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艾斯黛拉不出意外的失眠了。她開始有點後悔于她下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連話都不會說,還直接撒腿逃走了。她甚至沒能聽到塞德裡克會對他冒失的行為會再做出什麼解釋。就一個吻而已,她至于嗎?不知道霍格沃茨有沒有什麼被撩沒發揮好小組,好給她參加一下。
希望塞德裡克不會以為她是個什麼傻姑娘,不然拉文克勞的聰明形象就會在她這兒丢了個徹底了。他原本是不是還準備了什麼成本大套的話呀?如果她給了一個簡單的讨不讨厭的回答。那他還想說什麼呢?明天早上她會收到塞德裡克的信嗎?畢竟開學的時候他可是前腳送她上火車,回去就給她寫了信的,那麼今天呢?他從霍格沃茨回家後也會這樣嗎?
艾斯黛拉滿腦子問号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嘟嘟囔囔,直到她天才的吵醒了莉莎,被她一向淺眠的室友氣惱的丢過來一個看着挺唬人,但實際軟綿綿的羽毛枕頭後,才慫包的收了聲,抱着枕頭躺好,這不折騰了,不一會兒倒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凱蒂轉到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去了,她中了魔咒的消息作為這個月少有的大事兒,已經在學校裡傳遍了,雖然具體細節大家并不清楚。不過,知情的人也沒有一個好傳閑話的。艾斯黛拉自然也不會嘴欠的跟人家去八卦。
她現在攥着一份今早就被貓頭鷹送到她桌前的信,思考着六年級再申請加入魁地奇隊還晚不晚。因為她忽然覺得競選下拉文克勞擊球手的位置,學好如何揮棒很有必要。這樣她就可以把塞德裡克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塞的是什麼牌子的苜蓿草了。
剛剛,在貓頭鷹把信封丢到她桌子上的時候,她還欲蓋彌彰一下把它壓在手底下,矜持了好半天也沒打開。準備一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以防塞德裡克說了什麼叫人不太好意思的話,會被曼蒂莉莎她們看見。
結果她匆匆吃完早餐,躲到門廊拐角來拆開信封時,送信人卻赫然是海沃德。她這位被魔法部事務和父親的失蹤搞得焦頭爛額的哥哥,少見的在信中跟她陰陽怪氣起來。
「緻我親愛的,恢複記憶不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反而告訴外人的“女兒”:
你可憐的,不被重視的“父親”,十分欣喜于你的身體健康和精神狀态得到了恢複。當然,如果這個消息不是被一個并不姓奧利凡德的外人告知,我會把這種暢快的感覺提高一倍。
讓我猜猜吧,也許你是知道,我一直對你的狀況十分擔心的。如果你願意給快被煩惱淹沒的你“父親”一點小小的安慰,至少讓我在一個畢了業的,和你不再同校的外姓人之前得到這個好消息。真希望你不是已經長大到開始覺得迪戈裡聽上去比奧利凡德順耳了,才沒先跟我說起的。
另,我還聽說你們學校的一位格蘭芬多學生,在霍格莫德被惡咒傷害,希望在事情查明之前,你能别再前往那裡,給自己添上新的麻煩。
你依然有些生氣的“父親”
海沃德·奧利凡德 」
又讀了一遍海沃德感覺讓人感到牙酸的信,艾斯黛拉還真挺尴尬。她還真沒見過有誰會在信件正文前的姓名冒号那裡,寫上這麼多話的。人家要不就是寫「親愛的某某」,要不就是「尊敬的誰誰」,海沃德到底怎麼個氣急敗壞,才會寫上這麼長串兒,來陰陽她。
說起來她根本沒想到塞德裡克會把她的“恢複記憶”的狀況在第一時間告訴海沃德。還是在他昨天吻過自己之後!
哪有人前腳吻了人家妹妹,後腳就給他哥哥寫信的?不對,在塞德裡克看來,那應該是她爸爸!那更有意思了,前腳吻了人家的女兒,然後寫信給她爸爸告狀,他就不心虛嗎?
要知道如果有人把這事兒當作故事講給她聽的話,她會把魔藥書丢到那人腦袋上讓他清醒一點。但這事發生在塞德裡克身上,居然還有那麼一點兒合理?他好像就該這樣做是的。在第一時間,把艾斯黛拉的身體狀況,轉告她最近憂心忡忡的“爸爸”。
這麼一說,貌似艾斯黛拉還得感謝塞德裡克?才不,這顯得她多拎不清。那她要氣了!好吧,沒有…她裝的。
本來艾斯黛拉準備向大多數人保密的原因是因為她的情況并不穩定,她這種能擡手擡手動腳的日子幾乎是過一天算一天,幾乎看不清未來,也不太好解釋。但海沃德又不在蘇格蘭高地,大老遠的,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還能怎樣?反正一時半會兒她又不會回家詳談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