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衆人一道去往那座比賽的體育場要穿過一片無人的密林,艾斯黛拉這種體育廢對于這二十來分鐘的無趣步行都表示朕心甚累,不過令她更為無奈的是穿過密林後的那座足有二十層樓高的嶄新橢圓形體育場。
很好。
艾斯黛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票,又看看那鐵架樓梯,露出了一個崩潰的苦笑。
「19層.東區.C号包廂.座位不限.」
雖然不是20層的頂層包廂,和魔法部長他們坐在一起,不過比起17層以下的露天排座,也是很不錯的位置。但是…
安個電梯能死嗎?
艾斯黛拉提着自己的小裙擺嘟嘟囔囔的爬了好一路才到了她的19層東區包廂,雖然盧娜和她爸爸的票也在19層,不過是在西區的E包廂,所以艾斯黛拉把那兩架全景望遠鏡遞給盧娜後,他們就暫時分開了。
早知道應該把票換一下。
艾斯黛拉瞎琢磨着,倒是趁時間還早找了個前排正中間的位置和海沃德哥哥坐下來。
不過直到體育司司長盧多·巴格曼用聲音洪亮咒擴大了嗓音,宣布了比賽開始,艾斯黛拉回身環顧,在這三十來人的包廂裡也沒看到理應和她同一包廂的戴維身影,索性回頭看起兩隊的吉祥物開場。
愛爾蘭那些綠衣綠帽的小矮妖倒是也挺有趣,不過比起保加利亞的那一百名媚娃,那美麗的帶有月亮光暈的容顔,無風自動的銀色長發,簡直我的天。艾斯黛拉用全景望遠鏡甚至反複看了好幾遍她們的出場秀。
連海沃德哥哥看到她們都不自覺的揉了揉鼻子,耳朵間有些發紅。
艾斯黛拉還悄聲打趣海沃德,說似乎不是沒有媚娃嫁給人類的記錄,如果看着哪一個合适,一會兒比完賽去留個聯系方式呀!
不過沒過多久,在愛爾蘭獲得罰球的時候。與小矮妖争吵的媚娃們那美麗的容顔因憤怒一下變成了長喙的鳥頭,艾斯黛拉輕輕拍下海沃德的胳膊,尴尬一笑,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這讓她不禁想起不久之後就會見面的那位來自布斯巴頓的芙蓉,據說她的祖母就是媚娃,真心希望她的祖父這一輩子都沒惹怒過自己的夫人,不然多少都得被咄傷幾回。
在克魯姆最終抓住金色飛賊結束比賽的哨聲響起後,愛爾蘭隊因為一直的大比分,反而以170比160的差距戰勝了抓到了金色飛賊的保加利亞隊。不過給克魯姆鼓掌歡呼的觀衆們依然對這個為保加利亞赢得150分的天才找球手充滿敬意。
在體育司長在主席台為冠軍頒獎,又絮叨了幾句之後,觀衆們便依依不舍的開始陸續退場,艾斯黛拉站在樓梯口看着樓下一圈一圈令人眼暈的樓梯正發着愁,生出一種上山容易下山難的心态時,卻聽到了身後有些意外的招呼聲。
“嘿,你也來看比賽了?黛拉。”
艾斯黛拉聽到這個聲音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上層樓梯口那個總是一臉倨傲的鉑金小壞蛋。
“是呀!來湊熱鬧。”
艾斯黛拉再往上掃一眼,隐約看見了盧修斯先生似乎在上面的樓梯口碰上了什麼人正在閑聊。因為德拉科回頭和他示意自己先下樓一下的時候,他似乎還稍有歉意的對着對面的人略點了下頭。
德拉科請示過父親就心情不錯的下了那半層樓梯,走到艾斯黛拉身前才發現了戳在一邊的海沃德。
“哦…您好,奧利凡德先生。”德拉科假模假式的微笑着問了好。
他那一副小斯文敗類的樣子,讓艾斯黛拉不禁翻他一個白眼兒。
海沃德也向他略扯了個笑,看他要談上兩句的樣子,索性和艾斯黛拉說了聲,便自己先下樓了。
“怎麼沒告訴我你也要來看世界杯?要是和我說一聲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坐到一個包廂。”德拉科伸手指了下樓上,有些嘚瑟的挑了下眉毛。
“就一層樓,有什麼區别?”艾斯黛拉聳聳肩,“這層樓還清靜一些,我看媚娃的時間都比看球的時間長,并沒有這個必要。”
德拉科聽到這話倒也點了下頭,想了下又嫌棄的皺起眉頭,有些憤憤的說,“說的真對,你可不知道我和什麼人坐在一個包廂了,韋斯萊家的窮鬼大概是把家賣了買的門票,還有那個聖人波特還帶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
這讓艾斯黛拉有些好奇的順樓梯口往上望了眼。
“别看了,他們先走了。”德拉科有些不耐的擺擺手。看着還有些想起什麼不悅相處的煩躁感。
“他帶了誰?”艾斯黛拉好奇心不禁更勝。
“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就前兩天,他不是被翻案釋放了嗎!”提到小天狼星,德拉科說不出來的别扭。
艾斯黛拉這一下忽然覺得自己沒有上頂層包廂看熱鬧,有些遺憾了。她有些戲谑的盯着德拉科那有些别扭的表情,開口詢問,“我聽說…小天狼星·布萊克應該是你的舅舅?對嗎?”
德拉科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嘟囔了一句什麼才回話,“并沒什麼來往,我媽媽她,哼,算了…”
艾斯黛拉想也許是在樓上的時候,因為納茜莎的關系,他們已經打過了個不太愉快的照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