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她逗貓似的道。
阿夜忙不疊點頭,月詠幾鬥要矜持些。
松田千夏笑了笑:“給我摸一下貓耳,我就告訴你。”
月詠幾鬥轉身就走。
松田千夏遺憾歎氣。
已經走掉的某人又回過身來,拎走她手上另一袋東西。
松田千夏一身輕松地溜溜達達跟着他。
阿夜恍恍惚惚地飛在最後,他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回到家,松田千夏盛情邀請兩人進來做客,月詠幾鬥冷漠臉評價:“不懷好意。”
還是進了門。
松田千夏本着要想馬兒跑,先給馬兒吃草的原則,拿出許久沒有用過的茶具泡了一壺紅茶,又擺上剛買的曲奇餅幹巧克力之類的甜點,還專門給阿夜放了一碟小魚幹。
月詠幾鬥捧着紅茶,沉默須臾:“沒下毒吧?”
已經幸福地啃上小魚幹的阿夜身子一僵。
松田千夏幽幽回答:“下了,還是見血封喉的毒。”
月詠幾鬥放心了,優哉遊哉喝起茶。
自覺喂完草的松田千夏,開始理直氣壯地使喚起馬兒。
“歪了歪了,往左一點。”
“嗯……往上一點點。”
“OK,下一個。”
松田千夏指到箱子裡哪個挂飾就飛起來哪個,月詠幾鬥吐槽:“明明自己就有魔法,還叫我來。”
松田千夏控制着一顆星星挂飾飛到他手邊,“你不懂,我得看準每個裝飾放在哪,自己放得來來回回調整,麻煩。”
裝飾完聖誕樹,松田千夏訂的午飯也到了。
她招呼兩人:“過來吃飯。”
窩在沙發上的月詠幾鬥跟貓似的,腦袋搭在抱枕上,眼睛随着松田千夏走動而移動。
松田千夏覺得,如果他現在是形象改造的形态,那條尾巴一定在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甩着。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對着月詠幾鬥招招手:“黑貓君,有你喜歡吃的小魚幹哦~”
月詠幾鬥半月眼:“這是招狗的動作……”
松田千夏毫不在意:“都一樣啦都一樣。”
飯後依舊是月詠幾鬥收拾餐桌。
松田千夏窩在沙發上,看着廚房裡忙碌的人,有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直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自己和月詠幾鬥怎麼就莫名其妙熟絡起來。
月詠幾鬥就像貓一樣,來去無蹤,他本人也擁有貓兒似的警惕性,其實很難将其他人納入自己的圈子。
至于松田千夏,她雖然緻力于扮演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少女,但夜深人靜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回不到過去的。
她應該平等的将每個人都納在那個溫和的面具之下,但意外接二連三,先是鈴木绫子,後有月詠幾鬥。
他們撕破那張假面,觸碰到她真實的血肉,即便那隻是一部分。
松田千夏偶爾也會惶恐,如果他們有一天看見了完整的她,會不會離她遠去。