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可能這就是命中注定。”關宥對着鏡子撣了撣衣角,欣賞夠了準備回宴會廳,一擡腳,有什麼東西叮裡哐啷地掉到地上。
他一看,看見本應該好好躺在自己雲紋上的珍珠掉了一半。
原來發光的不是褲腿,也不是金必,而是珍珠。
宴會廳的布置中規中矩,但就是這樣看似普通的宴會,裡面卻彙集了衆多上流階層的少爺小姐,算是一種變相的相親局。
關宥本不用來這種局,但莊睿用宴會是展現自身魅力的好機會這種話把他哄騙來了。
他是關氏集團的掌權人,對外形象是冷漠無情的商人,成天端着一副與世無争的模樣,但熟悉關宥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個喜歡裝逼,愛吃垃圾食品的單純娃。
心思全用在生意上了,其他方面幹淨得像一張剛出廠的白紙。
不過關宥一直以為他的形象維持的很好,如果他能把甄珍的嘴縫上的話,這些實話或許出現的會晚些。
關宥一進場,那些跟其他少爺攀談的富家小姐都齊齊看向他。
這種場面,關宥沒興趣。
但他喜歡享受目光。
關宥随手拿了杯香槟,也不喝,純當道具。
他不喜歡喝香槟,他喜歡喝歐泡果奶。
很快,就有人上來跟他搭話。
“關宥,還記得我嗎?”
來人用着老套的搭讪方式,直呼關宥大名,還刻意挺着胸往他身上靠。
關宥直接一個閃身,和女人錯開位置,“我不認識賣弄風騷的女人。”
“還有你身上的香水味真難聞。”關宥走遠,在中心區坐下。
沒有人在意被他冷落的女人,緊接着又有兩三個小姐上前搭讪,無一列外都被他噴走了。
莊睿坐在旁邊搖了搖頭,“你這樣什麼時候脫單啊,那麼大個關氏得有個繼承人。”
“有繼承人也不見得是好事吧,莊小公子。”關宥揶揄回去。
莊氏的規模不比關氏小,但莊睿沒什麼商業天分,愁得莊老爺子都快中風了。
“我的親哥嘞,我好心讓你當了驢肝肺。”莊睿見射出去的箭回到自己身上,立馬急眼了。
“你的肝肺驢吃了都得住倆天醫院。”關宥譏諷道。
關宥倒也不是故意怼他,隻不過沒看見他的愛慕者,還被一群亂七八糟的花蝴蝶撲了一臉,心裡有點煩悶。
既然他是金必的理想型,那金必不是應該随時随地跟在他身邊嗎?
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啊!
怎麼到了他這不一樣了。
不過很快關宥的心情就好起來了。
金必忙了一大圈,在會場裡轉得像個陀螺,好像有一把無形的鞭子猛抽他。
很累,也很充實。
他繞了大半個會場,幾乎給每一個人來了一杯酒,但他走到關宥旁邊時,卻沒酒了。
真奇怪,他那滿滿一盤酒呢!
而且這托盤好像也不是他的,有點像小吳那盤。
金必抱着托盤想回去補充一下酒,馬上要轉身了,好巧不巧和關宥看了個對眼。
這下好了,走不了了。
關宥端坐着,明明什麼也沒幹,但眼裡仿佛有鈎子,勾住了他的錢錢。
這是個冤大頭,金必知道。
金必上前,立在關宥半米遠處。
“在我旁邊待着。”關宥說。
“您說什麼?”金必不可置信地問。
這是要上演霸道總裁俏佳人的戲碼嗎?
不過這性别有點不對吧,他也是男的啊!
“我哥叫你在旁邊伺候他。”莊睿補充道。
關宥斜他一眼,“好好說話,新時代說什麼伺候。”他轉過頭,“麻煩幫我拿一杯酒,謝謝。”
關宥說的話很有禮貌,況且這也是金必的工作内容,他沒道理拒絕。
金必禮貌微笑,朝後廚去。
在走廊的盡頭,他看見了一回到宴會廳就不見人的小吳。
“你去哪了,還以為你丢了呢。”金必打趣他,“哦對了,托盤好像拿錯了,這是你那個。”
金必和他把托盤換回去,一起回後廚時他聞到了小吳身上的火藥味。
“你去幹啥了,身上一股火藥味,放煙花了嗎?”金必問。
小吳加快了步伐,不去看他,隻回道:“沒,可能是被後廚油煙腌入味了。”
油煙是火藥味的嗎?
金必還想問,小吳已經走遠了。
前廳入手緊張,金必也沒多逗留,拿了酒重新回到關宥身邊站着。
金必知道關宥是個老總,待他的态度更為恭敬,近乎有求必應。
不過這個關總的需求,好像有點多元化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