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被引誘到。
不就是去賀家偷點值錢的東西回來嗎?
...幹了!
“阮先生,那請允許我失陪一會兒。”
阮燭枝望着管家離去的背影,同1125說:【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嗎?】
1125是不能和玩家讨論任務的,所以它自然而然地想到其他方面上去了:【如果他不想被辭退的話。】
【崔英傑不像是那種放任員工在工作期間随意活動的人。】
阮燭枝垂眸繼續看手機。
【是呢。】
這個遊戲是真不想玩家作弊啊。
……
或許是潛意識裡怕自己又犯慫後悔,楊凱趁着那什麼上頭,看似冷靜地和少年告别後,喘着粗氣提上家夥事兒就離開了别墅。
賀家住宅建在一座私有的山上。
從離山腳十公裡開外的路上就開始設崗設監控,更别提山裡的安保設施了。
想要混入賀家,可以說是地獄級别的難度。
但除開紙面實力,從現實情況出發。
那些安保也都是人,強有力的利益關系和自身的愛崗敬業,将他們與賀家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看似堅不可摧的鐵堡。
但是人都有弱點。
存在就能被利用。
當然也包括電子設備、溪流、樹林……或者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輛運貨車。
運貨車停在了一個便于卸貨的角落。
司機支開前來驗收的廚師長,打開後箱,沖藏在裡面的楊凱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去和在不遠處對表的廚師長搭話。
等兩人一起去到後箱驗貨時,裡面當然全是清清白白、品質上佳的食材啦。
廚師長戴着口罩,邊往手上戴新拆封的手套邊問:“葉子?”
司機搖頭,語氣也很随意:“小口袋。”
廚師長歎了口氣,眼睛裡卻沒有絲毫動容,平靜到木然。
他說:“現在的人都窮瘋了。”
可不是麼。
都瘋了。
司機煙瘾有點犯了。動了動手指,到底還是沒拿出來。
哪怕他清楚這個角度不在監控範圍内。
但他也清楚違背的後果。
廚師長聊起:“明天你存款應該夠買個單間了吧?”
司機:“應該。”
廚師長:“真好啊,有個自己的窩了。”
司機:“你不早有了,還是個正套房子。”
廚師長:“家裡要有孫子了,不夠。”
司機:“兒孫都是債。”
廚師長:“那沒辦法,延續的我的姓我的血脈,沒後代我這一生有什麼意思?”
司機仰頭望向天空,“所以啊,債都是自己欠的。”
都要還的。
……
賀宅修建得很大,幾乎像個古代西歐貴族的城堡一樣,但采用的還是明顯的現代裝修式樣。
楊凱準備充分,藏進了一間有主的下人房裡。
這裡面的監控隻有在晚上十一點後才會開啟,以确保睡眠時間仆人們都老實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到處“閑逛”。
說實話,當他乘上運貨車後,安安靜靜一動不動藏在裡面,随着時間推移,情緒逐漸冷卻,悔意已然湧上心頭。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為了進入賀宅已經消耗了不少手裡的資源,半途而廢無功而返的話就太虧了!
而且,那可是賀家。
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裡面弄到東西...
那所有人都在跪舔的賀家又算個什麼東西?
男人蜷縮着,咬着大拇指,眼中顯露出一種有些神經質的光彩。
最重要的是,是阮燭枝讓他來的。
要是成了...
要是真的沒被抓到...
阮燭枝會看着他吧?
會驚訝會開心吧?
會施舍般地讓他舔吧?
楊凱想着,不知不覺松開了咬緊的牙齒。
舌尖觸到了血腥味。
而他往下伸進褲兜裡,用力地攥住了被裝在裡面的那條小短褲。
質地柔軟舒适。
大力揉捏。
手背青筋繃起,他沉沉呼出口氣。
阮燭枝,阮先生。
你等我回去...
染血的舌頭掃過口腔。
他看了看表。
時間到了。
他早問好了賀宅的地圖,還有監控範圍、開關時間、巡邏路線等等。
裝備帶齊了,目标也瞄準了。
賀宅裡的東西随便一個都很值錢,都不用去主人家的卧室、書房,或者去找保險櫃金庫之類的,一樓走廊的一個畫框上就鑲嵌有價值連城的珠寶。
一顆藍寶石,名叫“純淨之心”。
名稱無所謂,主要是五年前賀擇拍下它花了一億五千萬。
當時大家還以為他買來是要送給即将成為自己妻子的李小姐的,結果卻嵌在了畫框上。
楊凱想,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東西了。
隻要這一個,這輩子、不、再他媽投一百次胎可能都夠不到這麼多錢啊!
隻要這個。
賀家擁有那麼多東西,他隻要這一個...
寶石絢爛的光澤投入男人的眼瞳。
他現在什麼有的沒的都想不到了,眼裡隻有那顆近在咫尺的寶貝。
隻要有它,他就能...
“嚓...”
頓住。
指下寶石冷硬的殼越發冰冷。
好像...有什麼聲音?
在他身後...
未知帶來恐懼,恐懼又促使着人去确認。
行竊的男人僵硬地轉過頭。
他的眼中映出微弱的月光,還有...
那是..是...
——“啊啊啊啊啊!!!”
廚師長躺在下人房的硬闆床上,死死握住胸口的挂墜。
那是個小偷。
他活該受到懲罰。
他活該...
“叩叩。”
渾身細微的顫抖瞬間僵住。
房門被敲響了……
廚師長立即起身,戴上口罩和手套,還套上了雨衣。
今晚是他。
他提上工具推開門。
門外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