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第一次見金必,就是在他兼職工作的地方。
今天是周六,金必上午要去講好的地方兼職,他說:“要去的。”
關宥:“我熬了粥,你喝點,我送你去上班。”
關宥熬的粥沒有米香,但有糊味。
捏着鼻子喝了兩大碗,金必被關宥送到了超市。
上車的安全帶是關宥給他系上,下車時,關宥傾身過來,距離近到細小的絨毛在金必眼下都無處遁形。
随着安全帶打開的聲音一同來的,是一個吻。
金必往後縮了縮,眉眼的豔色藏不住,“我不累的,你不要難過。”
“你很有錢,但是我也要有我自己的錢。”
掃去關宥憂心的事,金必開門下車,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
下午,金必沒在餐廳後廚見到小林。新來的洗碗工是個小年輕,目測和金必一個年紀。
小年輕很拘束,一下午什麼也沒和金必說。
到了下班時間,小年輕叫住金必:“外面那個車是你的嗎?”
金必張望了一眼,臉色有點綠綠的,“不是,是我男朋友的。”
兩個人雖然還沒在一起,但金必叫“男朋友”卻是越發順嘴。
“哦,沒事哈,我就是看那麼多美女圍着,車上還放着你的照片,以為是你的車呢。”小年輕補充道:“你男朋友是在向你示愛嗎?”
金必:?
他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什麼照片?
金必忽略了小年輕說的話,一個猛子沖出去,腳刹沒停住,直挺挺沖進人群。
關宥站在車旁,抱着一大束雛菊,身後還有一張超大照片。
金必定睛一看,那束雛菊還是他昨晚臨下班包的。
原來那個讓他晚下班五分鐘的人竟然是關宥。
金必混迹在人群裡,不顯眼,但關宥就是一眼看見了他。
“金......唔”金必撥開人群,上前捂住關宥的嘴。
場面太壯觀,金必從頭紅到腳,尤其是脖頸,紅到比煮熟的蝦還要過分。
人群中,不知是誰起哄:“小帥哥,他都在這裡等你五個小時二十分鐘了,你怎麼用手捂,不用嘴捂啊!”
金必扭頭看去,燥紅了臉。
站在附近的人,無一不用八卦的目光看着他們,有些人嘴角還挂着姨母笑。
“我先走了。”金必甩下一句話,低頭跑出人群。
半個小時後,關宥在路口找到了發傳單的金必。
他走過去,自覺拿了一張。
金必:“有點閑,發個傳單充實一下。”
關宥:“......”
好勤快的老婆。
關宥拿着一張傳單認真看了起來,突然,一個男人走過來,接過金必發的傳單說:“這個店在哪裡?”
金必指向後面的足浴店,男人點點頭,又說:“你是裡面的員工?”
金必禮貌回複:“我隻是發傳單的臨時工,有需要進店會給你安排。”
聊到這,關宥的眼睛已經死死盯在男人後腦勺上了。
男人背對着他,看不見關宥不滿且危險的眼神,但金必看得見,他側頭沖着關宥笑了下。
關宥收斂表情,回了個笑。
夾在中間的男人不明所以,以為金必是沖他笑,上手抓住金必拿着傳單的手腕,不由分說就要把他拉近足浴店。
關宥剛揚起的嘴角迅速下落,垂在身側的手擡起,重重拍在男人的肩膀上,力道大到能将人甩出去,“你找死呢?”
男人驚愕回頭,在看到關宥銳利、狠意滿盈的眸子,髒話被堵回喉嚨,他悻悻松開手,“對不起啊哥,我剛得了帕金森,我現在去治。”
男人縮着肩膀,蹿得比踩了滑闆車的老鼠還快。
金必被逗笑,轉頭看關宥,發現他渾身的不開心都要寫到自己身上了。
關宥喪眉耷眼垂着頭,金必安撫的點了下他的臉,關宥動了動臉,算回應他。沉默兩秒,關宥抽走他手裡的傳單,“這些傳單都給我,我們下班。”
金必拿回他手裡的傳單,“這樣不好,你先走吧,我發完就去花店兼職。”
“你還有兼職?”
金必說:“對啊,花店是最後一個,很輕松的。”
關宥内心五味雜陳,從早上到現在,金必已經去了兩個地方了,算上發傳單是三個。
他想讓金必早點休息,但他又不能分身把那些傳單領了。
路邊走過三個勾肩搭背的人,嘴裡喊着好兄弟,有難你當的話從關宥眼前走過。
忽地,關宥眼睛一眯,想到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