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事兒還挺多的,而且羅恩最近有點兒分離焦慮…”
雖然最近是有些想要跑路,但也不是直接跑回學校呀。在斯内普教授說出讓她回學校去的話後,艾斯黛拉噎了好一下,才有點尴尬的的試圖解釋道。
斯内普看着艾斯黛拉,聲音低沉的開口道,“盡管你似乎并不介意我知曉韋斯萊先生的近況。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韋斯萊夫人替她的小兒子向霍格沃茨提交休學申請時,提出的理由是…他患有了具傳染性的散花痘…而必須在家休養。”
艾斯黛拉眨眨眼,意識到了她這個随口解釋的想當然。這種情況就像那種“護照上不小心有了塗抹怎麼辦?”的經典問題一樣,原本應該是屬于那種「你不問,我不說;你一問,我驚訝。」的熟悉套路。但她直接給擺上桌了,斯内普如果再假裝不知道,就還真有點尴尬了。
“嗯,我有提過嗎?我說錯名字了。我是說的是羅納爾多,您聽過嗎?這名一聽就會踢足球。”艾斯黛拉一臉認真的仿佛下一秒要加入什麼公益組織。
被拙劣演技晃眼到有些胃疼的斯内普無語的别開視線。而後頓了下,聲音裡似乎有些古怪。“我不知道他到底交代了你些什麼,但那些事都不該是你這個年紀可以參與的。我不希望我愚蠢的學生總被當作棋子。”
這個他是誰,有些不言而喻了。
其實斯内普這個懷疑倒是也很合理。想必對于艾斯黛拉所知道的那些秘密,鄧布利多真像他一開始說的那樣,沒有再和别人說了。
那麼在這鄧布利多臨離開之時,被他強調過需要看顧過的艾斯黛拉,除了身體确實有些糟糕問題外,一定是有什麼斯内普所不知道的“利用價值”。而鑒于斯内普保護了這麼多年的哈利,最後得知是鄧布利多“豢養的豬”這種前車之鑒,斯内普此時很難不多想。
艾斯黛拉不安的抿了下嘴,她其實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隐約向斯内普透露一些她的動向。但是這太危險了,盡管這位雙面間諜擁有着高超的大腦封閉術,但是任何未不确定性的東西,都會給這條已經輕微偏航的路上添加許多麻煩。她最多提供一種傾向。
“不管您是這麼想的,我信任他,同樣也信任您。而且向梅林發誓,我其實還是挺惜命的。”艾斯黛拉試圖輕松的聳聳肩,而後還是認真的看向斯内普教授。
這份有些特殊的信任,已經足夠斯内普思慮過度了。霍格沃茨并不是一棟密不透風的城堡。更何況去年鄧布利多離世那一晚的事,整個英國魔法界幾乎無人不曉了。
這半年來,除了斯萊特林那半自認摸清了如今形式的,以往就認為鄧布利多是個老瘋子的純血外,其餘的那些學生,在學校裡看向他的時候,眼裡似乎總刻着比以往更深的厭惡和畏懼。
而此時,這個奧利凡德家的女孩,确認定他足夠值得信任…
别認為他要感到欣慰了,恰恰相反,這并不令人愉快,甚至叫人有些不安。這使斯内普意識到,鄧布利多至死依舊沒有把計劃跟他全盤托出。而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得不去執行鄧布利多的所有的計劃。
“真會給人找麻煩…”
艾斯黛拉愣了下。“什麼?”這是在說她嗎?
“沒什麼…”
“哦…”
艾斯黛拉有些尴尬的吐了下舌尖。她似乎意識到斯内普這是在說哪一位了,這種話題…她就不好參與了。
斯内普面色更沉了些,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也别給我添麻煩…”他攏了下他的袍子,似乎在剛剛那段沉默間又考慮了些什麼,低沉的緩緩開口道,“無論如何,不要過分冒頭。你在這方面一向做的還算好…當然,不包括這一次。作為你的教授來看,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你現在直接和我離開。但,如果你一定要自找麻煩,那就給我一個…你最終可以想起你還是個學生的日期。”
“聖誕節?聖誕節之前怎麼樣…?”艾斯黛拉尴尬的笑了下,腦子裡轉着她的亂糟念頭,反正聖誕節的話,怎麼樣也要回去的…
“那麼,我們就期待一下奧利凡德小姐會信守承諾吧。”
斯内普似乎厭倦了這些總是喜歡自找麻煩的學生們,和他們自認所懷揣的那些英雄夢想。他準備把這件頗為糟心的事和她這個人暫時擱置,從而為自己時刻緊繃的神經提供些便宜。但艾斯黛拉似乎還有話想說似的,看着他傻笑着欲言又止。
“講——”帶着些不情願,但總體還算是平和的拉長聲。
“我想…”艾斯黛拉試圖擺出一副随口寒暄的姿态。“我是說,迪戈裡教授的課,最近的評價怎麼樣?”
低垂下目光,斯内普看向演技一向拙劣的少女,不知道為什麼,他産生了些比以往更加不悅的情緒。這迫使他不自覺就回憶起一些塵封的往事,但很快又被他習慣性的壓了下去。
“還說的過去。”他說。
他說,至少他們看上去…還說的過去。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