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日奈森亞夢,松田千夏在天文館門口找到了阿夜。
“呀,小奈和日奈森同學聊完了。”
天河司停下蹂躏阿夜的手,阿夜連忙飛出天文館,見到松田千夏的一瞬間仿佛看見了救星。
沒了外人在場——阿夜不算人——松田千夏更是不客氣:“大叔身為理事長,居然這麼閑嗎?還有精力來管理天文館?哦,對,這裡畢竟是你的老本行。”
阿夜看着态度尖銳的松田千夏,謹慎地縮了縮腦袋。
這家夥怎麼回事,不但跟天河司認識,還很不對付的樣子。
天河司眼皮子跳了跳:“我今年才二十八歲……小奈果然還是小時候可愛。”
松田千夏皮笑肉不笑:“四舍五入就三十了,天河大叔。”
阿夜感受着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冷汗連連。
最終,天河司歎氣離開:“不要讓烏雲蒙蔽了你的雙眼,小奈。”
松田千夏眸中晦暗不明,半晌才在庫爾的叫聲中回神。
“走吧。”
阿夜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邊,試探道:“你很讨厭他嗎?”
松田千夏頓了頓,“不,我并不讨厭他。”
阿夜擔憂地看着她,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松田千夏冷淡的模樣很像幾鬥。
——一樣地心裡藏着很多事,藏着不為人知的執念。
“我說你們兩個……”月詠幾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在松田千夏面前站定。
“亂跑什麼?”
月詠幾鬥一根指頭戳了戳阿夜的腦袋:“讓你去看看,就把人看到這裡來了?”
阿夜偷偷拽了拽他,又指指松田千夏。
月詠幾鬥看過去,松田千夏已經整理好心情,對着他調侃一笑:“月詠君,沒想到你還挺有同學情誼的。”
月詠幾鬥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在松田千夏疑惑時忽然上手捏住她的臉,向外一拉:“笑得醜死了,别笑了。”
因為身體還虛弱,松田千夏沒來得及躲開,“松、松手!”
月詠幾鬥眉梢一挑:“不要。”
松田千夏在月詠幾鬥的胳膊某處一按,他的手一麻,不自覺卸了力。
松田千夏邊揉着臉邊往外走,賭氣似的加快腳步。
月詠幾鬥揉揉胳膊,像是不知道自己惹人嫌,湊在她身邊:“生氣了?别氣了,經常生氣會長皺紋呦。”
松田千夏額角繃出忍耐的井字。
月詠幾鬥還在喋喋不休:“你騙了我這麼久,我才小小回報一下,不過分吧?”
阿夜盯着松田千夏背後如有實質的幽幽火焰,顫抖着和月詠幾鬥拉開距離。
“松田同學……”
松田同學忍無可忍,捏住月詠幾鬥的耳朵擰半圈:“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月詠幾鬥:“嘶——輕點啊!”
阿夜感同身受地捂住耳朵:“好兇的家夥喵……”
刀子一樣的目光甩來,阿夜背過身:“今天天氣真好啊喵~”
這麼一通鬧下來,松田千夏心中的郁結也發洩了,疲憊感後知後覺地湧入身體。
“你要回學校吧,”松田千夏攏了攏圍巾,“我要送庫爾回去,先走了。”
月詠幾鬥見她臉色難看不由蹙眉,下一刻又松開:“下午請假了,走吧。”
月詠幾鬥陪她把庫爾送回去,又說要回家。
松田千夏沒多問,反正他們倆天天搭夥回家,從哪回不是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