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宥這麼一抱,金必登時紅了臉,他拍打着關宥的肩膀,試圖讓關宥松手,但關宥非旦沒有松手,還抱得更緊了,“算加班的一部分”。
金必沒辦法,隻好妥協,趴在關宥背上看着鞋離他越來越遠。
金必:我要報J。
在金必即将被颠出來隔夜飯,緊閉的房門被敲響,“小謙,快帶我幹兒子出來吃飯~”
金必:“你叫小謙?”
關宥站住,“嗯。”
“哦~”金必仿佛知道了什麼大秘密,眼睛笑得彎起來,“小謙,小謙,放我下來。”
“不要亂叫。”關宥一反常态,沒有跟金必争,把人放下後拉開門,對關娅說:“馬上下去。”
金必在後面瞄到關宥淡粉的耳尖,心頭猛跳了一下。
他撫着胸口,自我安慰:不是心髒病,不是心髒病。
關娅站在門口,金必不好意思再和關宥争論,禮貌微笑和關娅去了餐廳。
還留在屋内的關宥拿起房産證,看着金必留下的海綿寶寶書包若有所思。
——
晚飯是甄誠親自下廚做的。
“不在家”的大忙人忙裡偷閑,在關娅的強制要求下,半自願的陪着她在廚房裡待了三個小時。
為表重視,關娅也貢獻了一道菜,關宥用鼻子聞就知道最難吃的是她做的。
餐桌上,關娅一個勁兒給金必夾菜。
金必不懂拒絕,關娅給他夾多少他吃多少。
他吃起飯時,兩頰鼓鼓的,像把食物藏進嘴裡的倉鼠,很是可愛。
關宥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吃了兩塊關娅偷夾過去的得意之作。
一入口,關宥不淡定了。
“水......”他啞着嗓子說。
沒有人理他。
關宥閉了閉眼,拿起放在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
喝完,嗓子更啞了。
“媽......”關宥說起話像迪某尼裡的唐某鴨,“你給我下毒了?”
關娅臉上的嫌棄掩蓋不住,給金必夾了一塊排骨說:“誰讓你喝刷鍋水的。”
“嘔——”關宥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向衛生間,大吐特吐。
“要不要打120?”金必放下筷子,眉眼間帶着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擔憂。
關娅看得門清,“不用,那不是刷鍋水,是我做的湯。”
“哈哈,這個湯,威力挺大的哈......”金必尬笑。
“對了,叔叔不是不在家嗎?”金必問。
甄誠:“......”
甄誠放下筷子,看了眼關娅,得到對方“友善”的眼神後回看金必,“突然在家了。”剛從沙發後面爬出來。
金必無聲尬笑,拿起筷子埋頭猛吃。
關宥去了衛生間就沒再回來,一頓飯,吃到最後隻剩三個人。
離開前,關娅把她半年前興起纏着甄誠和她飛去國外定做的鑽石圍巾拿了出來,“看你喜歡門口那條鑽石路,阿姨沒那麼大勁,鏟不動路,隻好把這條圍巾送給你了。”
關娅拍着金必的手,說到最後,金必的手都被拍紅了,活像個加了紅色染料的大豬蹄子。
和老闆回家的第一天,金必就變成了香饽饽,并喜提紅色豬蹄手。
關宥在後面看着自家母親對金必的熱絡程度,都不禁搖頭感歎:“這才是親兒子。”
“你是撿來的。”甄誠突然出聲。
關宥面色一變,“爸,你說真的假的?”
他作為和甄誠相處二十七年的親生兒子,對甄誠這張不說假話的嘴甚是相信。
甄誠這麼一說,關宥當真認真思考了起來。
其實對于他是不是甄家的,能不能繼承公司,他并不是很在乎。
他自己有能力,也有信心,離開了公司也能靠自己的人脈和經驗東山再起。
不過看金必那麼喜歡這條鑽石路,他要真不是關娅親兒子,高低得雇個挖掘機鏟下來帶走。
關宥的計劃做完了,甄誠也開口了,“你小的時候,你媽抱着你出去玩,腳一歪不小心把你扔垃圾桶裡了。”
“後面等我發現把你抱出來時,你已經吃飽了。”
“别講冷笑話。”關宥臉綠得似吞了蒼蠅被噎住,嗡嗡聲傳遍全身,連他的大腦都被污染了一樣。
甄誠還要再說點什麼,關宥看見,手動堵住他爸的嘴,幫他爸閉麥,腳下生風跑了。
金必沒有麻煩關宥送他回家。
一是因為他已經在關宥家帶薪蹭了一頓飯,不好再讓關宥跑一趟。
二是因為他好像得了心髒病,心髒老砰砰亂跳,尤其在和關宥對視時更加嚴重。
婉拒過關娅熱情的邀請和關宥似帶有鈎子的眼神沖擊,金必背着他的海綿寶寶書包走了十公裡,去了最近的公交站。
坐上公交車,金必閉眼假寐。
司機的架勢技術很好,金必頭一點也不暈,就是後背老有東西硌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