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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童蘿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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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蘿!”童蘇在看清眼前的場景後,立刻驚怒又驚恐地四處轉頭大喊。

“不會已經被吃完消化了吧?”曲秋一喃喃自語。

而其他人打量着這座珊瑚礁的内部,目瞪口呆:“這都什麼啊……”

梳蠟鞭的兩隻耳朵一動,立刻将這些聲音都收下,呵斥道:“說什麼呢!我們鲛人從不幹這些野蠻屠戮的事!真把我們當人了?”

“對,你們不是人。”

梳蠟鞭一回頭,卻看到剛剛還在大喊大叫失态的童蘇不知何時、悄無聲息遁到了它面前,一人一魚之間還有一绺棕色的發絲緩緩漂走,被他一把捏住提到它面前。

“你切了我的頭發?!”梳蠟鞭大驚失色,沒了剛剛的傲慢優遊,兩隻手立刻從自己的劉海摸到自己的發尾,一通搜尋後才終于找到被斬的發絲切口在鬓角處。

“你們還真在意頭發啊,”童蘇撒開手,看着梳蠟鞭立刻忙不疊地搶走那幾十根頭發攥在手心,“不過也是。連頭都是照搬人類的種族,自己是長不出頭發的,難怪這麼寶貝。”

梳蠟鞭的神情立刻從慌張變成敵意:“喂喂喂,什麼叫照搬?我們這是廢物利用,人類軀殼隻是我們鲛人生存所需要的工具。你覺得自己的刀很快?那來吧,把我的頭砍掉試試,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活!”

童蘇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硬氣的鲛人,反而一時間不知該拿它怎麼辦了。

之前遇到的,哪怕是地位最高的流凸玉,也從未跟他們動過粗。其他鲛人雖然脾氣不好的占了大多數,卻全是戲台上的武打,不過是一副唬人的空架子,真槍實劍是一點沒有的。

冷靜。它能這麼硬氣,大半是仗着自己還沒找到小蘿。再意氣用事,又會搞砸一切。

童蘇用大拇指按下蠢蠢欲動的刀镡,嘴角似擡又壓,眼角先低後高,從梳蠟鞭的臉一點點轉到它背後的整個鳥巢狀珊瑚礁的内部。

正好,這顆紮着假花的假發頭從他視角看去,恰立在中間線。頭顱上瑩潤脆薄的小雛菊狀珊瑚花兩側,各自對着這座鲛人作坊不同的加工環節。

而對面的梳蠟鞭看着這個暴躁的人類忽然沉靜下來,正覺得奇怪。又看到他的視線從自己臉上出發、繞着全景繞了一圈。這人嘴是不說了,眼神卻是張揚狠厲到堪比他手裡的刀,像是要把目之所及處且一斬兩斷。

梳蠟鞭見狀,發出輕蔑又自豪的一聲笑,魚尾一甩、人臂一伸,驕傲地展示着自己負責的第三道工序。

“好好看吧。我們鲛人的文明,你作為一個人類一輩子能看到一次,也不算是碌碌活過這短暫一生了。”

童蘇雖然想把冷靜二字刻在自己心尖上,但聽了這可笑的話,忍了又忍,實在是覺得這句話若是不一吐為快、自己實在是活得不如一隻還能在河底吐泡泡的王八。

于是乎,童蘇盡力繃着舌、壓着喉,指着眼前左右兩邊有條不紊的“工序”,質問道:

“所以你們這些整天自诩高級的鲛人,高級在把我們生命短暫的人類都拿去給你們續命?”

他先指向左邊,左邊是半個球面挂起來的較為完整的人類屍首,浩浩蕩蕩,蔚為壯觀。每具人都被珊瑚礁尖刺枝桠狀的凸起從身體的肚臍處穿出挂起,身上的傷口和體内的血液都被處理幹淨,像屠宰房裡已被預先料理、燙皮刮毛過的肉豬。

而幾百隻鲛人們則在這片人牆前慢慢晃、細細瞧,仿佛在雜貨鋪前揀選可意的商品,時不時會順手掰折旁邊沒挂着人的珊瑚枝,輕戳頻點,擡起下巴和肘彎細瞧,至于下半身、它們是看也不看。

“你們發現了嗎?”阿蟬看看周圍的人,撓了撓光頭,“它們最後選中的,都是跟自己相像的人。”

曲秋一則看着一條鲛人終于選中自己滿意的人身後,一旁負責摘取的鲛人立刻麻利上前、兩隻手各自按在人的背部和腿窩,往前後反方向用力,啪嚓折斷一拍兩斷。

随後再用力一劃一轉,用珊瑚礁的尖刺從肚臍往外頂出人體内的五髒六腑,之後便不用鲛人繼續動手,旁邊挂纏在珊瑚礁上的喜蕩草立刻像聞見剩飯剩菜的蒼蠅,順着波浪加速起伏,攔住就要漂走的器官及下半身肢體據為己有。掏空的上半身則被鲛人先用力晃晃、确認倒幹淨後再取走。

“嘔……”曲秋一彎下腰去,但一張開嘴就發現這裡是在水裡,真吐了會立刻窒息而亡,隻能硬生生忍住。

“大姐姐,這可不像你啊。”阿蟬彎腰歪頭從下面看着捂着嘴的曲秋一,“按理說你承受能力不該那麼脆弱啊?”

曲秋一想用另一隻手将阿蟬的頭拍到一邊去,奈何未遂。她将呼吸珠重新按在舌下,有氣無力地說:“你懂什麼。我是想到了之前席白帶我吃過的他的家鄉菜,用半幹的嫩葉片卷着烤牛羊肝吃。還是現從活體身上割的那種,他非說那樣才沒膻味,最新鮮。”

所有人都立馬串起來了。大家的臉色都登時變得沉痛——為短期甚至長期内再也無法對新鮮牛羊提起食欲感到難過。

曲秋一看着開始蜷曲包裹内髒脂肪肉的海帶,臉色恹恹的:“早知有今日,當初就不該吃他推薦的東西,真沒想到會在這裡惡心一道。”

關清之比起魚挑人牆這邊,更關心另一邊的情景。聽到曲秋一的話,他順口說了句:“席白?有點耳熟。”這人誰來着?

關清之往那邊遊的同時,也沒忘一個威脅的眼神遞給辛須嘗、警告他立即跟上協助自己;而辛須嘗則拽拽晏琢,晏琢甩手道:“幹嘛?”

辛須嘗拿手指指關清之遊走的方向。晏琢将頭扭到一邊:“要去你去。”

說完,他又低聲補了嘲諷一句:“畢竟我可不是朝廷的奸細。”

誰知卞采露聽到了,往拉拉扯扯的他倆看了眼:“巢底的間隙?在哪?”

辛須嘗趁機說道:“關清之好像發現了,正往那邊去呢。在鲛人的地盤獨自行動容易落單被拆,我實力有限,晏琢兄,陪我去吧,啊?”

說完,他硬扯着晏琢遊走了。

說是辛須嘗強行帶他走,但其實晏琢也半推半就了。不然就憑這點子靈力,如何輕易令他就範?

他看着一臉局促、時不時左顧右盼的辛須嘗側臉,就覺得好笑。不由得想到了與十匕——或者該說是妖七——算了叫什麼都沒差,分開前的最後交談。

“放心去吧,好好替我看着。那裡是你的老家,有你照看,我很放心。”妖七邊用鎖鍊刺穿一頭花豹妖的心髒,邊順勢躍到他身邊說道。

他立刻接上、用雷刃燙上尚存一息的豹妖眼球,讓它喪失方向感,無動于衷回道:“你在說什麼?”

“要是平常,我還是有心情跟你繞一繞。”妖七扭手攥指,穿透花豹身體的鎖鍊迅速變形遊走到附近幾隻妖的腳邊、打結勒緊,“你們仨應該背地裡早開過小會了啊?别說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選這三個地點當旅程途經點吧。”

妖七都沒用平常最愛的戲谑反問語氣,眼裡看着一頭又一頭妖被鎖鍊吸收,嘴上直接陳述結案。

晏琢認了。一般這人如此說話時,都是不容分說的安排,再死不認賬就沒意思更沒好處了。畢竟有太多前車之鑒了。

“你早知道了,又何苦先放出風聲來試我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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