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皎擒住一武婢的小臂,正欲将她往旁摔去,卻不料另一婢撲将上來,以兩手死死拽住李照,不讓她前進半步。
“你們做什麼!何許不允我進去?”
衆婢圍着李皎,頗為困窘道:“小府君吩咐過了,不能讓任何人打擾!”
李皎瞪圓秀目,發威道:“你們倒也情願看着她胡作非為!快放我進去!你們若再敢阻攔,我便......”
李皎怒極,話音未落。是時又有更多的武婢撲上前來,将李皎死死圍住。李皎這下腹背受敵,舉步維艱。隻能遠遠地放眼往屋裡看。卻聽得屋中傳來一陣靡靡之聲。
“啊......府君......府君!”
相屬不斷,接二連三。
“求你......求你放過小人吧!”
“小人受不住了......”
院中本來争執的幾人忽然呆若木雞,靜靜伫立在院中。有頃,李皎忽地拊掌大笑,轉顧衆婢道:“我不進去了。你們去給我遞張胡床,我要坐在這兒!”
衆婢女目露狐疑,一時左右為難,頃刻又隻得聽命,轉身去拿胡床了。
李皎就這般坦蕩坐于院中,細細傾聽房内的動靜。有時聽得屋内傳來抽抽噎噎的抽泣聲,她反而于面上綻開嫣然一笑。
待屋内的動靜忽然沒了,她神色又忽然為之一滞。衆婢見主家反應如此怪異,皆是摸不着頭腦,個個肅立于旁,睽睽而視。
門口傳來輕輕的開門聲,衆人聞聲望去,見李照披頭散發,披着亵衣,從門中探出一個腦袋,朝衆人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
衆婢紛紛趨步上前,李照低頭與衆婢耳語了幾句,那些婢女又疾步轉身而去了。李皎并未上前,隻是在旁靜靜觀望,笑而不語。
須臾,方才的婢女又提着一大盤橘子和一盆熱水回來了,将熱水與那盤橘子置放于房門前後又退步離去。
李照拉過橘子和熱水,将它們一齊端入室内,“砰”的一聲又将門緊緊關上。
片刻,就聽得室内傳來一陣極其駭人的尖叫,聽起來倒像是那少年所發,相比于之前,愈加響亮。
“啊啊啊啊啊啊!”
随後是一陣叽裡咕噜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他口中被人塞了東西。後又是一陣哭天喊地的哭嚎聲。未幾,那少年忽地被李照丢出門外。
衆人見他衣冠不正,神色茫然,似是還未從方才的“嬉戲”中回過神來。這時李照也出來了。命令衆婢道:“把他給我趕出去!”
衆婢心下皆是詫異不已,卻不敢違抗主命,隻好蜂擁而上,從兩邊抓住那少年,提着他就往外走。少年搖着頭,哀聲不絕:“李照,你不是好人!”衆人聞言皆是暗暗好笑。
李皎走上前,撫着李照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感覺如何?”李照神情淡然,道:“還好,不過有點吵。”李皎頓時忍俊不禁,摟住女兒的脖子,在她耳邊低聲道:“咱們進屋細細說。”母女二人就此攜手進了屋中。
幾刻前的屋内。
李照抱着揚濯一腳踹開房門,又快步向床邊走去,将懷中的揚濯往床上一抛。待她吩咐屋外婢女相關事宜時,床邊傳來一聲“哎喲”,她回頭去瞧,便見揚濯捂着胸口,聞見他嘶嘶吸氣聲。
她走近去瞧,見他面露苦楚,心道:“莫不是摔着傷口了?”頓時心生慚愧,起身就要給他拿藥,哪知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将起來,将她手臂用力一拽,令她跌在他身上。
李照一心隻想着拿藥,欲再起身,哪知又被他按住脊背,正好貼在他胸口上。
揚濯用一手扭過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道:“再近些,我與你說些話。”李照被他一扯,跌落在他身上,本窘迫不已,聽得他這般說,立時将身子往上挪了挪,聽揚濯又低語了一句:“快扒我衣服!”
李照登時兩頰一紅,立馬回道:“你為何不自己脫?”揚濯着急道:“來不及了!”見她踟蹰不決,倏地将她推到一邊,直起身子,旁若無人地開始脫衣。
剛脫掉外袍,李照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與他四目相對。揚濯被她此舉驚得停下手中動作,瞠目望她。卻見她目光中透出一股狠厲,似是下定了決心要做此事。
李照此時心道:“這小子說得對,總不能為了小節而失了大局。也該豁出去試試看,隻怕隔牆有眼。”于是翻身壓他,去解他衣帶。她一心隻念着趕快了結此事,手下力度便大了些,隻聽得“刺啦”一聲,揚濯薄薄的亵衣被她撕了個口子,透出裡頭微微起伏的冰肌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