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藤童蘿與曲秋一、席白四人這兩天找遍了城裡所有和水有關的地方,别說園林池塘、護城河水這些明晃晃淌着的水,甚至還去翻找了酒坊和甜水鋪子裡在碗杯裡流的水,但還是一無所得。
如何進入玲珑筵的線索毫無蹤迹。關于玲珑筵上的小道轶聞卻滿城都是。
就如此刻,坐在桌邊的曲秋一左手邊是雙胞胎,右手邊是其他歇腳喝冷飲的百姓,兩邊都是一個賽一個的能念叨。
“玲珑翦水……”
“聽說玲珑筵是在水下舉辦的!所以這麼多年都沒具體地點傳出來。”
“空中相續……”
“不對!我聽說是在天上辦的,全靠高空的樓架子搭着撐着,所以我們這些人才看不到。”
“空中相續……”
“你傻嗎?天上的太陽我們都看得到,他們一群人通宵達旦尋歡作樂,這麼大動靜,我們底下的人能毫無察覺?”
“玲珑翦水……”
“那也比你在水下辦的說法靠譜!參加玲珑筵的都是些什麼人,你也不想想,萬一出事淹了,誰收得了場?”
“空中相續……”
“清坊财大氣粗的,連我們現在交的這倆銅闆喝的這碗蔗漿,到最後數上去也是進了清坊口袋。你還擔心人家造不出水下宮殿?”
“玲珑翦水……”
“行行,道理都是你的。不過聽說今年玲珑筵,要玩些新花樣。”
“……空中。”
“你可真逗。大人們玩些什麼新花樣,你倒是比他們先知道?”
“……相續。”
“呵呵,愛聽不聽!我可是聽到,今年玲珑筵上不光有我們的大人,還有,别的地方的大人們。”
“玲珑……”
“你瘋了?!咳咳……都快開戰了,清坊怎麼敢邀請鄰國……?”聲音壓低,個别字眼模糊不清,馬上被童蘿的念叨和席白的咳嗽聲掩蓋過去。
“翦水……”
“他們來這是……為失散的……所以必參筵,才能……懂了吧?”
“……中……續……珑翦……”
“夠了!别念叨了,這玩意兒又不是背書,你念得再熟也不會其義自見。”曲秋一被念得頭疼,放下碗呵止道。
“那你不念,也沒見你找到線索。”坐在右手邊的席白俨然一副偏幫的嘴臉,看得曲秋一火馬上上來了。
“既然念不念都找不到線索,念了還口幹舌燥,就像你說話跟沒說一樣,還不如閉嘴。”
席白直接将空碗推到一邊:“既然知道說話沒用,還非要挑起話頭,弄得我又口渴了。喂,小二!這碗錢算她的。”
“你他媽……”
就在這時,童藤童蘿忽然齊聲發出感歎,把正要吵起來的另外兩人一下給唬住了。
“有了!”童藤看向童蘿。
“對了!”童蘿看向童藤。
對于這二人自以為心有靈犀實則在外人看來像是在犯病的表現,席白和曲秋一早已見怪不怪。
“兩兄弟又想到什麼好主意了?”曲秋一語氣含諷問道。
席白悶笑一聲:“那肯定比你腦子想出來的好。”
“我們一直以來。”
“都找錯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