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皮肉居然可以這麼..這麼潤嗎?
崔英傑跪在床上,總錯覺自己的手會揉化一捧水、會被吞沒掉。
少年太白了,又嫩,兩人膚色對比明顯。
讓他不自覺地重了力道。
“唔..”
少年齒間洩出一絲痛意,随即便又咬着不願吭聲了。
崔英傑皺起眉,将少年的手腕從他嘴裡救出來。
看着上面的牙印,眉頭皺得更深了。
“哪兒來的壞習慣。”
他說着,把自己的小臂送過去,送到少年口中。
要他張嘴咬住,然後像一根繩子,胳膊一使勁兒便借此将趴在床上的人托拽了起來。
讓他靠着自己,另一隻手挖了坨藥膏,去給他身前的傷處抹藥。
崔英傑已經盡可能輕了,少年卻依舊痛得在他懷裡一下一下地顫。
“怎麼不咬我?”
他說着話。
眉梢輕挑,故意湊到少年耳邊弄低嗓音:“心疼哥?”
剛說完就被咬住了。
挺狠。
他都差點叫疼。
但也就咬了那麼一下。
像是警告他别再亂說話。
崔英傑勾着唇,手上沒注意,差點一次性把那盒藥膏給挖空了。
好半天終于上完藥。
阮燭枝癱在床上,渾身痛,不想動彈。
崔英傑換了個位置,跪在床邊,俯低身,指着自己小臂上的牙印子在那兒叽叽歪歪。
說什麼下嘴真狠,要記得念他的好。
個人.販.子。
阮燭枝勉強擡動手,落到男人的小臂上,指腹拂過那深深淺淺的牙印。
男人頓住,一下子安靜了。
少年垂着眸沒看他。
總有一天讓你知道什麼叫現世報!
……
天剛擦亮,阮燭枝從睡夢中驚醒。
聚焦的目光落到剛推開門的男人身上。
崔英傑走過來,“吵醒你了?”
阮燭枝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廢話。
崔英傑被少年用眼神罵,還笑:“店裡有事,我得過去處理。”
“你乖乖待在家裡養傷,有什麼需要的去找楊凱給你弄,他是我新雇的管家。”
他撈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改小表圈,戴到少年手腕上。
握着晃了晃,跟搖晃小狗爪子似的。
笑着說:“别再犯倔,别想着跑。”
“你跑不掉的。”
阮燭枝縮回手,看着崔英傑離開。
說點好聽的,再放句狠話。
有時候馴人和馴狗一樣。
沒差。
阮燭枝扯開表扣,随手将表扔回床頭櫃上。
1125欲言又止:【那個...阮先生,您現在應該是愛财的。】
一隻一百多萬的表戴在手上,怎麼可能不喜歡?
阮燭枝扯好被子,【我還要睡覺。硌手。】
1125:【...哦。】
阮燭枝睡到八點多又醒了。
但并不想動。
過了一夜,身上更疼了……
發了會兒呆,阮燭枝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
進入浴室洗漱,離開房間前,還是把那塊手表戴上了。
崔英傑給他安排的卧室在二樓,順着樓梯走下去。
走到一半,正好和上來找人的管家撞上。
男性,不胖,較高。
戴着樣式普通的黑框眼鏡,胸前别着工作牌:[楊凱(管家)]
倒真有點遊戲的感覺。
管家愣了下,笑着同他打招呼:“阮先生。”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是去餐廳還是...?”
阮燭枝:“餐廳。”
管家:“好的,請随我來。”
早餐有準備中式的,也有西式的,品類豐富。
阮燭枝按照自己的口味挑着吃,吃飽了就讓管家帶他在别墅裡逛逛。
餐桌上的殘局自有人去清理。
管家婉言拒絕了少年去别墅外的院子裡散步的要求,就在别墅裡,帶着他從一樓參觀到三樓,每處都有介紹。
“崔哥的卧室我能進嗎?”
房門在眼前被推開,阮燭枝發現管家站在門外沒動彈,他也不進去。
兩人就站在房門口聊。
管家笑容得體:“老闆說了,阮先生可以進。”
阮燭枝:“哪裡不能進?書房?”
管家回答:“您都可以進。”
阮燭枝懂了:“可以進,不可以出。”
管家保持微笑。
無所謂。
反正到時候真要跑,除非把刀架脖上、槍抵頭上,否則誰說不可以都不好使。
阮燭枝:“網好嗎?”
“我要玩電腦。”
管家給出肯定答複。
不僅網速好,書房的電腦也是頂配,想玩什麼遊戲都可以。
阮燭枝坐到桌前的皮椅上,放松地靠上去,仰頭笑着問他:“《生存遊戲》也能玩嗎?”
1125:【!】
阮先生!您在做什麼啊阮先生!!
管家愣了下。
他低頭與少年對視,随後禮貌地收回目光,視線從少年線條漂亮的脖頸上滑落。
衣服大了,鎖骨都露出來了。
“我平時不玩網絡遊戲,您可以搜索看看那款遊戲需要的電腦配置。”
管家報出這台電腦的數據:“隻要不超過,就能帶得動。”
“還有就是...”
他上前一步。
伸手,手指勾住少年的衣領往上扯了扯。
阮燭枝能感覺到他曲起的指骨挨到了自己,蹭過,觸感微涼。
“小心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