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既然我們都有不知道的那一部分,為什麼不由你先說?”小黛拉鼓了下嘴,而後看到艾斯黛拉無奈的眼神後,又不耐煩的啧了聲,“好吧,由我開始…”
小黛拉關于離開房子的這個故事并不算長,艾斯黛拉甚至覺得這個原因令她有點失望。她本以為這裡面會有很多八點檔的狗血劇情,但考慮到小黛拉當時的年紀來看,如今的平淡卻也挺合理的。
她之所以離開那棟戴維的房子,是因為她受夠了對方無休止關于她身體狀況的提問和飲用一些奇怪的藥物。盡管戴維總是聲稱那些是對于身體無害,并有助于她的情緒安撫的良藥,但她就是受夠了。更何況,她離開家太久了,她想要回去的時候,戴維居然不允許。
是的,他不允許。就好像小黛拉是屬于他的一件東西一樣,他才是那女孩的正經監護人一般,他不允許她離開這棟房子。
“那你怎麼還能離開?”
“他當然可以不允許!但我又不是沒長腿。”小黛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那張半透明的和自己一樣的臉。
好吧,算她翻傻。
“好了,該你了。”小黛拉擡了下巴,示意艾斯黛拉也說點什麼。
這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讓艾斯黛拉忍不住想到大概率等在門外的那一位。“想從那裡聽?”
“當然是我出門後的那部分。”小黛拉挑挑眉毛,“爸爸當時告訴我,我的離…開,是因為一個醉漢,但你卻說,我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特拉維斯…既然你擁有了出門後的那一段記憶,又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誰,那麼事情也許和爸爸猜測的不一樣對嗎?”
艾斯黛拉點點頭,而後又搖了下,“大部分和爸爸猜的是一樣的。我們出門後,便帶着行李一個人往車站走,在經過一所教堂之後,遇到了一個酒氣很濃的醉漢,我原本想要甩開他,但顯然他就是直奔我們來的。他似乎想做些不太好的事情,還抓住了我的手,所以你沒忍住…就放出了默默然。那一段記憶其實還是有點模糊,我覺得可能是當你放出它之後,本身的意識就不會太清晰。但更顯而易見的是你不能很好的控制住它,它失控了,它穿過那名醉漢後,我是指在你正當防衛,然後過失…”
“我殺了他,不用找什麼借口,你繼續說就好。”小黛拉從中打斷了一下,而後示意她繼續。
“好吧,我們殺了他後,默默然就收不回去,身體在不斷崩潰,但意識好像又時而清晰,時而混沌,但我确認,在最後的時候,有人跑向我,那個人很眼熟,很像…就是戴維。”
“很像還是就是?這是很重要的,這是一種指控,不能夠靠很像這個詞來決定。你不這麼認為嗎…”
明明幾分鐘前小黛拉還在控訴戴維的奇怪控制欲和那些所謂的關心。這一刻她又明顯在維護他的名譽。
“好吧,即使這些是不能确認的。那我也有别的理由來懷疑他。”艾斯黛拉攤攤手,“因為我醒來後,哦,我現在是指刨去未來的那些年,回到這具身體裡後。在1991年,我在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醒過來,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戴維。”
“所以?”
“所以?我們最後看到的可能是他,最先看到的就還是他,而且由于我沒有那段記憶我一開始沒認出他,但他也假裝不認識我。這不奇怪嗎?”艾斯黛拉沒想到她會用所以來反問。
“你确實那是他嗎?”
“這面鏡子,厄裡斯魔鏡,之前可以看到面對鏡子之人内心深處的期望,我在身體裡的時候,透過你看見過他。”艾斯黛拉指着厄裡斯魔鏡說道。
這句話可能聽上去有點暧昧,因為這使得小黛拉的表情不自然的僵硬。“你确實是我的期望而不是你的嗎?我對他才沒什麼期望。”
“我保證那是你該看到的東西,因為最近離開身體後,我單獨照過這面鏡子,沒有當時的那些内容。更何況我看到了爸爸媽媽年輕和海沃德年幼時的樣子,都是我不該知道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