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哒”的一聲,蔚椋居然反扣住了他的手腕,并且按着他的腦袋,輕輕地放回了自己的肩上。
寬大的手掌牢牢托着容子傾的後腦勺,帶着繭子指腹蹭得容子傾耳後發癢。
然後蔚椋的另一隻手,捏起了治療術。
容子傾:……
他有千言萬語想要吐槽,這是适合摟摟抱抱的場合嗎!你這個裸!男!
還有掐訣,掐訣!根本不擅長,就不要掐了!
容子傾兩眼一黑,推搡着蔚椋,用力掙了幾下,試圖開口勸阻,道:“yue!yue……”
“……yue。”
這下總算是徹底吐了個痛快。
好消息是:他沒吃飯,所以并沒有什麼可以吐的,隻吐了些清水!并且肚子也因為排空而變舒服了。
壞消息是:蔚椋離他太近,還像根木頭一樣杵着不動,所以他直接吐在蔚椋身上了。
眼前的裸男從肩膀,到白皙的腰腹,一直到……大腿都在淅淅瀝瀝地在淌水。
容子傾:……oOo
顔以則:0口0!
蔚椋:-。-,.
顔以則前進的腳步猛得一停,甚至還有些原路折返的迹象。
容子傾已經徹底社死,滿腦子都是:殺了我吧。
隻有蔚椋格外淡定,他瞥了眼濕淋淋的自己,觀察了下面色不佳,又好像舒服些了的容子傾,最後看了看遠處的顔以則。
稍作思考後,他挪動自己被褲腿鎖住跨距的雙腳,面向顔以則抱拳行禮,道:“大師兄。”
随後他掐起治療術,道:“稍等,道侶暈劍了,我先為他施術治療。”
他指尖輕點,又掐失敗了。
打散,重來。
多麼道心堅定,絕不為外物所動的好孩子……嗝屁啊!
容子傾無聲呐喊:到底為什麼兩兩要執着于掐治療術啊!
是身上被吐了不夠惡心,還是在别人家裸奔不夠失禮……
爹的,算了,他和兩兩這對道侶,一個裸了,一個吐了,誰也不比誰得體到哪兒去。
容子傾看着蔚椋一會兒暗一會兒亮的指尖,還有正在滴水的白.粉大,覺得自己剛舒服點的胃開又開始隐隐作痛了。
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有種自己這個毫無道行的人都道心不穩,即将産生心魔的感覺。
而離他們稍遠的顔以則也不遑多讓,他暗搓搓施展障眼法,不動聲色後退好幾丈,心裡已經斷定自己下次渡劫的時候,心魔曆練裡一定會出現蔚椋。
還是不着片縷,但腳下拖着褲子,身上帶着一堆黏黏糊糊的污穢物對他施法的那種。
希望隻會出現一個,别出現好幾個……
顔以則一想到這種可能,心裡就一陣絕望。
他上一次渡劫時就差點失敗了,下一次渡劫估計他能直接被心魔蔚椋給送走。
顔以則微笑:看來蔚師弟打算滅了我們滿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