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士眼也沒睜,一甩拂塵就将彎月刀打開,關清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寶貝彎月刀穿過茂密的樹叢、飛向更遠的藍天。
“我今天不把你——”關清之說着便要沖上去對道士拳打腳踢,氣得連術式都忘記使了。童蕪趕忙用雙臂鉗住關清之,不讓他沖上前。
關清之雖然刀技了得,身材卻纖瘦。遮住他的頭光看身子,那不盈一握的腰再配上一襲紅衣,還以為是仕女圖成精。
他被童蕪鉗住後是絲毫動彈不了,掙紮了半天光在原地踢泥巴了。
“嘶——”關清之的劇烈掙紮碰到了童蕪的手傷,疼得童蕪沒挨住,吸了口氣。
關清之看到童蕪被觸到傷口,馬上不動了:“你是傻嗎?手都成這樣了還拉架。算了,看你面子上,我先放過這個死道士。”
童蕪一時還是不敢松開雙臂。
“我關小爺一言既出驷馬難追,還騙你不成?”
聽到關清之這麼說,童蕪這才慢慢放開雙臂。
誰料關清之被松開後,人倒是留在原地沒動,手卻沒閑着,動作迅猛地抽出腰間一把小刀,朝道士扔去:“四匹馬是追不上我,但五匹馬就可以!死道士,吃我一刀!”
然而道士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也沒手下留情,直接一道雷擊将刀子原封不動地打了回來。
看着自己的寶刀調轉刀頭朝自己刺來,關清之連忙一個術式下去,雷消刀落。
道士起了興趣:“你的術式是削掉空氣嗎?”
關清之有些小驚訝:“被你看出來了?是又怎樣。”
童蕪在一邊恍然大悟。原來關清之剛剛那招不是讓術式消失,而是讓空氣消失,雷之術式和火之術式都依賴空氣而存在,空氣被削掉後,術式自然無法繼續施放了。
“你能讓空氣消失?”道士接着問道。
“也算不上消失,應該是轉移了吧。但我也不知道轉移到哪去了,橫豎跟我沒關系。”
“這術式如此厲害,為何你還是主使用刀?”道士緊鎖眉眼問道。
“你這道士,滿口和平相處不要同類相殘,這種問題也問得出口?你剛剛也看到了,我要是認真用刀,他們早就個個非死即殘了。我的目标是拿到木牌,拿到那麼多人頭也沒用,還占地方。”
道士微微開眼,卻沒說話。臉上若有所思。
這時,一聲凄厲的鳥叫從遠方傳來。
“不會是我的彎月刀剛好紮到鳥上了吧?”關清之分辨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與他的彎月刀飛走的方向一緻。
“是鳥嗎?我怎麼聽着像雞叫……”童蕪有些猶豫地說道。
“不管是鳥是雞,能被我的刀紮到,體型一定不小。走了,午飯有着落了,順便把我的刀找回來!”
“不過你,”關清之用手指着道士,“一口都不許吃!”
“哼。”道士将拂塵甩到另一邊,不屑冷哼。
“我們先出發去找刀吧。”童蕪打圓場道。
于是乎,三人暫且放下争執,朝着午飯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