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吻。
最開始的時候甚至有一點虔誠。
一時間,艾斯黛拉甚至覺得自己有點耳鳴。說不清為什麼,在這叫人慌亂心悸的舉動下,她慢慢有了種不一樣的奇怪感覺。她當然不是因為排斥塞德裡克吻她,相反,由于塞德裡克有點保守派,她有時候…還挺期待的。
但是逐漸的,塞德裡克的這個吻似乎有點不同,好吧,他們倆之間似乎也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曆可以比對。但她确實能感覺到塞德裡克動作中逐漸帶上了那一絲強硬和失控感。他并沒有之前那樣溫柔,甚至感覺參雜着一些怨怼和煩躁的情緒,這讓她在偶爾抽離其中的時候忍不住有些擔心。擔心他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确信和不在乎,而是把那些情緒埋進心底了。
但是她确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這些。她的腦子逐漸有些昏沉,荷爾蒙顯然比理智更容易控制住她的大腦。她跨坐在了塞德裡克的腿上。雙腳空懸所帶來的不安全感和一半算是在戶外空場上的羞恥感,使得她更加依附于塞德裡克的懷抱。
可當他們之間從一個單純的吻逐漸有些變質時…
“咳咳!”那一個刻意到不行的咳嗽聲卻在後門那邊兒突然響起。
艾斯黛拉一下睜大了眼睛,那熟悉的聲音,讓她下意識就想要推開身前那個已将細密的吻落在她頸邊的人。但她卻忘記了自己此時是挂坐在他身上當個人性挂件的這個事實。她哪裡是能推得動塞德裡克的,相反的作用力一下就讓她危險的仰過身去,好在塞德裡克及時又把她給摟了回來,才沒叫她在花園裡給來人再表演個原地倒栽蔥。
不過這一折騰也叫兩個人徹底回過神兒來。塞德裡克連忙攬住艾斯黛拉的腰從秋千上下來,站到了一邊。讓她扶穩站好後,一道望向那聲音的來源。
當艾斯黛拉看見那雙似乎滿眼都寫着離譜,寫着“你不是吧?”的,和自己七分相像的眼睛時,她感覺自己整個人要裂開了。(當然裂開對她來說似乎也不是難事兒。)但青天白日的她怎麼有種被海沃德抓奸在床的感覺。
關鍵這還是兩天裡第二次了!她昨天還和他說叫他别誤會!這下兩相印證,昨天也徹底解釋不清了…
艾斯黛拉趕緊馬後炮的往邊上邁了一大步,不打自招的和同樣望向海沃德尴尬的抓了抓頭發的塞德裡克保持了一臂距離。企圖裝作無事發生的理了下衣領,和海沃德尴尬的打招呼道,“嗨,你回來的真早!縱火案擺平了嗎?”
海沃德的眼神在他倆之間掃過兩圈,輕哼了一聲,“嗯,看上去可不太早了,隻要沒人再點什麼新的火…就還算是平息了事端。”話說完,也不等艾斯黛拉再回複什麼,便轉身回房間裡去了。
海沃德話裡有話的就好像覺得别人聽不出來似的,讓艾斯黛拉羞恥心爆炸的隻想捂住臉一頭紮進梅德維河裡。
“我想海沃德叔叔大概瞧我更不順眼了…”見海沃德沒對他說什麼便直接離開,塞德裡克輕捏了下自己的鼻梁緩解燥意,眼尾微紅的低喃了一句。
“至少一籃子點心已經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了…”艾斯黛拉叉開捂住臉的手指,從指縫間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我需要枚戒指嗎?”塞德裡克看上去卻沒她這麼慌張,但他的腦回路似乎被按了三倍速,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需要!”艾斯黛拉吓的趕緊用胳膊在身前畫了個叉,“海沃德需不需要不知道,我肯定會被立刻吓死。你不是認真的吧?”
“也許。”塞德裡克沖她笑着眨眨眼睛,向她走過去。伸手幫艾斯黛拉梳理了下她有點亂的頭發後,又在她額間輕吻了一下。“不過我想,如果我們再不進去的話,可能會更糟糕。”
“糟糕倒是不一定多糟糕,就是讓人有點心虛。”艾斯黛拉嘟囔着把頭埋進了塞德裡克的懷裡,決定就此悶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