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墨羽便消失在了那金光之中。
王庸搓着自己的胖手,轉着自己手腕處的法器,輕蔑的看着那被金光包圍的地方,心裡舒暢極了。
本來他還想着弄斷一條腿或一條胳膊就停手的,好歹給對方留條命,誰知這廢物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敢挑釁他。
王庸眼中閃過精光,那就去死吧!
觀衆席上的衆人看着這毫無懸殊的結果,心裡也有些失望,這也太沒挑戰了,一下子就出勝負了。
押墨羽的人也無奈的歎着氣,心疼自己投出去的錢。
隻有離鏡生目光依舊緊盯着那金光。
那金光速度很快,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在金電橫出比武場邊緣時便及時被獅子堂的人将其消散了,沒讓其影響觀衆席。
金電所到之處,煙塵四起,一片死寂。
王庸笑了起來,臉上的肉堆起,嘴裡不屑道:“就這還敢惹我,死了都便宜你了!”
但下一秒,一道黑影便閃現到他的面前,那聲音像是幽深鬼潭中傳來般空靈:“是嗎?”
下一秒,王庸站立的位置突然炸開了火花!
煙塵降下後,衆人又再次看清了比武台上的情景。
隻見墨羽站在金電橫掃過的廢墟之上,墨發翻飛,身上衣衫被割裂出無數小口,透着殷殷血絲,連那張平時幹淨出塵的俊臉此時也被鮮血與灰塵覆蓋,盡是狼狽。
衆人被眼前的場景驚了一瞬,又瞬間反應過來,觀衆席上一時間爆發出雷霆般的歡呼!
看到墨羽平安無事,離鏡生那顆懸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雖說他早就知道主角不會有事,但是看到剛才那場景,他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揪了一下。
他的目光遙遙的落在比武台上。
墨羽剛才在王庸山上貼了四五張爆裂符,雖說不緻命,但必定會是重傷,他沒王庸那麼歹毒的心思,隻要能赢比賽即可,他沒想要命。
但他沒想到的是,硝煙散盡之後,王庸竟然毫發無傷!
比武場上起了風,長風吹起王庸的黑色衣袍,那黑衣在陽光下隐隐泛着金光。
墨羽看着對方,眸底深沉更重。
王庸拍着身上的煙塵,嘴裡不幹不淨的罵着:“瑪德,你小子下手還挺重!”
墨羽沒給對方反應時間,快速做出反應,又甩出幾張爆破符。
那符咒在王庸身上炸開,但王庸卻絲毫沒有反應,他被炸了兩次,氣急敗壞道:“你他媽還炸我!我要殺了你!”
王庸剛才那招用靈力太多,他現在還沒緩過來,隻能悄悄摸着自己的手腕,對着墨羽的方向按下按鈕。
那法器射出幾道銀光。
墨羽閃身躲過攻擊他的毒針,那毒針射到地上,散着紫氣,一看毒性就不小,要是被攻擊到,估計命就交代到這了。
他眸中閃過寒光,這人身上的法器必然不少,這衣服必然便是一種,他借助比武場上的環境靠近王庸,想要看出這衣服的破綻。
但凡是法器,必定會有破綻,他一邊甩着離鏡生給他的一些攻擊力低但迷惑性較強的符咒,一邊觀察着王庸身上的法器。
不一會兒,煙塵再次将兩人包圍。
王庸被他這障眼法弄的氣煩,明明對手就在眼前,他卻不能抓住,這感覺讓他難受的緊。
他沖着煙塵中跳動的黑影大罵:“墨羽,你他媽有本事就别躲在暗處!不想當縮頭烏龜就他媽給我滾出來堂堂正正的打一架!”
墨羽自然不會理會他的吼叫,依舊自顧自的進行着自己的計劃。
終于,讓他發現了破綻!
隻見那金紋勾勒的獅子圖案旁出現了裂隙,他使出一張爆破符直擊那處。
爆破符炸開的同時,王庸也跳腳的蹦了起來:“靠,你踏馬敢傷我,你給我滾出來!我要将你碎屍萬段!”
墨羽沒理會他狗急跳牆般的發言,繼續觀看着那處,發現那處的裂隙更大,他加快進度,往那處丢着。
他與王庸周旋着,為保全投擲準确率,他沒敢一直追着投,隻一會兒功夫,墨羽便發現一件令他眉頭緊蹙的事情。
那圖案竟是可以複原的!
他剛才破壞掉的圖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
王庸被他這般戲耍,氣的不行,再次蓄力準備使出雷霆萬鈞,墨羽眼看着那獅子圖案即将被破壞,若此時退讓,那圖案便會恢複大半。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可用的符咒,心下一沉,這些符咒最多能再炸開一次口子。
他沒有退路了。
這次的金電蓄積的靈力不多,遠沒有第一次威力大,但依舊掀起了撕裂長空的氣勢,直逼墨羽而去!
墨羽這次避無可避,竟生生接下其中一道金電,這次沒掀起太大的煙塵,王庸眼睜睜看着那金電劈到墨羽身上。
那金光貫穿墨羽的身體,對方當即口吐鮮血,跪在地上沒了反應。
他心下一樂:這就是跟他對着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