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必似被燙到,快速縮回手。
“解釋完了,我先走了。”金必逃似的跑走,關宥坐在長椅上,癡癡笑了。
工資比預想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金必回到家,第一件事是擰開水龍頭,把臉埋進去降降溫,第二件事是轉賬。
轉完賬,金必臉又燒了起來。
他滿腦子都在想關宥想。
想關宥說的話,想他手的溫度,想......
“哎呀!我不會是戀愛腦吧!”金必自我懷疑道。
金必猛地跳到沙發上,拖鞋被甩到茶幾下,腳下是松軟的沙發墊,金必的心卻比剛才還要亂了。
他急于找點事情幹,又不知道該幹什麼好。
于是,他便站在沙發上,懷着放松心情的想法打開浏覽器,一個一個新聞看起來。
越看,金必的心情越遭。
最熱門的一條新聞是某地孤兒院被爆買賣人口。
金必看不得這個,他熄了屏,薅着枕頭上的毛毛思考。
現在的社會這麼恐怖嗎?金必困惑了。
還好院長是個好人。
沒達到放松心情的作用,金必放下枕頭,下床揪着頭頂的呆毛洗洗睡了。
睡到一半,金必被硌醒了。
金必是趴着睡的,兩個戒指摞在一起,正正好好硌到了他的腦門。
金必迷迷糊糊,借着月光把兩枚戒指都戴到了中指上。
沒有了異物,金必又美美睡了過去。
翌日,金必左手戴着兩個戒指上班,被碎嘴的李助堵在茶水間盤問。
李助鬼鬼祟祟出現在金必身後,好險沒給他吓得靈魂出竅,“老闆娘,關總這麼大方,求婚給你買倆......鑽戒?”李助看清金必手上的一個女士鑽戒,一個做工粗糙,甚至稱不上鑽戒的戒圈頓了下問。
金必早上睡懵了,人差點沒起來,戒指也忘了摘,就這麼戴到了公司。
有一件事是金必不得不承認的——柔軟的床在冬天确實會綁住人。
他之前五點半起床,花一個小時走到公司,現在六點半起床,喂給公交車一塊錢坐到公司。
屬實是奢侈了。
金必有點小後悔,不是心疼錢。他昨天才發工資,自己留下了一小部分,還是能小小奢侈一下的。
隻是要是沒有那個溫暖到像小火爐的床,他就不會晚起,也就不會忘記摘戒指,更不會被李助用兩個像探照燈一樣的大眼睛照了。
“沒有求婚,也不是鑽戒,這是我......這是老闆落到我家了,我今天給他帶來。”金必越描越黑,一不小心連關宥去了他家也說了出來。
李助就像個聞到美食的廚神老鼠,逮着金必不放,一頓庫庫問。
隻是他問啥,金必都裝傻。
沒問出有用的,李助眼珠子一轉,換了個話題繼續聊,“小金,你打算去哪玩?”李助喝着用熱水泡的咖啡,看金必用溫水給關宥泡奶茶。
他也不提醒,反而幸災樂禍地笑。
“玩?”金必問,“去哪玩?”
李助震驚了,“剛發了工資,肯定要要出去大玩特玩啊,怎麼,關總沒給你發工資啊?”
“那也太摳了!”
李助義憤填膺的吐槽,金必接好水,扭頭說:“老闆人很好。”
李助:“......”
“那我問你,你倆在一起沒?”
金必從不撒謊,除非必要情況,茶水間隻有他們兩個人,李助人也不壞,很顯然這是可以說實話的場合,于是他誠實道:“沒有。”
“但是老闆是個好人,你不要講他壞話了。”
李助還沒驚訝完他磕的cp進度如此緩慢,就被金必的“護夫”言論打了一拳。
李助:“好好好,關總是好人。”
是把下屬扔在高鐵上的好人,是不顧下屬死活的好人。
李助怒了一半,沒怒起來。
作為關宥的好下屬,公司的好員工,李助決定給關宥謀個福利,“關總有看别人照片的癖好。”
金必似懂非懂,“那老闆挺有涵養的哈。”
李助:“......”
金必見李助似有一堆廢話要說,端着杯子抓緊走了。
他不想耳朵長繭子。
不過經李助這麼一提醒,金必想起了正事——他得把戒指快點還給關宥。
排除那個手工編制的,關娅給他的那個太貴重,他經常丢東西,萬一再丢一次,可不一定找回來。
走到關宥辦公室門口,金必做賊似的把戒指撸下來,然後包在他從兜裡翻出來的一次性紙巾裡。
這紙巾還是從關宥辦公室順的。
敲了門,金必直接進去了。
等關宥裝完喊他,戒指都得化成灰。
現在的金必,已經有了充分的經驗。
“什麼事?”關宥沒擡頭,翻開着文件。
金必把裝滿了溫水奶茶的杯子放到關宥桌上,握着戒指的手伸到關宥眼下。
關宥罵人的話在看到金必泛着淡粉色的關節咽了下去,他握過那麼多次的手,一眼就認出來了。
手真可愛。
“想我了嗎?”關宥合上文件,握住金必的手。有點涼,關宥兩隻手握上,搓了一下,“要不要把我的辦公室隔開,給你做個小的。
“不行小的豈不是委屈你了,你直接搬到我旁邊吧,正好空間大,擡頭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