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裡,程琅不敢幹什麼出格的事,怕被開除,于是在他要親下來時,一把将他推開。
“我說了,要等放學。”
喬裕然愣怔地看着她,腦子卻清醒無比,那一瞬間他萌生了想和她逃課的念頭,如果她不想去他家,也可以去外面,去任何一個她們能在一起的地方。
但他迅速清醒過來,讓她跟他逃課,會連累她,他可以不要命,不顧學校領導和老師的看法,是因為他背後有可以為他擔保的人,她沒有。他都自身難保,更别提保護她。
程琅沒去管他的失神,拽着他的衣角說:“要下課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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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本掉在牆角,翻開的頁面上一條長長的黑色筆迹,課後輔導從她提出給獎勵開始就變了味,吻從臉頰落到嘴唇,從最初的輕輕一碰,變成了唇舌纏繞。
房門被敲響,程琅推開氣喘籲籲的喬裕然,壓着聲問他:“你不是說你父母不在嗎?”
“應該是管家。”他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出去開門。
“少爺。”門口的男人遞來果盤。
喬裕然冷着臉,“下次不用擅作主張做這些無用的事。”
男人是他父親身邊的人,吩咐他來照顧他,其實就是監視,他好歹是那個人的兒子,那個人不希望他死在浴室,弄得滿屋子是血。
管家沒說話,微笑着關上了門。
他端着果盤進來,水果切得整整齊齊擺在盤子裡,鮮紅欲滴的草莓挂着瑩潤的水珠,他問她要不要吃,于是草莓變成了草莓汁。
他有病,好好的整顆草莓不吃,喜歡吃她嘴裡的,程琅咬掉草莓尖,剩下的被他吞吃進嘴裡。
如果是程舒,她的巴掌估計已經落在他臉上了。
對着喬裕然,她有一點縱容,或許其中也藏着一絲讨好。
程琅手裡拿着又紅又大的草莓,草莓汁順着她的手指流下,蜿蜒的紅色汁水很快流到手腕,凝成淡紅的小水珠。
喬裕然低頭,舌尖卷走了她手腕上的草莓汁,她感覺癢,想縮回手,卻被他固定住。
“還想要。”他說。
因為要舔,他壓低了姿态,那雙始終平靜的雙眸此時瞳孔微微縮放,純粹的深黑中,溢出來癡迷的神色,那麼濃郁的感情,仿佛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程琅笑了下,内心升起微妙的愉悅,直到草莓被他吞進去,她抱怨:“手指好黏。”
“嗯。”喬裕然用舌尖把她指縫的草莓汁也卷走,唇瓣染上深深的紅潤。
他握住她的指尖,細密的吻落在她手背,異常明亮的燈光讓他内心的欲望再也無處遁形。
“晚上,我總會想起你。”
“對不起。”
程琅不明白他為什麼道歉。
喬裕然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像在忏悔,心髒劇烈跳動,呼吸也愈發急促。如同稚兒第一次明白了愛的含義,想要表達,卻擔心太過沉重,讓她感到負擔。
她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說:“你不用道歉……那是正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