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迎上他的目光,脫口而出:“你怎麼那麼聽話?”
“我又不是你的主人,”
這個詞有點奇怪,他嘴角似乎往上翹了一下,她改口:“我是說雇主。”
周琛并未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喉結滾動,将那兩個字在嘴裡重複:“主人。”
程琅滿臉迷惑,他好似得逞般不急不緩地補充:“這個稱呼還挺有趣。”
“……”
她心中劃過異樣,看向周琛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眉頭擰緊,像糾結,又像在思考。
她曾經在手機上不小心誤觸過某個彈窗,配着白花花的圖片,病毒式地在屏幕上跳躍,她想點關閉,卻發現那是障眼法,幾乎是瞬間,極有沖擊力的畫面就霸占她整個屏幕。
畫面中,有跪在地上雙手被捆綁起來的男人,和一個拿着皮鞭準備抽他的女人。
男的一臉享受的表情,對她來說有點惡心。
“我沒有那種癖好。”
周琛:“嗯?”
“主人和男虜。”程琅直白地說出。
意識到她似乎誤會了,周琛無奈地解釋:“好巧,我也沒有。”
她眼神仍舊奇怪,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就在這時,喬裕然走了過來。
看見她們站在一起,喬裕然心情有些微妙。
程琅等着他開口。
“對不起,我沒想到他今天會回來。”
“你先回家吧。”
她沒有作出反應,隻點了點頭,“也行。”
程琅坐上車,由周琛送她回家。
她看着車窗外駛過的建築物,眼神放空,周琛在前面開車,朝車内後視鏡看了一眼。
“暈車嗎?”他問。
“不暈。”程琅感覺莫名其妙。
他接着說:“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程琅“哦”了聲,說:“我隻是在發呆。”
她确實在發呆,和喬裕然的父親有關,她可以敏銳地感覺出來他的父親看不起她,換句話說,他的父親不止看不起她,同樣看不起自己的兒子。
可惜沒到她想象中劍拔弩張的地步,她當時都想好台詞,也沒能如願和他的父親大吵一架。
周琛:“那就好。”
兩人的談話沒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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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程舒比她還緊張,考試信息出來,她在本校考,省去許多麻煩。
程舒來到她的房間,在床邊坐下,得知喬裕然也在本校,他問:“小寶,你要和他一起去嗎?”
程琅合上本子,整理出來的錯題集她看的差不多了,抽空回他的話,“嗯。”
“可是我不放心。”程舒站起身,走到她身後,“你去考試,我在校門口等你。”
“随便你。”她活動了一下脖子,又用手去錘酸痛的肩頸,程舒的手指輕輕覆上來,對着她酸脹的地方用力地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