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點累了。你累不累?”又是答非所問的話,艾斯黛拉把隻剩下一個茶底兒的杯子放在了兩人床中間的矮幾上,坐回了自己的床上。而後也有樣學樣的躺了上去,把被子蓋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聽到隔壁的那張床上傳來了一個很小聲很微弱的“嗯。”那聲音輕的就好像是她的錯覺,可能也确實是她的錯覺。
…
艾斯黛拉在校醫院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充足的睡眠對于心情的平複似乎很有用處。當然還有塞德裡克給她帶來切好塊兒的水果。德拉科并沒有在他的床上好好歇着,龐弗雷夫人說他一早就離開了。這似乎有點荒誕不經,真正受傷的人隻在醫院呆了一晚就匆匆離開,而一個受了些擦傷的目擊者就這樣翹了一上午的課,在校醫院睡了個天昏地暗。
但塞德裡克仿佛把她當做了一個真正的病人似的,還坐在床邊而用小叉子試圖給她紮着刺角瓜喂她吃。才吃了兩塊,艾斯黛拉就發現她被龐弗雷那瞟過來若有似無的眼神盯上了。尴尬的趕緊收拾好東西下床,拉着塞德裡克離開校醫院。
艾斯黛拉嘴裡含着一顆微酸的蛇莓一路走回宿舍。她們一路上并沒有談論她昨天的明顯的失控,艾斯黛拉不提,塞德裡克也就不問。這可能都快是她們之間的一種默契了,關于艾斯黛拉閉口不言的一切,塞德裡克不去追問,但塞德裡克送她回去的一路上,卻都緊緊的牽着她的手,甚至是低年級的學生路過她們,輕聲的向他們的新教授問好時,塞德裡克也隻是向他們微笑點頭,并沒絲毫避諱想要松開手裡正牽着人。
其實除了睡過去的那個上午外,周五下午艾斯黛拉正好是空堂的,但不巧的是塞德裡克還是有課要上的。所以即使不談那些說不清楚的,他們也沒什麼時間相處。于是當他們站在公共休息室外準備告别的時候,塞德裡克還是小心的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明天上午,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
艾斯黛拉隻是略思考了下片刻便點點頭,她現在空乏無事,做什麼都行。即使是去她看不懂的魁地奇。
但也許對于塞德裡克來說,他的想法是競技體育項目無論是參與或是觀看都是會讓人心情愉悅的活動。更何況這一次拉文克勞的奪冠大熱選手,學院勝利的喜悅大概會讓艾斯黛拉心情好上一些,
但即使哈利被罰了留堂,缺席了比賽。金妮依舊帶領格蘭芬多打赢了拉文克勞。要知道這是秋張在學校的的最後一場魁地奇球賽。
但四百五比一百四!拉文克勞整整輸了三百一十分。 艾斯黛拉闆着臉,拿着拉文克勞的學院旗,側頭看向身邊幫她拿着曼蒂給她的藍色花環的塞德裡克,她難得從塞德裡克的臉上看出了一絲尴尬的情緒。
“拉文克勞輸了…”艾斯黛拉盯着塞德裡克的表情,晃了晃手中的小旗子,重複着比賽的結果。
而在球場上,羅恩和金妮被在慶祝的隊友不斷的抛起來,金妮的手裡還攥着今年的魁地奇銀杯。而邁克爾·科納則把站在球場邊緣的秋張摟在懷裡,輕聲安慰着。
“是我…的錯?”塞德裡克道歉的速度很快,而後他的尾音卻在最後轉了個彎兒的有些無奈。
“嗯。”艾斯黛拉癟了下嘴,“我本來就不喜歡看魁地奇,也不喜歡…輸。”
雖然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但表示的也很明确了,畢竟是塞德裡克叫她看的比賽。
“好吧,看來真是我的錯。”塞德裡克苦笑着揉了下艾斯黛拉的頭發。“那我可以申請下補救措施嗎?”
“怎麼補救?”艾斯黛拉興緻不高的回問。
“我買了羽扇豆,飛燕草,老鹳草…”塞德裡克掰着手指在認真數着那些拗口的植物名字。
“嗯?”艾斯黛拉有些迷惑。
“…還有木本芍藥,冰島虞美人…”塞德裡克念了不少名字,但似乎還沒說完。
“你要送我束花嗎?”艾斯黛拉不解的看向他。
“假期幫你翻新花園好嗎?”塞德裡克收回數了半天數字的手指,認真的看向艾斯黛拉,眼睛亮晶晶的。
艾斯黛拉看着他愣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又覺得委屈了起來,“那…我自己不想動手可以嗎?”
“作為賠罪,當然是由我來。”塞德裡克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