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月詠幾鬥跟着她,回了她家。
松田千夏眉心一跳:“等等,這裡是我家。”
月詠幾鬥:“唔,這是聖誕樹?還沒有放裝飾。”
松田千夏:“我說……”
月詠幾鬥擡腳走到廚房:“有點渴了,借你家水壺燒點水。”
松田千夏已經無力發怒:“你自己家沒有燒水壺嗎?”
“沒有啊。”月詠幾鬥從廚房探出一個腦袋,理所當然道:“野貓是不喝熱水的。”
松田千夏:……
最後,她捧着熱水無奈歎氣。
“我還以為,你會疏遠我。”
月詠幾鬥坐在沙發另一邊,側頭看她。
“生氣的。”他說,“所以作為補償……”
“幫你淨化壞蛋?”松田千夏接話。
月詠幾鬥一頓,含含糊糊也沒說是不是。
空氣又安靜下來。
松田千夏睡了一上午,現在雖然疲憊卻不困,她開始神遊太虛,直到肚子跟她抗議才想起來還沒吃午飯。
——小絲準備的飯團原本是擔心松田千夏上午醒來肚子餓,給她墊肚子的,沒準備太大量,現在早消化完了。
“月詠君吃飯了嗎?”
松田千夏拿出電話準備訂飯,月詠幾鬥已經走向廚房:“沒,借廚房一用。”
她微訝:“月詠君還會做飯?”
月詠幾鬥的聲音從廚房幽幽傳來:“野貓也是要吃飯的。”
松田千夏:……這一茬是過不去了嗎。
月詠幾鬥從小要照顧自己和妹妹,甚至母親,他是會做飯的。不至于美味到大廚級,但也不錯,松田千夏小小驚訝了一把。
“很不錯啊。”
月詠幾鬥習以為常地吃着,沒覺得哪裡不錯。
松田千夏來了興緻:“看月詠君的樣子,做飯很熟練,什麼時候會的?”
“很早以前了,可能六七歲吧。”
松田千夏察覺他似乎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嘛,作為哥哥還挺靠譜的,月詠君。我也有個哥哥,不過……”
見月詠幾鬥擡起頭來,她笑道:“那家夥是個廚房殺手,十三歲的時候進廚房,差點把自己燒成秃頭。”
松田千夏想起那個時候,唇畔的弧度變得真實:“最後,還是才八歲的我做了一頓勉強能下咽的飯。”
“明明手指那麼靈活,進了廚房卻完全做不來。”
月詠幾鬥望着她眼中的溫暖,心情似乎也沒那麼沉重。
“後來呢?”
“後來當然是我學會做飯啊,也多虧在國内時學會做飯,否則在國外那幾年真不知道該怎麼待。”
松田千夏到現在還是無法習慣英國的餐食。
月詠幾鬥曾去往過英國,聞言垂眸一笑:“确實。”
吃罷飯,松田千夏正欲收拾,放在茶幾上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她一分心的功夫,月詠幾鬥已經開始收拾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