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縮在被窩裡,程琅聽着雨聲犯困,直接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人吻了她的額頭,從眉心順着鼻梁往下,到嘴唇時,呼吸失去節奏。
“别吵……”她沒醒,說話帶着鼻音。
喬裕然頓住,眼神專注地盯着她看,唇角勾起笑意,随後握住她在被子裡的手,最後一個吻落在嘴角。
“程舒,你有完沒完。”
她不耐煩地把臉扭轉過去。
窗戶沒關嚴實,滲進絲絲冷氣,他感覺到空氣凝固,指尖的溫度漸涼。
腦海中回憶起某些細節,證明了她們兄妹的關系非同尋常。
不,不是親兄妹。
為了驗證,他撐起手臂,俯下身又去吻她。
“唔,程舒你給我……”
程琅睜開眼,視線相撞的瞬間,他呼吸沉重地埋在了她的頸窩。
“哈啊……”
吸氣聲重得像是缺氧,緊接着整個人開始發抖。
看到他身體小弧度顫抖,她略微起身查看他的情況。
“你哪裡難受?”
喬裕然抱住她的身體,頭埋在她胸口,幾乎要全部貼在她身上。
衣服堆在地上,沒來得及穿,他病情發作,身體竟然也處于亢奮狀态,緊貼着她大腿磨蹭。
程琅記得自己睡着了,迷迷糊糊間以為是程舒,醒來他就這樣,倒在她懷裡。可以确定的是喬裕然親她,她卻喊了程舒的名字。
她糾結着要不要叫救護車,于是說:“你要不然先把衣服穿上。”
“别走。”喬裕然滾燙的身體壓得她無法行動。
而後不知過了多久,他情緒穩定下來,呼吸也趨于平緩。
程琅撫摸着他的短發,優越的五官讓他在虛弱狀态下也分外動人,緊抿的唇褪去血色,顯得蒼白。
“你們接過吻嗎?”他突然問。
知道他在問什麼,她一時間沒答上來。
沉默即是回答。
“哈。”他發出一個音節,分辨不出是笑,還是在自嘲。
“多奇怪的關系,他是你哥,又不是。”
喬裕然曲起膝蓋,用手撐起身體,“那天他打電話過來,我以為是你,還很期待,沒想到是你哥。‘小三’,他想用這種話來羞辱我。”
他眼神冷漠了一瞬,嘴唇再度貼近她的脖頸,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脊背線條發緊。
現在他也想問問自己,他是嗎?
不安、焦躁、煩悶,這些情緒他不能對她說,習慣了獨自忍受,她的出現讓他開始害怕那些。
程琅環住他的脖頸,嘴唇印上他的臉。
“你是我男朋友。”
“嗯,我才是你男朋友。”喬裕然又重複了一遍。
他告訴自己不要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俯身吻住了她的鎖骨,其實從她們第一次接吻那天開始,他就應該懷疑,她很熟練。
“你們經常接吻麼?”他控制不住地問,聲音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