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負責帶領妖七的人看到他臉色不對,連忙照本宣科重複剛剛巡師吩咐下來的話:
“每個參賽者分配到的妖,都是根據之前表現評定選擇的。你之前表現出衆,就沒用前天晚上宴會上的妖。這白鱗巨蜥妖雖然防禦較高,但攻擊性不強,總的來說并不比其他妖強很多。”
妖七抑制住手的顫抖,指着籠裡的阿黃問道:“為什麼籠子裡還會有人?”
“這是參域巡師收服的妖,說這妖之前失了孩子,性情陡轉變得暴烈,籠子裡的人是它自己抓來的,但似乎隻是把她當孩子的替代品,并不會傷害她。”
他終于明白,參域是如何避人耳目将阿黃帶進來的了。
如果參域現在站在妖七面前,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揮拳上去。
自己抓來的?他都可以想象參域是怎麼抓獲巨蜥妖後殺掉其幼崽,再施了什麼邪術讓巨蜥妖誤以為阿黃是自己孩子的。
每當他覺得參域不會更陰毒時,這人總能讓他“耳目一新”啊。
站在上面的巡師看到妖七面對的是白鱗巨蜥妖後,都将目光轉向了席白和曲秋一。
“看我幹嘛?”席白莫名其妙。“這個籠子上的術式雖然是我施的,但裡面的妖我都沒看過。是參域巡師交代我不要掀開布的,說裡面的妖見光即發狂。”
“見光即發狂?”童藤挑眉。
“那為什麼要把這種妖放上來?”童蘿撇嘴。
“而且,那妖身邊怎麼會有個小姑娘?”曲秋一緊皺眉頭,如果她沒感覺錯的話,這妖的身形應當是剛分完娩,分娩抱蛋期的母妖是最性情暴躁的時候,這個姑娘怎會安然無恙與之共處?
所有人都将疑問的眼神投向參域,參域卻攤手作無辜狀。
“我在見到這隻巨蜥妖前,它的巢穴中便有這個女孩了。我本以為她是被妖叼來果腹的,想将其解救出來,結果沒想到這妖似乎是将這女孩當作自己的幼崽在飼養,我攻擊它時,它第一反應是将這女孩護在身下。若強行帶走這女孩,隻怕它會妖性大發傷及無辜,我隻能将她們先一起關起來。”
聽了這段解釋,其他人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但仍覺得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