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宥右眼皮跳了兩跳,他揮揮手示意林薇出去。
氣氛變得尴尬。
藏在辦公桌下的金必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關宥拉遠椅子,蹲下,同盤腿坐在地上的金必面對面。
金必看着他,漆黑的眼珠似有千言萬語,最後融合成一聲哀歎。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關宥卻主動回應起來:“這是公司高層一緻的決定,投身慈善事業沒什麼不好的,而且大家都很贊成。”
事實上,所謂的公司高層也是在上午才接到的消息。
關宥說:“不要想多了,不是因為你才會選擇去做的,公司早有這方面的想法。”
“絕對不是我......”
未說盡的話,全被金必的一個擁抱堵了回去。
金必用力抱着他,“我知道。”
他知道原因,即使關宥不說,他也猜到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金必沒有哽咽,他隻覺身體好輕,輕到他的一顆心都墜在了關宥身上,像是要融進關宥的胸膛裡。
關宥因緊張解釋而垂在身側的手擡起,輕輕拍起金必的背。一下又一下,輕而緩。
溫存的時間并沒有持續太久,地闆太涼,關宥稍用了些力,将人托起,和敲門進來的李助撞了個正着。
李助做了個給嘴巴拉拉鍊的動作,半眯着眼退了出去。
關宥沒有和金必說,他知道金必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在他懷裡待着了,這可不行。
金必攥成拳的手緊緊抓着關宥的襯衫,抓得都生了褶,關宥把人抱到辦公桌上,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兩個人的辦公室,氣氛剛剛好,沒有别人來打擾,這時候不做點什麼,真對不起這天時地利啊!
金必攥着襯衫的手忽然被撥開,沒等他詢問,唇先被封住了。
兩個嫩軟彈的唇貼在一起,金必睜着眼睛滴溜溜轉。明亮的眼前突然被一隻大手遮住,金必再看不見其他,連吻他唇瓣人漸紅的耳尖也消失在視野中。
金必眨了眨眼,纖長的羽睫刮蹭着手心的紋路。
随着親吻的深入,金必漸漸閉上眼,享受片刻的舒緩。
心情變得很好。
——
沒有了餐廳的兼職,金必難得放縱了一下。
去花店值班時,老闆娘還沒走。
“來了,哎?”老闆娘尾音一轉,盯着金必的唇看,“你男朋友好猛哦~”
金必鬧了個大紅臉,“什麼......什麼男朋友,别開玩笑了,我沒有男朋友。”
老闆娘不語,隻一味姨母笑。
“脖子上的指痕怎麼來的呀,走路磕到路燈上了?”老闆娘調笑道。
金必忙遮住脖子,扭過頭不去看老闆娘,但老闆娘的笑容太過深刻,他想即刻忘掉也做不到。
金必含糊道:“我自己不小心掐的,下次會注意。”
老闆娘故作深沉點點頭,摘下圍裙離開了。
金必剛松一口氣,老闆娘殺了個回馬槍:“我看好你們。”
金必尬笑兩聲,連連擺手送别老闆娘。确認人真的走了,金必照着店裡的鏡子看起脖子。
鏡子裡的金必唇紅腫到像連皮帶肉吃了個榴蓮,唇角有個極明顯的咬痕,眼尾也紅得不像樣,一看就是被壓着欺負狠了。
再看脖子,指痕雖不明顯,但赤果果晾在外面,張揚到隻要離得近點,就能看個一清二楚。
更讓金必無奈的是,他剛才捂的還是反方向,能羞死他的全被老闆娘看了個遍。
想想剛剛的調侃話,金必羞得腦袋發暈。
這還不算完,鎖骨下六寸也隐隐約約有痛意。金必左右瞅了瞅,沒看到人。
他躲到櫃台下,拉開衣領往下看去。兩顆淡粉色花苞綻開般挺立着,經過衣服的蹭觸,顔色愈深。
金必不禁開始後悔,早知道他就跑出去了,也不會遭這種罪。
粗略檢查一遍,金必拍拍臉,打起精神營業。
幾乎每一個來買花的人都會在門口停一下,然後進店問:“外面那車是你的嗎?”
金必職業微笑:“不認識。”
有多少客人,金必就說了多少句“不認識”。
沒辦法,關宥開着他那精心設計的車大大方方停在外面,接受所有人的打量。
不同的是,車身上的金必單人照變成了Q版的。
考慮到金必會尴尬,關宥連夜call起來李助換的。
到頭來,受傷的人還是隻有李助一個。
花店的工作并不累,隻是需要通宵,時間長了身體也受不了。
金必仔細考慮了下關宥的建議,覺得可行。而且現在孤兒院有了關氏的資助,應該不會太急用錢。
這樣一來,他能輕松些,生病的孩子也能早點好。
隻是,一切并沒有朝着金必想的方向發展。
金必不經常玩手機,帶在身上多數也是靜音。最近又和關宥膩在一起,金必看手機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關宥之前是有熬夜看小說的愛好,但和金必待着,他看個鬼的小說。
老婆都看不夠,還看小說。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時間關注其他。
由于金必給手機開了靜音,所以當院長出現在出租房樓下時,他是很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