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我這兩周有點忙。”輿洗室門口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還有些疲憊,但有種艾斯黛拉未曾預料的溫柔。
這該是霍格沃茨的晚餐時間,走廊裡沒停留什麼人,桃金娘不知道是從哪裡找到了德拉科,把他帶到自己的輿洗室來。艾斯黛拉坐在洗手台上略微不安的搖晃着小腿,心裡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德拉科這家夥大概又沒吃飯。
“哦,我猜是這樣的,當然…對我來說,我确實有點兒擔心你。”桃金娘轉了個身往輿洗室内飄來。扭捏害羞的擺弄着頭發,幾乎把房間裡的艾斯黛拉當了個擺設。
德拉科跟在桃金娘身後走進來,擡手松了松領帶,步子都比平時輕緩了些,看樣子心情在進到這裡的同時就放松了不少。
他進門後便熟路的往洗手池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挽起袖子,看樣子似乎想要接點水洗把臉,提一下精神。當然這舉動原本沒什麼叫人容易誤會,如果艾斯黛拉沒有坐在他即将使用的那個台面上的話。
擁有慣了身體的壞處,就是艾斯黛拉忘記她可以橫穿過洗手台,躲過德拉科即将穿過她胸膛的手,而選擇了用殘存在靈魂裡的魔力借水龍頭發出了一道無杖的清水如泉。
“伊麗莎白?!”即使是匆忙的閃身,德拉科的大半的白襯衫和金發依舊被噴上了清水,變得貼身且濕哒哒的。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身看向桃金娘,看上去他大概以為這是桃金娘的惡作劇,并且不知她為何如此。
“哦!天哪——你怎麼樣?”桃金娘聲音又變得尖利起來,用根本觸不到德拉科的手在他的襯衣上方劃拉,“這看上去可真遭。”
“咳,學姐,就是一點點水…”艾斯黛拉看着桃金娘圍着德拉科飄來轉去的樣子,忍不住尴尬的輕喊了聲,企圖狡辯的同時找點兒存在感。
“可他全濕透了!”桃金娘停下來瞪了艾斯黛拉一眼。
原本隻是有點無奈的德拉科順着桃金娘的目光看過來,并沒能捕捉到什麼人影,而前方除了水池便是内牆,也無處可躲藏。但看桃金娘的反應,那一定是…想到這裡,他一下從褲兜裡抽出魔杖指向艾斯黛拉的方向,眼神也認真了起來,他惡狠狠道,“出來,波特!”
哈…波特?
梅林在上!艾斯黛拉一下意識到她剛剛的行為多麼像是披上隐形衣的哈利會幹的。
這讓她不得不趕緊飄離了水池,即使她不确定現在是否能被魔咒打中,但還是小心為妙。
“不是哈利!學姐,你幫我告訴他一下,我可不是哈利。不過你也先别看向我,他魔杖又指過來了!”緊張兮兮的躲到一扇半啟的馬桶隔間門後,艾斯黛拉念叨着探出半個頭來,看向因為目光随她扭過來,讓德拉科的魔杖也随之調轉的桃金娘。
“你怕什麼,你難道還能死第二次?”桃金娘絲毫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兒,而後才慢悠悠的對聽到“死”這個詞産生疑惑,略微放松了下手中魔杖的德拉科說到,“哦,德拉科,别緊張。她不是哈利·波特,她就是一個剛死掉的學生,我隻是好心暫時借了她一半輿洗室,誰知道她剛才偏要做讨厭鬼,弄了你一身水!”
“嘿,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他伸手的位置有點奇怪。”艾斯黛拉躲在隔門後碎碎念着,手裡嘗試着能否不穿過門扇,而是推懂它一點。“你都沒說我是誰…”
“啪嗒!”魔杖忽然掉落在地上,輕彈動了一下。“是誰…死了?”德拉科的臉一下子變的煞白,這恐懼的表情讓桃金娘和艾斯黛拉兩人都摸不清頭腦。他的情緒怎麼忽然起伏這麼大?難道德拉科知道艾斯黛拉靈魂分體的問題了?
既然魔杖都不在德拉科手裡,艾斯黛拉也就大起膽子,一下飄到他附近來了。疑惑的望望他,又再和桃金娘對視一眼。“他知道我死了?”
桃金娘沖她搖搖頭,而後對德拉科輕聲細語的說,“沒什麼,就是一個女學生,你同年的…”
“那個貝爾…”德拉科的嘴唇顫了一陣,步子想要向後退,但又忍住了似得,臉色極其難看的趕緊從地上撿起了他的魔杖。
貝爾…?凱蒂·貝爾!艾斯黛拉一下明白了德拉科這着狀态是因為什麼,他該不會是以為之前替他拿蛋白石項鍊的凱蒂在聖芒戈死了吧?好像還真是。
“不是,不是凱蒂,桃金娘…你快告訴他吧!是我死…就當我死了吧。死了個拉文克勞,但不是格蘭芬多,你再不說,德拉科就要被自己的念頭給吓死了。”艾斯黛拉皺緊眉頭,無奈的看向桃金娘,合手拜了下,拜托她不要再捉弄人了。
桃金娘也并不了解所有的事,但她也能感覺出德拉科的狀态比剛才要差的多,她隻好不情不願的攔住了德拉科又要再詢問關于新幽靈的事,主動交代起來。“不是那個人,是你那個艾斯黛拉,她剛死不久正飄在你面前呢,當然,你還看不見她…”
“什麼?!”德拉科這兩分鐘内的表情變化在艾斯黛拉看來簡直可以趕上川劇變臉了,他微張起嘴巴,青灰色的眼睛瞪的滾圓。還挺…有趣。
“你在說什麼?算了,伊麗莎白。這并不好笑,我還有事…”德拉科表情變了幾變,又在反應過來後表情嚴肅了起來。他對着自己的衣服甩了一個烘幹咒,把魔杖從新塞進口袋裡,就要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