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跑了幾天,噩夢越做越多不說,還多了腰酸腿疼的毛病,她可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因為懶才不去跑步的!問就是…因為英國的空氣質量!
沒錯!這空氣質量不适合做有氧運動!
…
盡管時常都會做個或長或短的噩夢,但這并不太影響艾斯黛拉平時的生活狀态。
每天看看預言家日報,看下哈利和鄧布利多校長被如何把诋毀成一個小騙子和老瘋子。甚至更好笑的,看他們對于本來早已翻案的小天狼星,再次提出質疑和陰謀論。
至于剩下該有的假期社交,她也一個都沒拉下。
為了向莉莎證明自己不是死宅,艾斯黛拉在假期裡找了個機會和曼蒂一起,去了她們不差錢姐妹的“芭比夢幻豪宅”住了幾天。批判性的感受了一下英國富人區的日常生活,也算是換了個地方做兩天噩夢。
之後又勞煩格利塔撲騰着翅膀飛了好幾天,給她的那些朋友們送去了她寫的一些日常問候的短信箋。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法蘭西路途遙遠,艾斯黛拉給尤利爾送的信,是讓格利塔轉寄到貓頭鷹郵局來代為遞送的。
然而幾天後,一隻陌生的貓頭鷹筋疲力盡的,給她送來了尤利爾長長的一卷羊皮紙回信外,還有一大包的各式各樣的法國魔法界特産!這讓艾斯黛拉着實有點不好意思。
她又趕緊通過郵寄方式買了不少魔法商店今年新出的有趣玩意兒東西,叫貓頭鷹送回去還禮,感情還不起,禮數還是要周全些的。
除此之外,其他人的回信大多也都挺特别的。
盧娜給她寄了本新的《唱唱反調》希望她認真閱讀并給出讀後感。秋張話裡話外給艾斯黛拉講起她有些擔心哈利的近況。赫敏似乎隻與她進行些學術上的交流,估計是現在不太方便談論生活?
塞德裡克比較有趣,他居然跟她談論起《傲慢與偏見》這樣的愛情小說和裡面的婚戀觀,這讓艾斯黛拉感到好笑又怪異的又去信調笑了他一番。
一切似乎都挺好的,但…這得除了德拉科。
事實上四年級下的那幾個月,艾斯黛拉和德拉科交集變得越發少起來。
因為艾斯黛拉忙碌的各種隐秘行為,因為德拉科突然的無視和大笑挑釁。
但以往不是都很容易恢複的嗎?
「别給我寫信,反正你也不想理我。」
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艾斯黛拉看到這短短一行花體字的時候,把臉皺的像是吃了一顆酸梨子。覺得她忽然不認識德拉科了。
什麼玩意兒…德拉科被人掉包了?她走錯片場了,還是她到底幹什麼了?她有惹到這位祖宗嗎?
小朋友真的有很多問号。
如果她不是幻想症爆發的話,她明明記得是聖誕節之後德拉科開始不知道抽什麼風假裝看不見她的,怎麼被他短短一行字篡改成好像是艾斯黛拉挺無視他的樣子?
她明明放假前在火車上,還順手幫他甩了好幾個咒立ting,還給他扽進了一節空車廂安置來着!
怎麼翻臉不認人了?早知道他這樣…艾斯黛拉就應該看着這個被魔咒擊昏看上去糟糕極了的愚蠢小男孩,好好嘲笑一番,再“碰!”的一下,關上她們車廂的門。
哎呀…随便吧,反着這家夥之前半個多學期都在和她陰陽怪氣,艾斯黛拉也受夠了。不是不讓寫信嗎?她就不寫了!還省省她的新魔水。
除了白日的那些事情外,每到深夜,艾斯黛拉就實在不算愉悅了。在噩夢中反複驚醒的假期,一下就過去了兩個月。
艾斯黛拉對于她夢中的女孩也越來越熟悉,盡管在夢魇中分不清彼此時,她總是感到驚恐、不知所措,但逐漸的,她越來越不把這一切當作一個噩夢,反而把這看成了一部片段化的紀錄片。
那個姑娘偶爾會在她的夢裡怒氣沖沖的向牆面摔盤子,也會躲在房間的衣櫃裡默默啜泣。
當然,偶爾她也會有些快樂的時候。
她遇到過一個依舊是面目模糊的什麼男人,或者說是男孩,産生了一些懵懂情懷。不過之後的片段裡,她們不止會在明媚的戶外散步談天,也會因為聽不清的原因在房間裡争論不休,或是相對無言的冷戰。
不過大多數時間裡,都是那個最終結局般的,漆黑一團的被禁锢的“救救我!”的哭喊,或是被那個男人逼近的驚恐“滾開!”。
總是那些重複的尖叫片段。
在她的每一個“噩夢之夜”。
不隻是她最後的故事,她的生活看上去也真糟糕啊。但好像糟糕的原因卻又不隻是因為生活,而是因為她本身。
艾斯黛拉總是忍不住想起那些夢,想起那個因為借用了她的眼睛,導緻她看不到對方模樣,但卻越來越立體的形象。
…
五年級的入學通知書和今年所需教材的書單來的格外的晚,直到假期的最後一天,艾斯黛拉才收到它們,不過…卻很有驚喜。
因為在今年艾斯黛拉不止等到了和往年一樣的兩張信紙,還得到了一枚裝在小信封裡的小小的、藍色的——級長徽章。
藍銀底徽章上面是拉文克勞的渡鴉浮雕,它的身上還鑲着一個大大的“P”,這是級長「prefect」單詞的首寫字母。
這是艾斯黛拉從未想到過她會得到的東西。沒有經過她仔細排布,沒有讓她軟磨硬泡,就這麼自動的來到了她的手裡。
而原本這玩意兒,或者說至少拉文克勞女生級長的這玩意兒,是屬于帕德瑪的,就是原本在去年聖誕舞會裡羅恩的舞伴兒那個姑娘。
說起來,去年羅恩的舞伴是她嗎?艾斯黛拉不記得了,但畢竟她的雙胞胎姐妹帕瓦蒂也不再是哈利的舞伴,哈利那時候的舞伴可是他難得直球出擊而約到的秋張。
所以,劇情開始自己走偏了是嗎?因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天高地厚…
“哎…”艾斯黛拉用手颠着這枚沉甸甸的銀藍小徽章,不自覺又開始歎氣。希望她這一學年過的順利一些,如果可以,她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畢竟一時半刻,似乎沒什麼她“非做不可”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