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燭枝本來就不想上廁所,隻是借口。
現在背後有人,強迫他面向馬桶...
這誰上得出來啊?!
放在腰側的手一路摸到了皮帶扣上,阮燭枝身子一顫,都顧不上指責,一把抓住男人那隻想要幫忙解扣的手。
隔壁越發激烈的聲響回蕩在安靜的室内成了背景樂。
阮燭枝咬唇,面頰生出燙意,感覺自己手心似乎也熱出了汗。
而那個看着貴氣優雅,實則惡劣至極的男人,這時候還在溫聲問:“怎麼了?”
就像根本聽不見隔壁的動靜,也看不出少年的抗拒一樣。
本就貼在了一起,卻還在逼近。
阮燭枝絞着男人的手,半垂的眸中盈盈,與微微泛紅的眼眶一起,多出幾分惹人愛憐的嬌意。
平日裡冷白的肌膚此刻也透着粉嫩血色,整個人像是頃刻活了過來。
從不涉紅塵的玉像,變成了溺于俗.欲的塵世中人。
握在少年頸後的手收緊。
賀擇差點沒忍住。
隻差一點就要不管不顧地掙開少年絞纏的手,勾着邊緣扯開,再壓下少年勁瘦柔韌的腰……
“砰!”
門闆被大力拍了回來。
驟然失去支點,阮燭枝身上發軟,差點徑直撐到馬桶蓋上、再跪倒于地。
還是隐身在一旁的光球及時上前,張開自己的身軀攏住了人,否則這麼摔下去,少年一定會嫌髒。
【阮先生,】1125擔憂地:【你還好嗎?】
阮燭枝沉沉喘息,低頭看了眼,表情很不好。
【等等...】
他警惕地去把門重新鎖上了,生怕突然站起、又突然松手沖出門的賀擇殺個回馬槍。然後一個人站在隔間,掃視一圈,看着那個潔白的、似乎挺幹淨的馬桶蓋,怎麼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坐上去。
隻能拜托1125再托一會兒。
【好的阮先生!】
人肉眼看不見的明黃色不知名物體在極速蔓延,幾乎快要将少年整個攏住。
1125立即響應,語調激動般地拔高:【請放心交給我!】
阮燭枝努力地想要平複自身,沒在意這些。
他也無法看見,在這個狹窄的隔間裡,似膠質的明黃色生物幾乎快把這個空間填滿了。而他就這麼無知無覺地置身這個空間,在未知生物的懷抱裡,隐忍被誘出的情.欲……
但隔壁的打鬥還沒有停止。
之前發出尖叫聲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叫得更大聲了。
阮燭枝咬牙。
忍。
忍了又忍。
忍無可忍!
他上前一步擡腳就往門闆上踹!
巨大的響聲過後,隔壁像被吓到了,聲動靜止。
過了幾秒,得益于此時的靜谧,阮燭枝聽見了窸窸窣窣的,像是整理衣服的聲音。
然後是開門聲和沖水聲。
呼——
郁氣吐出。
阮燭枝想,總算是安靜了。
他阖上眼,終于能心無旁骛地靜靜平複。
半晌。
他忽地睜開。
不對啊。
先開門再沖水?
而且好像...沒有走出隔間的聲音?
……
總有人随時随地想要找刺激。
一個富二代在宴會上看中了一個服務生,立刻端着酒杯上去勾搭。
勸了酒,塞了條金鍊子,樣貌清秀的小服務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去了沒人的休息室。
但休息室太普通了,富二代沒感覺,又扯着人進了這層的公共衛生間。
在察覺到有人進來後兩人就沒動了。
但實在難捱,也聽不清進來的人的動向。
富二代沒忍住動了下,結果小服務生猝不及防地叫出了聲。
艹!
富二代幹脆不管不顧,整完算了。
漸漸地,本來兩人已經全情投入進去,忘我到忽視周遭的一切,突然左邊踹出一聲巨響,富二代、富二代吓得一哆嗦!
雙雙靜默幾秒。
富二代黑着臉拉拉鍊,小服務生當然不敢說什麼,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富二代拉開門打算去找隔壁那個混蛋的麻煩。
結果剛打開,意料之外地看見對面的洗手池邊站着一個人。
黑色西裝,很高,低垂着頭,撐在台面上的雙手用力到青筋繃起,像是在極力克制什麼。
不是吧。
富二代面色古怪。
這人不會聽現場給自己聽激動得不能自已了吧?
他剛要嘲笑,就見那個黑西裝擡起了頭,貼在洗手池上方的鏡子映出黑西裝的臉。
富二代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