更别說所謂的其他“家人”。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産生這樣的誤解。看在夏江遠道而來對禅院家一知半解的情況上,禅院甚爾好心解釋道:“我可配不上和那群精英一起稱為家人。”
雖然那群所謂“精英”放到他面前這位大小姐跟前,也不過都是些聚衆的猴子。
其實甚爾評估過自己的實力,給他一把趁手好用的武器,他這個廢物殺光禅院垃圾并不是什麼很難的事。老實說,他原本就打算在離開禅院前大鬧一場,去咒具庫搶幾把有用的咒具再走的。
可夏江不一樣。
夏江是個在禅院家流傳的小道消息裡貧弱、美貌、身份尴尬,咒力低微到與普通人沒什麼差别的鄉下女孩。
她不是術師,更不是天與咒縛,就隻是咒術圈外随便一個能勉強看見咒靈的普通人。也就比主宅那位衆星捧月的嫡子小少爺大了沒幾歲,今年也就十四歲、還是十五歲?
至少在事發之前,誰也不知道這位被所有人都不放在心上的廢物夏江,可以用一把木刀輕松收割所有禅院的性命。
而無論是術師們引以為傲吹捧的禅院家傳術式,還是像他這樣視為禅院家底層的廢物,在她眼裡沒有任何區别。
她平等地注視所有人,平等地賜予所有人死亡。
彼時,甚爾是除了貌似瘋癫了的小少爺外活得最久的[禅院]。
他臨死前靠坐在牆角,注視着傳承千年、堂堂禦三家之一的禅院在火焰中化為一片烏有,看着以往趾高氣昂的禅院家術師們的軀體在冬夜裡逐漸僵硬。
兩個陌生的小少年爬在熄滅的廢墟裡翻找,偌大一個禅院隻剩下靜悄悄的翻找聲、輕微的落雪聲,以及低低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