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個結果出人意料!
經過了那天晚上之後的各種離譜謠言,誰還不知道“年珩”大名?
幾乎所有人都矚目向了丹藥谷弟子們所在之地。
就連強撐着身體站起來的皇甫澤澤也不能例外,甚至他的眼裡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昨天晚上的交談聲仿佛彌留耳畔,皇甫澤澤不記得多少細節,卻驚訝道——原來年珩是真的突破升級了。
沒錯,昨天晚上,皇甫澤澤純當年珩不安好心,根本沒有認真聽他說話,一門心思都撲在被其壓着的裡衣上,希望可以早點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而年珩說自己突破時手伸得快,收回也快。皇甫澤澤并沒有看清楚此人是否真的突破,隻當他如傳言一般詭計多端、又是花言巧語。
而另一邊,年珩對于這場比試的另一位修士是自己這件事情松了一口氣,若不然還不知道死腦筋的男主大人該怎麼應對呢。
他的腦子裡存在對應的劇情,此場比賽是兩個大門派大弟子的鬥争。
而炮灰怎麼可能是男主的對手,直接被一招秒了,踢下了台去。
史上從未有如此之快的對局,皇甫澤澤名氣高漲,而年珩再再再成笑柄!
這是傳說中的人物對比,專門增加爽點的,也是“年珩”這個角色存在的作用。
但是從他的視角看,這可就不是什麼小說了,他所處的是現實。
如今換了他來,結局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大師兄!”唯洛憬小師妹在他快要上台的前一秒叫住了他,年珩不由得動作一頓,示意她繼續。
“大師兄,你...你可别輸得太難看!”師妹扔給了他一個儲靈袋,他一把接住了,“裡面有符紙和丹藥,你看着利用。”
“你本就得罪了皇甫道友,可别逞強。”唯洛憬偏嘴硬,眼裡卻藏不住關心。
年珩反複看了那個荷包,笑道:“喲,還繡了鴛鴦呢?師妹咱們不可能哈,還你!”
年珩勾唇一笑,将荷包扔回給唯洛憬後縱身一躍,輕而易舉地就從觀衆台飛身到了比試台上。
唯洛憬臉上升起紅暈,瞪大眼睛頗為氣急敗壞,指着年珩背影罵道:“你神經病吧!”
不過,年珩選擇性失聰。
台上二人對立而視,誰都沒有先行動作。
比試神石感受到了兩位比試者的存在,頓時從中心散發了一陣白光,緩緩上升化為籠罩整個比試台的護盾。
若非其中一人失敗下台,這護盾就不會消失。
“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年珩?”
“就是那個半夜摸進皇甫道友房中欲行不軌之事的那個?”
一陣疑問聲傳來,大家互相看了一眼。
突然不知哪裡傳來一道女聲,“看起來也不是傳說中那麼猥瑣難看嘛。”顯得格格不入。
結果遭到衆人批判:“叉出去!”
年珩聽着,竟然覺得有點想笑,同時恨不得點個贊去表示還是有人眼光不錯的!
看外貌,他雖比不得男主,但也是英姿挺拔、頗為風流倜傥的好吧!
“皇甫道友,别來無恙。”年珩決定打破台上寂靜,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偏要對着皇甫澤澤拱手行禮。
皇甫澤澤一言不發,禮數卻沒有落下。
“皇甫道友,那夜之後,實在令在下思之如狂啊。”
“今日又見了這番好顔色,實在也令在下心癢難耐~”
皇甫澤澤聽了他頗有調戲之意的話後愣了一下,擡頭眼刀随之而至,卻被年珩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壓下一頭。
他毫無顧忌地掃視了皇甫澤澤的全身上下,最終流連于腰際,心中想象着他手環上去的觸覺。
反倒是觀衆席的修士們炸了,恨不得問候年珩的賽博老母。
實際上,他們也确實罵得很難聽,然而年珩卻依舊不管不顧,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
“哼,年珩道友,你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何時為真何時為假?”皇甫澤澤深深看了他一眼。
初次見面,年珩扯了他腰帶;再次見面,年珩淚流滿面卻又耍盡心機;第三次見面,年珩竟然又不同于往,如此出言不遜!
而年珩眼咕噜一轉,心下不知在打什麼算盤,一時也沒有正面回他,反倒轉移了話題。
“若在下能赢下這局比賽,皇甫道友可願圓了在下一個心願?”
皇甫澤澤清冷的面容毫無破綻,也不惱,哼笑道:“什麼心願?”倒想看看這人要幹嘛!
“可否讓在下...一吻芳澤...”
年珩刻意停頓,還眨了一下眼睛。
回應他的,是淩厲的劍氣!
年珩撤身躲過後,臉上笑容不減,更是乘勝追擊:“皇甫道友若不願,也不需如此大動肝火吧?”
皇甫澤澤眼裡充滿了寒霜,雙手各拿一劍早已經抑制不住的顫抖,像是被氣急了一般。
台下罵聲此起彼伏,而台上兩人都不曾注意。
“登徒子!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